妈笑着小声说:“这是我干闺女,幺儿对象在里面呢,面皮薄,不要再说了。”
毕竟是能考得上师范的聪明孩子,智商和动手能力真不能贬低,一圈下来,海洁手也麻利了,牌也看得明白了,排列组合统筹计算推理判断,再加上虎虎的,蠢萌的喳喳唬唬的欺骗战术。把几个老娘们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站在后面,明显感觉到这小妮子的牌技突飞猛进,让我恍惚想起前世那个叼着烟卷,一头大波浪的包租婆。
几个没眼力界儿的老娘们,愈战愈勇,只是因为输了,想着捞捞。海洁兴奋劲儿过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晚上喝了一小杯酒,这会儿明显精力不济,瞌睡了。
刚刚好姜馨兰和艾米推门出来,海洁抬头望向姜馨兰:“兰姐,你来,好好学习,以后和妈做牌友,战友,做对手,得会,得练。”
又把姜馨兰闹个大红脸。海洁犹不知足:“各位大娘婶子,这才是我幺哥的福气,嘿嘿,兰姐,快来,我瞌睡了。”
说着站起身子,让出位置。
妈妈是那种不会拒绝的性子,对邻里很是谦让和善。有些为难,抬头问:“兰兰,困不,困了就去睡吧。我陪她们玩儿会儿就散了。”
这其实就是赶人送客了。
但是几个老娘们并不主动走人。她们倒是不客气,也不想着我们要休息。
几个婶子大娘开始热情邀请。刚才这干闺女手气太好,几个人想从新手身上捞捞。反正都到家了,主家也没甩脸色,就无所顾忌。
女人嘛,说的多了,脸皮厚了,都是幺儿的福气。
姜馨兰倒是没让场子冷下去,走过去大方坐下:“我跟大娘婶子们学习学习。”
姜馨兰是会打牌的。姜爸爸是场面人,少不了这些场面上的活动。姜馨兰讲过,她很小就会打麻将,并且还很认真的对我讲过“抽烟喝酒打麻将,男人三排场”。
所以,她对打牌并不排斥,但始终也不热衷于这些场合。适逢其会的时候也会参与一两次,没瘾,也不在意输赢。
海洁又打了个哈欠,问道:“妈,我睡哪儿?”
妈宠溺着她:“睡我屋,今晚跟妈睡。”
说完妈带着她去了东里厢。我和艾米站在姜馨兰身后,看姜馨兰灵活的码牌起牌再码牌。
陈艾米轻轻碰碰我,挤眉弄眼的小声说:“你媳妇儿是个老手啊。”
我摇摇头,会打牌又不是什么坏事。
转头小声对艾米说:“米姐,要是瞌睡先去睡吧,我们等会儿。”
很淑女的用手堵着嘴打了个小哈欠,艾米点点头:“看完兰兰打完这一局。对了,你平时住哪屋?”
我扭头看看她们刚才出来的房间:“就这儿。”
艾米没再说话。一局终了,莲花婶子终于赢了。大气的对几个人说:“再打一圈,输赢都起场啊,人家家里有新客,我们这样不好,要不是想着认认媳妇儿,我刚才就想着结束了。
大家随口附和。我却也没有再出声挽留,不想再找事。就莲花婶子那性子,指不定就顺着话头再战三百回合。
艾米笑着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屋子。
其实我有办法赶人。这些农村妇女们,不存在得罪不得罪。你就是天天好言好语伺候着,她们也是该说啥说啥。
不过我并不想赶人。看到莲花婶子,我的目光不由得亲切和温暖还有感激。前世爸爸走后,莲花婶子陪着妈妈渡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妈妈不会骑车,腰疼,走不了远路,我们都在外工作,平时有什么事,都是莲花婶子骑着三轮车载着妈跑来跑去。
很明显,刚刚我和艾米的对话,几个人就偷偷在听着看着。就一句‘你先睡’,她们就能给你编排出来好几个版本出来。明天早起,你就开始说不清楚了。
一圈麻将时间很快。姜馨兰只是平胡了一次,倒也没输。起场,几个大娘婶子陆续打招呼笑嘻嘻的走人。妈和莲花婶子收拾战场,我从门后拿了扫帚出来,姜馨兰抢了过去,帮忙打扫卫生。莲花婶子看得高兴,毫不吝啬夸赞的言语。
收拾停当。莲花婶子拉着妈:“嫂子,跟我去我家住,我们姐俩唠唠。”
说着又朝我挤眼睛:“让年轻人在家多说说话。”
我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不用了,家里住得下。再不行,我去山哥那住一晚。不用麻烦婶子了。”
姜馨兰没有言语,红着脸进了我屋,里面传来和艾米的小声说话声。
莲花婶子踢了我一脚:“傻小子!”
妈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不能胡来!”
说完转身进了我屋里,和姜馨兰、艾米细细交待了一番,出来和莲花婶子走了。
堂屋就剩下我自己。我想了想,冬夜起夜不方便,现在农村这水平,还停留在把小便桶拎到屋里,避免起夜出去受冻的层次。我要是住在两女隔壁,二女起夜,不免会有些羞人。
我敲门进了了屋。艾米合衣坐在被窝里,戏谑的看着我:“咋,来挤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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