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舅舅托货郞崔叔捎来口信:丫头结婚后第三天回门,让妹妹一家都去靠山屯,还有云雾山姓龙的“老客”托崔叔捎信:他们想要五根“烧火棍”……
第二天,还是让黑子看家,江河开偏三轮挎斗子摩托载着一家人再次出发靠山屯。
照理说,这种回门宴,干娘做为姑姑是完全不用参加的,但江河在谢家给表姐大大长了精神,也让谢家很是感激,儿子陪媳妇回门,谢家家长特意给准备了两份礼品,明确说明另一份是给儿媳妇姑姑的。
回门宴上,新女婿谢苗再三向江河敬酒,还说自己家在县城有个谢记山货铺子,啥时候到县城了一定去认认门。
宴毕回来,江河把娘仨送回家,说要去牛角山一趟。
去的次数多了,干娘、来妮姐也没那么担心了,只说让他早点回家吃晚饭。
江河来到牛角山下的窑洞,找出五支三八大盖和250发子弹放到车斗里,用毡布盖了直奔云雾山。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河感觉自己的体能、各项军事技能都在快速恢复。
云雾山那棵歪脖树下,依然有两个“望风”、“接货”的人。
看江河的偏三轮挎斗摩托过来,两人同时一个激灵站起身,想拿手边的老台杆,但最终又没敢。
“过来,把这些东西扛上见你们龙老大!”江河拍拍车斗里的东西。
两个汉子过来,一个扛了长条捆子、一个搬了箱子。
龙哥看到江河和手下搬扛过来的东西,立马起身相迎:“周兄弟真是一个信人!”
又瞥一眼四周二三十号拿着各式家伙的手下:“小兄弟就不怕我在这里黑了你?”
说话间,龙哥的短柄土枪已掣在手中,抬手枪响,树枝上落着的一只黑老鸹羽毛纷飞掉到地上。
江河没有回答,一众人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手里已经多了把短枪,抬手间,三枪射出,“忠义堂”上香炉里冒着袅袅青烟的三支香头已被打断。
被打断的香头高度一般高……
所有人瞪目。
龙哥恍然过来:“小兄弟,领教了、领教了!”
“呱呱呱……”
鸟窝里的另一只黑老鸹被惊了出来,在天空盘旋着叫嚣,江河从毡布包里抽出一支三八大盖,“哗拉”一声拉栓上膛,举枪就射,正飞着的老鸹扑扑愣愣掉到地上死掉了,子弹把那只黑鸟的脑袋打碎了。
一枪过后,江河把枪扔给龙哥:“验货吧!”
这还验个屁啊。
不是刚刚演示过。
不但众喽啰吃惊,龙哥心里也是好一阵后怕,他现在终于相信当初这个半大孩子和另一个姑娘两人两枪上山救人,灭前山主柳正德等二十多人的事不是传说了。
龙哥一个眼色,刀条脸进去拿了一个袋子出来。
龙哥接了交到江河手里:“小兄弟,你点一下!”
江河伸手接过,随手甩在肩上:“不用了。”
刀条脸巡视一眼四周的手下,接着说话:“小兄弟,你愿意不愿意来咱们山上做二把手?我做老三!”
没等江河回话,龙哥拦住他的话头:“老二,咱们这里的盆子太小,盛不下周兄弟这样的大鲤鱼!”
又冲江河拱手:“小老弟,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打今儿之后,我云雾山的弟兄们一定秉承你说过的:不欺心,不背义,不欺寡、不凌弱!我手下的弟兄如果有谁违悖此誓言,不用你再上云雾山,我亲手崩了他!”
这话说的提劲,江河说:“云蒙山的罗老大我也认识,回头要是真有难处了,可以找他勾兑,他那儿肯定会帮忙的!”
一行人送江河下山。
看偏三轮挎斗子摩托走远,龙哥转身对刀条脸:“回吧!让弟兄们四处扫听点,以后咱们只干那些黑心眼子的老财们!心里踏实!”
刀条脸也说:“大哥,那天要是真在沙河寨撒了野,估计就没咱兄弟们了。”
转回山看那五支长枪,一帮子人又是一通吵吵巴火:
“价钱虽然有点烫手,可不得不说真是好东西啊!”
“那小孩也真是神了,我都没看到他瞄准,那老鸹就掉下来了!”
“就是,还正在飞着呢!”
“还有那香头,比线粗不了多少啊!”
“有了这五条硬家伙,皮家庄子咱们都敢试试火。”
“扫听着点,专找有钱的、心肠歹的……”
……
要收秋了,这个年头没有大联合。
江河一家四口推着手推车下了地,干娘和来妮姐掰棒子,狗娃帮着江河装车,又抡着?头把苞米杆子砍下来捆了运回家。
这些东西是可以当柴烧的。
黑子在玉米趟子里窜来窜去,在一处田埂处扒出来一个兔子窝。
狗娃欢叫着让江河来挖。
江河挥舞工兵锹,三下五除二扒出六只刚出月子的兔崽子。
正常情况下,成年野兔放家里是养不活的,但这种小崽子应该没有问题。玉米叶子也是喂兔子的好饲料。
黑子好像明白江河的意思,几只小兔子在眼前蹦跳它也不去龇牙,只是用嘴把想逃跑的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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