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的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一点儿都不困了!
景沅,先是给我讲了两句军中密信的书写规则,见我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干脆直接帮我翻译了起来。
原来,传说中很帅的陈兵曹已经三十五岁了,未曾娶妻,死之前没有娶,复活之后更是没有娶。看来,大龄未婚现象在军中比较常见,锦旗,算是正常的!
陈兵曹祖上均为小吏,目前已无在世的直系亲属,终日在军中服务,没有任何嗜好。活死人能有什么嗜好呢?就像莲,她连饭都不吃,要不是我们主动给她做新衣服,几身凌云骑的黑色制服她能穿到死。
目前,身体状况良好,但不能行夫妻之事。完喽!我那彻底死了的心又死了一回!没有必要再接触了,是吧?嫁人,不图个持证睡老公吗?
爱情来得太快,去得更快!
“洗而卧。(洗洗睡吧!)”我有些丧气。
“如此切实乎?(这么现实吗?)”景沅问道。
“若无所亲近,无以对。(不能碰你的话,我会很难受的。)”我说。
“同感,凡人,皆然乎?(我也有同感,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吧?)”景沅说道。
当晚,我做了一晚的噩梦,梦里,都是血。
第二天,景沅上朝迟了。
是的,因为我,景沅舍不得离开被噩梦折磨了整晚的我,迟迟不肯出门去上朝,最后,还是被我撵走的。
皇帝不去上朝,想让我当红颜祸水啊?
等景沅走后,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阿姊,卿失午矣,沅儿命锦旗来侍饭。(姐姐,你要错过午饭了,我叫了锦旗来陪你吃午饭。)”景沅的声音。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可以见到锦旗了!我得替他姐姐多看他几眼,该嘱咐的得嘱咐一下。
简单梳洗过后,我见到了等候已久的谢锦旗。
“臣,见过太妃娘娘。”锦旗,躬身施礼。
“阿!姊!”叫得那么官方干嘛!我白了这傻孩子一眼,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今乃册之太妃,与娘娘言须审量。(您现在是册封的太妃,跟您说话得注意分寸。)”在我身边坐下后,景沅笑道。
“戏哀家诸弟前,毫不顾虑哀家颜面!(当着我娘家弟弟的面开我的玩笑,太不给我面子了!)”瞪眼,瞪他,瞪死景沅这个破孩子!
“君姊如是,每日欺孤。(就像这样,你姐姐每天都欺负我。)”景沅,竟然,向锦旗告状。
锦旗,怕不是没个几年,消化不好自己那身为太妃的姐姐和自己曾经的行伍兄弟、当今的皇帝之间的关系,在我的招呼下,多少有一些不自在地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没有说话,生怕影响了锦旗消化系统的正常工作,我觉得他又瘦了,可能是每日练兵的原因。
翠喜是又胖了,我吃的花样多,她试吃的分量就多,就连我的汤药,她也帮我试喝,那真是营养充足,气色好得不得了!
我曾经拜托翠喜和锦旗“多说几句”,这事儿,翠喜是记在心里了,伺候饭局的时候,她不仅嘱咐锦旗多吃点儿,还帮他夹菜。
我和景沅,就着锦旗的那张大红脸,吃得那叫一个开心呐!
这顿饭吃下来,内分泌都正常了!
饭后,喝茶的时候,我嘱咐锦旗在生活方面要听安娘的,并告诉他我为他准备的行李已经送到安娘手中,安娘让他吃什么就吃什么,让他穿什么就穿什么,安娘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不听安娘言即是抗旨!(不听安娘的话就是抗旨!)”景沅帮腔道。
“谨遵懿旨!”锦旗低头抱拳。
“毋惮胁吾弟!(不要吓唬我家弟弟!)”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瞪景沅,再瞪,川字纹都要瞪出来了。
“弟弗欺乎?横竖,沅儿以为阿姊如是。(弟弟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吗?至少,我觉得姐姐是这样对待我的。)”景沅,眨着他的大眼睛,一脸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
“陛下无政乎?(陛下没有政务要处理吗?)”我问景沅。
“得诸贤佐,孤可高枕。(得益于一众贤臣良将,皇帝我高枕无忧。)”景沅,得意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
“诚宜恭喜陛下哉!(那真是要恭喜陛下了呢!)”我冷哼道。
“难得闲暇,同戏叶子,可好?(闲来无事,我们来玩叶子戏吧!)”说完,不等我们发表意见,景沅招呼翠喜把牌拿来。
玩叶子戏,也不是不行,权当活跃战前紧张气氛了。再说,我也需要“活跃”一下,目睹莲下杀手,我得缓一阵儿。
锦旗和莲,乖巧地坐在茶几旁,认真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牌,不敢有一丝的疏忽大意。倒不是因为奉旨打牌,而是,输的人要在脸上点一下胭脂。
翠喜,打牌打到高兴的时候会忘乎所以,当她率先将自己手里的牌出完之后,一把搂住了坐在她身旁的锦旗的脖子,大叫道:“欲截阿姊!释此意!阿姊自北向南,赢吾者如麟角!(想截我!想都不要想!姐姐我从北打到南,没几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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