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打开门,一位个子不高、留着短发的女士进来了,她说:“林主任好。”
林英说:“原来是谢律师呀,快请进。”
叶子说:“你们认识?”
谢律师就是谢广宇的表姐,国土局刘局长的妻子。
谢律师说:“南溪这地方就巴掌大,有点名气的大家都认识。何况林主任
是机关大当家的。”
林英一边帮谢律师削水果一边说:“你就别嘲笑我了,说不定这草帽子官 马上就丢了。我家出了这丢丑的事还得请你帮忙。”
谢律师说:“我会尽力而为的。你先介绍一下情况吧。”
“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只有如实说了,我与肖一峰实际上好几年没什么
夫妻生活了,他说他身体不好。我睡主卧,他睡书房。女人问题,以前我发现一次,但后来他们分手了。到底是不是旧情复燃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女人是不是跟我发现的是同一个人我也不清楚,对他那些烂事我都懒得去管了。
上次那个公安局的人仔细地问我冰冻那天困在雪峰山的情况,我如实说了。那天我在雪峰山看 到了肖一峰是实,当时我还打电话责问了他,他说去了 A 城出差,可是我在那里看到他去了山中一条小路。当时我跟了过去,想弄清他去干什么,为什 么哄我。我跟过去后,他一下不见了,我往里走了一段,还是不见人。因为
路太滑、太狭,我就原路返回了。过了一阵,我看见他从小路走了出来,还戴一副墨镜,当时我就怀疑,打了一个电话与他吵了起来。他说是去 A 城出差困在那里。他挂了电话,我也没去找他,一来不想在公众场合吵架,二来我想搞明白又能如何?只能更糟心。从雪峰山回家后,我忍不住又问过他一次,他还是那样说。他根本不讲道理,我也懒 得劳神了。
那几天没怎么说话。中间他又出去了两天,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这些情况我都跟警察讲了。如果他确实有问题,估计他自己也和警察交
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多大的问题,要请你去了解一下,如果确实问题大, 那我也没办法了,那他就是咎由自取。”林英回想起那些天肖一峰的形迹,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心里也有很大的疑惑。
“那你就先去律师事务所把委托手续办一下,我马上向公安部门申请见面。”
“好的,我今天下午就去办。”林英说,“不管怎么说,我尽一场夫妻间最后的义务。如果到时要收骨灰,我也不必流眼泪了。”
叶子在旁边听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林英:“不要先把事情想得太坏了。待谢律师了解一下情况再商
量。你把心放宽点。”嘴里是这么说,其实她自己何尝不忧心忡忡呢?
“是的,说不定几天就回家了,无事大吉,虚惊一场,这样的事多了。且
往宽处想。等办好手续后我就去见人。”
“那就拜托你了。”林英语气诚恳。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谢律师起身要走。
叶子也站起来:“你开车了吗?”
“我车送去修了,打的来的。”
“那我们一起走,我送你。”
谢律师说:“林主任你下午 3 点来律师事务所吧,我在那里等你。”然后 和叶子一起离开了林英家。
“肖一峰以前我就认识,看上去挺忠厚的一个人,怎么也会闹出这样的事
来呢?”走到楼下,谢律师说。
“人可不是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叶子苦笑。
走到车子边,叶子问,“你去哪里?”
谢律师说:“你空吗?要不你送我一下?我要去大格乡政府。要不我只能
去叫的士了。”她们两个关系极好,情同手足。
“难得有机会为你服务,走吧。”
两人上了车子一路畅谈。
“现在的人特别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表面上看去夫妻一团和气,一副 幸福恩爱模样,实则早就形同陌路、貌合神离。真是悲哀。”谢律师发表感慨。
“相反那些得为温饱奔波的夫妻, 往往还有一些真真切切的牵挂。是不是物质带来的副作用?”叶子回道。
“这还是价值观引发的问题。有条件了就过于追求没有度的享乐,而不考
虑个人欲望的满足是否会伤及他人。所谓饱暖思淫欲。”谢律师是西南大学法律系本科毕业生, 是一个非常有素质的女性。
“像你们那样真正幸福的家庭,比例太低了。你运气怎么那么好?得了个
国宝级男人。”
谢律师说:“这男人呀,最初的选择固然重要,但一旦选定了,就看你怎
样去塑造他了,就像打牌,既然不能改变手中的牌,就把现有的牌打出最好水平。难道有什么佳偶天成呀,那是书里才有的。”
叶子想起海蓝博士在书里讲过关于女人如何寻找幸福,书里说“好男人不是‘找’来的, 而是‘爱’出来的,所以叫爱人。对男人不要设置太多条条框框,不要过多去干涉,而是要用‘爱’去引导,让他感觉舒服、快乐。她还说夫妻之间通 过肯定与赞许、彼此相伴、赠送礼物、帮助做事和身体接触五种行为去表达 爱与增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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