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赵鑫有四宫,西宫马屎虫,主要特点是有财,那些花票子如天空的彩虹一样美丽;东宫黄依梅,主要特点是色,那眼珠子的颜色像个外国人,没机会开洋荦的他,搞个赝品试试;中宫是一个美发厅的按摩小姐,是在美发厅按摩时勾上的,主要特点是风骚,但有点伤财,人家在商言商,时间就是金钱,没钱不干;南宫是省里财政厅一个女处长,离了婚的,年龄大点,皮肤粗点,身体瘪点,可是有权,能解决一、两个拨款什么的。除了那个按摩小姐,其它几个都有心与他百年好合。现在的世道是变了,妇女翻了身,一个个变得积极主动,都主动向他求婚。可赵鑫没打算在大好年华里吊死在哪一棵树上。
黄依梅哪里知道自己是东宫,一天到晚在脑子里策划宏伟蓝图,想着如何摆脱李双林,寻找新的生活。当她还蒙在鼓里做黄粱美梦的时候,李双林的另两宫已经起火。那个财政厅的女处长不愧是个女强人,观察力强,敏锐性强,分析问题准,她看到马屎虫每天都进赵鑫的空间,她加了马屎虫为好友,故意提到赵鑫,马屎虫是个直性子,立即向她宣布,赵鑫是她男友,马上就要结婚的,女处长一听怒从心起,全身汗毛竖起,毕竞是知识女性,她沉住气,说:“哈哈,你相信?他与许多女友,不信你查查。”
马屎虫把赵鑫叫到宾馆,让他还钱,身上穿的,手里拿的,还有吃到肚里化成粪拉了的,一起估算一下,有好几万,赵鑫还不出。说:“我只在乎你,其它的人,逗她们玩儿。”马屎虫让他发誓,他说:“哄你不是人。”“不行,得再毒点。”“骗你不得好死。”马屎虫双手捧着他的头,凑近他耳边,轻轻说:“再骗,你的这个可爱的小脑袋得搬家,搬到哪,由不得你。”然后用指甲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痕,大吼一声:“长点记性!我说到做到!”
那个冬天是个多事之冬,因电炉子起火,一个按摩店烧死了一个小姐。因为这个小姐的嫂子是做保险的,小姐让一个迷上她的有钱男人为她买了大额人身险,结果让保险公司赔了她家一大笔钱,这事当时被小县城传作新闻,保险公司的业务立马新增了好几十笔。过了几天又传出一个新闻,某男因多角恋,被女人泼了硫酸。
那晚,向洋洋把这些新闻讲给了赵鑫听,说:“说不定哪一天你会死在女人手里。”赵鑫说:“要死就死,活着也没甚意思,过一天算一天。”
向洋洋说:“今天有朋友找我入保险,要不你去入一份,万一哪天真死了也给儿子留笔钱。”
“有道理。”赵鑫说。
现在的女人一个个全疯了,为情杀人,为情自杀,目前,要想让自己金盆洗手恐怕很难,不玩女人了,还有什么意思?生不如死。谁能保证那些疯女人哪天不对自己动手?入个保险,有道理,活着没给儿子带来什么好处,说不定死了让儿子发个财。
那天与黄依梅在一起探讨起入保的事,记得她说过她给儿子入过九九福保。黄依梅说:“怎么突然想起入保了呀?”他说:“算了八字,短命,给儿子留点遗产。”她说:“瞧你说的,多不吉利。”他哈哈一笑:“有些事是算不到的。”他说:“那个上访户李月成,昨天又来吵了,他儿子是吸毒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第二天上班时,有个同事说:“黄医生,你家老公受伤了也不去陪陪?一心扑在工作上?”她问:“哪里受伤了?”同事说:“他没跟你说?”正在换药啦。她想了一下,下去了,看到了护士正在给李双林换药,看见她,他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自己受伤的手。护士以为她是来关心老公的,讨好地说:“问题不大大。”黄依梅说:“谢谢你。”
晚上,李双林回家了,黄依梅瞟了他一眼,问:“怎么了?被女人打的还是男人打的?”
“关你什么事。”
“死了还得我收尸。”
“随便你。跟你说个事,你我现在还是夫妻,共同有一个儿子,还有共同利益,那个狗日的四毛想搞我,这手估计是他派人搞的。娘的!我不会放手的。你记着,如果哪天我被人搞倒说不了话,就找他!”
“真想死啊?”
“难道我李双林这样窝橐,被人白砍了?”
原来,四毛又看中了宾馆的吧台小姐王女,此女人长得水灵,眼珠子滴溜溜转,不过二十来岁,鲜得很,与这女的搞上了,把白萝卜气个半死,又来找老情人,李双林正恨四毛,恨不得操尽他家所有的女人,且一直记起白萝卜的风骚,两人一下子就接上了火,旧情复萌,欲生欲死,事情传到四毛耳中,他的金牙把嘴唇咬了一朵花,放出风来,要做了那个劳改犯!
果不然,过了不久的一个晚上,他在门口被两个骑摩托的砍伤了手。
“你这样混下去,估计没什么好下场!”李双林虽然没说原因,黄依梅也能猜出几分,被人砍,十有八九是为女人的事。
她对他已经没什么信心了,想起赵鑫说入保险的事,她顺口说:“去入份保险吧,万一死了,给崽留点生活费。”
黄依梅这一说,李双林真动了心思,想来自己在外面混,好久没过问儿子了,现在与四毛较劲,万一真出了个什么事,可是苦了儿子。又想起早些日那个烧死的小姐得了很高赔偿金的事,真的跑到保险公司入了一份保险。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黄依梅。
没想到这事真为他惹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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