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英说完,鞋匠大哥点了点头:"行,你这也算是很大的突破。起码进到里边了解了情况,看来那里面戒备森严,果然不是虚传。我们要想救人,着实有点难。"
梁红英语气坚决:"多难都要把人救出来!"
一旁正忙着帮鞋匠敷药的马大夫开口道:"姑娘,你们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们帮不上大忙,辅助一下没问题。"
梁红英心里明白,凭自己单枪匹马很难完成这项任务。她想到外面停着的那辆车,又想起刚才被干掉的两个日本鬼子,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她转向屋里帮忙的两位大哥:"我现在穿着这身军装,再加上那两个日本兵身上的军装,咱们三个可以闯一闯他们的龙潭虎穴。幸好我开着那辆车,我直接开车试试。"说完,她用征询的目光看向马大夫。
马大夫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屋里待诊的两位病友,问道:"这个忙可不是好帮的,你们两个愿意吗?"
两人立刻站起身,态度坚决:"马大夫,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虽然我们不是游击队员,但这几年跟着您,也没少干革命的事。您还不放心我们吗?"
马大夫点点头:"行,不过这一去真如同进入龙潭虎穴,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鞋匠大哥急忙提出建议:"姑娘,你先别急。等我稍微休养休养,还是让我去吧,别让这两位兄弟冒险。那里边关的是我们的兄弟,这时候我不能做缩头乌龟。"
梁红英担忧地说:"可是你身上的伤......"
鞋匠大哥摇摇头:"皮肉伤而已,没动筋骨。就是头被砸得有点晕,稍微修整一下不会有问题。现在就去吗?要是不急,休息一晚上,我的身体就能恢复。"
梁红英明白鞋匠大哥的顾虑有道理,不想让其他人冒险。虽然那两位大哥很有意愿,但她还是觉得不该让他们涉险。不过,光靠鞋匠大哥一个人也不行。她看向黑子,黑子的伤势似乎比较重。
马大夫给鞋匠敷完药后,开始给黑子做全面检查。他先处理黑子腿上的伤,可当解开腿上的包扎时,马大夫的脸色瞬间变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眼望了望梁红英,随后给黑子敷了些药,重新包扎好,接着清理他身上的鞭伤。
不过,当梁红英看向黑子的时候,黑子很爽快地应下:“我也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就没问题了。”
话音刚落,马大夫却连忙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和这位同志的情况不一样,伤势太重,必须留在我这儿好好休养。”梁红英本就没打算让黑子冒险,他身上布满鞭痕,头上被枪托砸出伤,腿上还中了枪。相比之下,鞋匠大哥仅受了鞭伤和烙铁烫伤,头部伤势也不算严重,休养一晚或许真能同行。
于是,梁红英也赶忙劝阻:“黑子,听马大夫的话,安心养伤。你想帮忙,我心里明白,但咱们这是去拼命,不是游山玩水。你已经冒了这么大的险,我感激不尽。”
马大夫思索片刻,指着其中一位病友说:“刘大哥,要不你明天跟他们去?穿上日本军装,和梁姑娘试探试探。记住,别硬拼,能救就救,不行就撤,千万别把命搭进去,不值得为救一人牺牲太多。”
黑子急得插话:“怎么是救一个人?镇子上还有十几个年轻人被抓了!他们的命也是命,必须一起救出来,还是我去合适!”马大夫这才知道情况比他想得复杂,虽然点点头,可还是觉得不能贸然涉险。屋内陷入沉默,众人各怀心事,唯有马大夫继续专注地为黑子清理伤口。
解开黑子头上的纱布时,马大夫的眼神又顿了顿,简单处理后重新包扎好。他两次看向梁红英,这让梁红英心里直犯嘀咕,却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开口询问。
处理完伤口,马大夫开始安排:“诊所不安全了,得马上转移。黑子跟我走,我带他去更隐蔽的地方照料。你们和那辆军车也得换个地方藏起来。”他转头叮嘱姓刘的病友,“老刘,你帮忙找个隐蔽的落脚处,安顿好他们,必须远离这儿。”
老刘立刻行动。众人先扒下两个日本军人的衣服,尸体托付给守门的老者,让他夜里找地方掩埋。随后,梁红英、鞋匠跟着老刘寻找新的藏身之处。黑子却不甘心,眼巴巴地求道:“马大夫,我也想去!”马大夫还是摇头:“别去了,小伙子。我带你去个更安全的地方,养两天再说。”
梁红英一行离开后,先处理那辆军车。好在没被跟踪,她开车载着众人,按指引绕了好几条胡同。到了老刘说的地方,一个废弃院子里,草垛刚好能藏住车。他们又进了旁边三间土坯房。老刘说:“今晚先在这儿歇着。马大夫的意思是,先探探风声,等鬼子那边没动静了,再按你的计划行动。”
刚安顿好,那个拔牙的老头就气喘吁吁地跑来:“别行动!事情有变!要救的人被日本人拉去游街了,说马上要在小树林枪决!”梁红英脑子“嗡”地一下,抓住老头追问:“里面有张紫阳大哥吗?”老头摇头:“不清楚,他们说都是新抓的游击队员,要杀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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