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么闹什么!能吃吃不能滚!!”
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整个食堂的碗筷都跟着一颤。
老贺班长贺洪流怒吼一声,何飞刀放下了拳头。
“搞什么?训练没把你们的火气练完是吧?”老贺班长大步走进来,冷眼扫了两人一眼。
部队里的炊事班班长可不是好惹的。
别以为炊事班只是做饭的,实际上,能在炊事班里当班长的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不仅有在地方上厨艺精湛、能颠锅炒菜、煎炸焖炖样样精通的兵,还有像老贺班长这种人——
打过枪,扛过炮,掀起锅来照样干倒一票。
新兵进连队总会被叮嘱要敬重炊事班班长。
不只是因为炊事班管饭,而且这里都是老兵。
尤其老贺班长,四级军士长,16年服役历史,蒋腾飞来了也得老实叫声班长。
何飞刀咬着牙,脸上的怒火未消,可在老贺的目光下,他还是缓缓地放下了拳头,拳骨微微泛白,显然憋了一肚子火。
林天依旧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眼神平静中透着嘲讽。
真打起来我敬你是条汉子,怂包一样往下压。
“今天所有人一定要珍惜手里的肉包子,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
在开饭前,林天对着一班人说。
“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今天是什么节?”
“哦~你这么一说,这个包子好像比平时好吃一些诶!”王二胜惊喜得说道。
“每天不都是牛肉大包子,今天不用牛爸爸,用的牛孩儿?”
林天笑而不语,拿着包子他也不着急吃。
对着何飞刀展示一遍,然后从皮开始咀嚼,每吃一小口就要瞥一眼二班副。
此时无声胜有声。
何飞刀气的饭都吃不下去,旁边的新兵低声劝道,“班副,班副,小不忍则乱大谋。”
“连长指导员都在呢,下次再把面子挣回来!”
林天觉得这只是一场小插曲,只是何飞刀个人心里有点小嫉妒,算不上什么。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一件事却让他彻底改变了看法。
别人正在趴在床上,中午午睡一会儿。
军营的床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没到时间,也不能把被子掀开。
而且,叠一床让班长满意的被子也不是件容易事,新兵们宁愿不拆,不睡,也不愿意重新叠。
林天水喝多了,上厕所。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压低的对话声。
“踩了人就想走?你们班长是这么教的吗?”
“俺已经说了对不起了,那,那俺把鞋给你洗一下。”
“洗一下?你洗能洗干净吗?”
林天皱了皱眉,停在门口,静静听着。
“那,那俺不是故意的,要不然等发新鞋了,俺把俺的给你。”
那人冷笑一声,“那得多久啊,我不穿鞋啊,这样,你跪在地上,把鞋给我舔干净咱们这件事就既往不咎。
林天听见这话,心里升起一股火气。
王二胜是个实诚人,不该被这样欺负,他听对方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但话里话外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王二胜闻见满含恶意的话。
声音带着颤抖,显然是在强压着自己的脾气,“这就不应该吧,俺只是没注意不小心踩了一下,没必要这样吧。”
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呵,你以为谁的鞋都一样,这可是我们班副的鞋,和你一个大头兵不一样!”
林天实在忍不住了,走进了厕所,推开门。
“让我看看是什么神仙脚,是长了八根指头还是两个大拇哥,说话这么恣意啊。”
他直接把王二胜拽到自己身后,看清面前人的脸,语气中满是不屑,“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飞刀嘛,这是飞刀没拿稳,把自己脚扎了,要不要给你请医生啊!?”
何飞刀本来就因为早上的事别气到现在,林天一说话,怒火一下就升起来了。
“林天是吧,” 何飞刀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以为跟连长走得近全新兵连都得听你的?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我争?”
林天冷笑一声,直视他,“骗骗别人别把自己骗了,一个班副你要上天啊,谁不知你在连里顶多也就个摆设,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还有你。”林天转头,看那个帮腔的,“谁给你教的鞋面落灰要舔的,你喜欢舔我鞋也挺脏的你试试。”
何飞刀眼睛猩红,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突然,他挥拳就朝林天打了过来,动作极为迅猛。
林天一点不怵,迎了上去。
身体一侧,巧妙地躲开了,顺势出手,一把抓住何飞刀的手腕。
“哐!” 一声巨响,何飞刀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墙灰抖落。
“打吧,” 林天侧耳对着他,“只要你敢,我就奉陪。”
王二胜从身后站了出来,“别这样,都,都是俺的错,那个啥,何班副,下次发新鞋我把我的名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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