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小皇叔……”
“长德殿下不可,长德殿下请等等……”
“等个屁,老子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向皇叔禀报!”
“长德殿下请勿擅闯,还请长德殿下容属下先行通报才是……”
“都给本王让开,老子的事情你们耽误不起……”
“……”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上位者反应灵敏,迅速扯下一旁的披风将衣衫凌乱的小女娘包裹严实。
反应过来,沈蒹蒹羞得满面通红。
她娇羞的仰面望来,作恶者衣冠楚楚,君子之态,眼中不见一丝慌乱——
在这种情况下,狼狈的竟然只是她一人?!
刘煊风风火火的硬闯进来时,正好碰到南阳王金屋藏娇的精彩画面……
紧跟其后追进来的两名守卫诚惶诚恐,“殿下,长德殿下他……”
“知晓了,下去——”
“诺——”
“小皇叔……”
“滚出去——”
“诶——”
刘煊还未完全消化眼前的画面,又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到营帐外等候被通传!
方才是他眼花了不成?
他那从来不近女色的小皇叔竟然在这荒郊野外公然金屋藏娇!
可这荒郊野外的,是哪里来的美娇娘呢!
莫不是狐妖——
刘煊焦灼不安,在外面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听到帐内人火大的喝道:“滚进来——”
刘煊哪里敢耽搁,嬉皮笑脸的重新进了营帐,这才发现方才与自家小皇叔纠缠不清的狐妖已经被藏了起来,无从再知晓身份!
方才情况紧急,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长德殿下仅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便能断定方才那女子定是人间尤物。
毕竟能入自家小皇叔法眼的,断然不会是像沈家女娘那样的倒霉蛋——
收回目光,刘煊冒着挨揍的风险嘿嘿打趣道:“小皇叔来西郊数月有余,迟迟不肯回城,原来是在此处遇到了狐妖姐姐——”
自家这皇叔一身正气,为人处世一向沉着冷静,自有分寸,能让他轻易动凡心的怕是只有山间妖魔了吧——
上位者恼怒道:“你再敢胡言试试!”
“嘿嘿,不敢不敢……”
“你不是在宁江么?冒冒失失跑来这里做甚?”
刘煊讪笑道:“小皇叔稍安勿躁嘛,长德也是听闻了一桩大事,这才快马加鞭赶回来告知小皇叔……”
“皇叔还不知晓吧,皇叔出城的这些日子,您府中的那位沈夫人竟然跑出府去惹下了弥天大祸!”
“那位沈夫人不仅跑去百花楼寻乐子,她还伙同安城在百花楼将礼官大夫家的公子打得半身不遂,惨不忍睹……”
被刘祺安置在屏风后的沈蒹蒹听得咬牙切齿,敢情长德殿下特意赶来西郊大营,是来对她落井下石的?
硬是不顾刘祺看痴儿般的藐视,刘煊言语夸张道:“长德听闻父皇一怒之下,当夜便将沈夫人发配出去,至今下落不明!所以长德特来问问小皇叔,可要长德替小皇叔去寻寻这位沈夫人?”
沈蒹蒹连连哀叹,等刘煊来寻自己,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吧!
上位者模棱两可,一声冷哼:“寻她做甚?”
刘煊随之一愣,转而一拍大腿,赞同道,“就是,如此兴风作浪的女子,想必寻回来也是祸害!”
沈蒹蒹紧握拳头,气得瑟瑟发抖——
自己与这长德殿下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么?
自己竟值得他这般投井下石,幸灾乐祸?!
不死心的再看一眼屏风后的模糊身影,长德殿下知趣的笑道:“依长德说啊,小皇叔如今觅得良人,便放宽心由那沈夫人自生自灭去——”
那人敲敲案面,颇是不耐烦道:“说完了?”
刘煊懵懂的直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滚回去,少在这里给本王添乱!”
“小皇叔既不得空,长德这便回城,告辞!”
刘煊咧嘴一笑,如飓风般席卷而来;又如疾风般匆匆离去,举手投足间颇是风流!
只是被他气得不轻的沈蒹蒹活剐了此人的心都有——
沈蒹蒹狼狈不堪的离开刘祺的营帐,在半路上正好碰到对她落井下石的刘煊与一群人围在一起密谋着什么。
长德殿下与方才的吊儿郎当之态截然不同,此刻他神情悲痛,语气沉重,聚精会神间连沈蒹蒹的靠近都无察觉……
“本王方才交代的事情你们定要万分小心,千万莫让旁人知晓……”
“记住了,特别是河岸边与草丛里,你们定要寻得仔细些……”
“本王与她相识一场,万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无葬身之地,变成孤魂野鬼……”
沈蒹蒹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方才对长德殿下多有误解!
感情刘煊快马加鞭,特意赶来西郊是为了寻她?!
长德殿下悲痛难忍,几度哽咽到说不下去——
“她若不幸惨死,你们替本王给她好好安排身后事。那女子活着便与本王不对付,她若变成孤魂野鬼,定是要来叨扰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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