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他们去追人怎么还没跟上来?”有人问道。
为首的劫匪皱了皱眉,粗声粗气的说:“不用管他,没准又去找娘们和小哥儿去了,咱们先取粮,今早离开这个破县城。”
“就是,这破县城既没钱又没粮,巡逻的衙役倒是不少,若不是咱们实在没粮了,还真不好出手。”
“大哥,咱们还要往南走啊?在西梧府扎根不也行吗?”
劫匪大哥不耐烦的说:“先不说西梧这个破地多穷,连镇上乡绅都没有多少存粮,就说岭南本来也没有富裕地方,咱们兄弟既然好不容易从钦州逃出来,你不想找个富饶些的地界?”
此言一出,手下的兄弟们没人吭声了,他们刚在镇上干了一票,除了些金银外并没有太多存粮,他们如今是逃亡去了,金银在路上还没粮食实用。
他们这些劫匪和流匪还不同,流匪遮了面,相互不相识,干完一票回家还是良民,该种地种地,该娶妻娶妻。
他们这样杀人越货的劫匪走到哪儿杀到哪儿,到一处就抢一处,早就是官府衙门悬赏榜上的常客,根本回不了头。
“好了,就是这处的地窖,把石头搬开开挖。”
红叶村藏粮食的地窖不算隐蔽,就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台处,旁边还立了块大石头做记号。不过若是没人指引,旁人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地窖。
劫匪们各个身形健硕,挪开石头三两下就挖开了窖口。
其中两个劫匪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过了半晌却又没有音讯了,劫匪老大蹲在窖口俯下身子,“赵峰、老九?你……”下一秒漆黑的地窖里捅出一把尖刀,刀锋在夜里闪出一抹雪光来,直逼劫匪老大的面门。
劫匪老大与人死斗经验丰富,脖子硬生生一歪,避开了地窖里探出来的寒刃。
“有埋伏,快撤!”
“放箭!”
劫匪老大的声音和周围树林里传来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劫匪们心中慌乱,被不知哪个方向射进来的冷箭扎了个对穿,还没同敌人照面二十来号人就应声倒地。
劫匪老大带着剩下的弟兄随意找了个方向往外冲,可能是山上狭隘怕射伤自己人,埋伏的人扔下弓箭换上长刀与劫匪们厮杀起来,连地窖里都钻出四十几号穿着衙役服的人从后面截杀。
“大哥,他们穿着兵服,是官府的人!”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
“嚷个屁,杀出去!”
这群劫匪倒是勇猛,想要硬趟出条血路来,可惜秦艽手持长刀杀了进去,没管其他小喽啰直奔劫匪老大而去,两人颤抖了十几招,劫匪老大不敌被秦艽砍下头颅扔进人群里,“你们老大已经伏诛,若再反抗必死无疑!”
没了群领的劫匪们像是被捏住了命门,他们被官兵包围已经是大势已去,干脆放下抵抗捆严实带走。
秦艽踢了踢其中一个劫匪,将其踹到在地,“喂,你们还有没有同伙?”
那劫匪低垂着脑袋闭口不言,他身上带着人命,说不说都活不下去了。
秦艽眉头一挑,“很硬气嘛?”
他音调扬高,“你们这群人里有没有手上没沾人命的?若是想戴罪立功少赋几年劳役,就把知道的说出来。”
还真有一人弱弱的说了一句,“山下村东头还有我们二当家,他带了几个兄弟过去追人了。”
秦艽满意的说:“成了,你们将这群人看住了,下山去将人交给大人审讯。”
宋亭舟等人大年夜就开始往红泥镇赶,只不过到的时候晚了一步,童家已经被洗劫一空。
他们一路追查找到了劫匪们的窝点,一批人将窝点里的金银财宝与粮食等拉回县城。宋亭舟从劫匪口中撬出口信,带领秦艽和剩下的人连夜赶到红叶村埋伏起来。
秦艽藏身半山腰,宋亭舟守在山下,两面夹击之下,终于将这群劫匪制服。
因为知道山下还有漏网之鱼,秦艽没跟着大部队,而是走了小路下去直奔村东头。
陈家门口的尸体已经被葛全处理掉了,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时半会还没有消散。秦艽鼻头轻轻耸动,加快的脚步略缓,双目紧紧盯在陈家紧闭的院门上。
他迟疑片刻,脚跟稍稍抬起,半点声响也没泄漏,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寻了处低矮些的围墙单手借力一跃,动作轻盈的翻了过去。
只是双脚还没落地,一道黑影急速飞至,哪怕秦艽已经有所预料的闪躲开来,还是硬生生的被削掉一缕鬓发。
回头一看,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根粗钝的木棍正嵌入他身后的土墙上,顷刻后便四分五裂,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咦?他身手好像不错,葛全,你打不打得过他啊?”有娇气的小哥儿在屋里说话,期间还伴随一阵婴儿微弱的哭声。
一道语气平淡的男声回道:“打得过。”
只有一流高手才能不用兵刃便可抬手杀人,秦艽已经明白自己处于劣势,是决计战不过这个叫葛全的男人,忙扬声喊道:“兄弟,我不是坏人,你们也不是劫匪吧?”劫匪总不能带着小哥儿和孩子出来抢劫,院里的血腥味重,可能是因为那几个劫匪被屋子里的一流高手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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