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宁兰便跟着马车驶出青州城。
现在车内只有她一个人,她忍不住掀开帘子回望青州城门。
几个月前,她满怀希望的跟着徐子元过来,期待开启新生活,现在又要被逼着离开。
因为她是弱者,没有权利,永远都要被逼着做别人定好的选择,永远做不了自己的主。
宁兰抓住帘子的手逐渐握紧。
*
回都城要先乘马车行驶几日后再换船。
路上两人同前些日子一样,并不常见面。他一个人坐在前面车架,除开有事很少来见她。
她有孕,又舟车劳顿,身子一直不舒服时常呕吐,她眉头一皱,便上婢女连忙送上来痰盂,她趴着痰盂吐胃中的酸水。
她害喜反应严重,日日难受捱着。
宁兰身边只跟着两个原先院子的婢女,季宴清打算让这两人跟着她入宫,婢女从匣子拿出梅子干,小声安慰道,
“兰姑娘吃点酸的压压味,妇人害喜是这样的,过些时日就好了。”
*
宁兰捏着梅子发呆,当初她为了吃假死药,吃了不少梅子,现在又要吃,倒是讽刺的很。
现在心中也有些暗恨自己弄巧成拙。本以为他会容不下这个孩子,她也就顺势能不要它。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脾性,竟是允许她生这个孩子,现在倒是弄的自己骑虎难下。
生下来她又不甘心,真擅自弄没了。以他的性子必起疑心,若是得知自己再次打了他的孩子。
到时候不止自己,就连同徐家、宁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
婢女看她实在难熬,去前车禀报道,“陛下,兰姑娘她害喜严重,现在茶饭不思的可如何是好。”
季宴清正在看书,闻言只是瞥她一眼, “吃不下饭就饿着。”
婢女看他语气不快,不敢再多言,就想赶紧退下。
就听到上面传来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韩太医去看看她,问问她想吃什么让侍卫去附近城镇买。”
婢女忍不住看向车内,这兰姑娘有了皇嗣,陛下瞧着并不是很高兴啊。
*
两人登上船后,韩太医给她开了些药,加上有侍卫送来附近城镇的新鲜小吃,她总算勉强能吃下东西,人好受了些。
晚间她进入船舱打算睡觉,就发现季宴清也在里面。
她愣在门口,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一间房了。
季宴清洗漱好出来,看她杵在那当门神,“不进来愣在那做什么。”
宁兰不情不愿的进去。
她洗好出来,他已经躺下了,屋子只有这一张床榻,宁兰就在他边上躺下,心想随他折腾吧,折腾没了正好。
*
她有孕不到两个月,肚子已经有些凸起了。
他忍不住皱眉,妇人有孕肚子怎么大的这么快?觉得颇为扎眼,很是看不下去,恨恨的别过眼。
宁兰搞不懂他这像是演戏似的表情变化,看他也不打算做什么,懒得看他这副死脸,闭眼睡觉。
季宴清看这人大摇大摆的睡下了,心中气就打一处来,“宁宁。”
这声音听着便不痛快,宁兰一脸莫名其妙的睁开眼。
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被迫顺着男人腹部往下,男人声音透着难耐,“帮我。”
手中握住他那,她又赶紧松开,歪头看他,“这样舒服吗?想要何必隔靴搔,我人不是在这呢。”
季宴清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我没这么禽兽。”
*
翌日一早,宁兰正在吃早膳,看着握筷子隐隐打颤的手,心中骂骂咧咧。
昨天最后她还是用手帮他解决的,只是总是不得的其法,导致总也不行,现在手都抖了。
她症状好了许多,在甲板吹了会风便回到室内。
那人在房中布置了个书桌,在那看朝中大臣转送来的奏折,桌上一沓沓的奏折堆了很高。
只在她上来的时候看她一眼,“渴了自己倒茶,饿了就自己找吃的,不要吵我。”
季宴清看完一半,就感觉四周异常安静,宁宁缩在角落睡着了,想来昨天逼她用手帮自己,睡的很晚的缘故。
她这些时日赶路的原因,她害喜加上食欲不振,人也消瘦了不少,下巴逐渐变得尖尖的,他用手捏住宁宁下巴。
小巧绵软的,他在手中揉玩了一会,忍不住低头吻上去,怕她惊醒,不由得放轻了动作。
“唔~”
熟睡的人发出一声惊呼,眼看人要醒,季宴清在她醒来之前就放开人,又坐回去继续看桌案的奏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兰睁开眼,拿袖子抹了抹嘴唇,又看看一脸正经的某人,心中嗤笑,他装的可真像,捂住嘴巴道,“这船上有老鼠吧,感觉嘴巴被老鼠咬了。”
男人背影明显一滞,宁兰当作没看见,“回头我去找侍卫让他来帮我捉捉老鼠。”
男人坐的稳如泰山,好似没听到她的阴阳怪气,宁兰忍不住心中发愁,他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良知了?
该让他禽兽的时候他又禽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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