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廿无尘闭眼不愿多说,方多病眼眶的泪滑落,李莲花也垂着头。
外面传来尖叫声,不过一会儿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吆喝着带走了他们。
玉城牢房中。
“是不是真的撞鬼了?那个箱子连蜡印都没掉。”
“是啊,刚刚那些血脚印咱们都有目共睹,我听说这个玉红烛性格残暴泼辣,她会不会杀了我们?”
方多病本就心烦意乱,众人吵个不停,他终于不耐烦道:
“无论她是谁,在没证据的情况下都没有权利乱杀人。”
“再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更何况这世界上又没有鬼,最该怕的还得是人心。”
说罢,他抱着猫和众人议论起来。
李莲花见廿无尘自小棉客栈后就不对劲,他蹲在廿无尘边上温声问道:
“方才我见姑娘神情不对,可是身体不适?”
廿无尘抬眼看他,知道他刚刚因为方多病一时气急受了委屈:
“没事,就是突然看见那种场景吓了一跳,还有,刚刚方小宝冤枉你了,不好意思。”
李莲花并没有把刚刚的事放心上,他也只是淡然一笑:“担心则乱本就是人之常情。”
“这桩案子不知姑娘有何见解?”
话锋一转,李莲花也正经起来。
“玉秋霜消失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嫌疑最大,我方才见她晕了过去,谁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
廿无尘也没打算遮掩,干脆早些结束玉城之案。
她必须拿到观音垂泪。
李莲花也颔首赞同,而此刻门外的人又要押着他们出去。
高站台阶的女人微施粉泽,发髻干净利落,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定是女中翘楚。
廿无尘摇头惋惜:不分是非,冷血无情,自己亲妹妹还比不上一个外男。
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可越是什么都想要,就越是什么都得不到。
玉穆蓝唯唯诺诺站在边上,眸中不时闪过得意。
几个丫鬟正在清理大块的血渍,不用猜就是那些护卫的血了。
“你怎可肆意杀害这些护卫性命,此事与他们何干?”方多病怒视玉红烛道。
“看守不利害我妹妹被恶人杀害,还弄倒了火烛,如今她的尸身受损,难道不该罚吗?”
玉红烛开口,整个人不怒自威,她望向众人,眸中染上不屑。
方多病还想多说,廿无尘知道说多了也没用,于是顶他肩膀摇头让他停口。
“玉夫人,令妹之死我们也并不知情,不过我与这两位可以为夫人找出凶手,也好洗清我们的嫌疑。”
草绳捆住了廿无尘的手,她只能欠身表明诚意。
玉红烛轻哼一声,一口回绝:
“我玉城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既然客栈里的人都在这,那么凶手也必然在你们其中。”
“如此,杀了你们,也便是为霜儿报仇了。”
“玉夫人行事怎可这般不讲理,再说方才我们都看见了血脚印,想来定是恶鬼杀人,与我们何干。”
“是啊,我们都看见那血脚印走向二楼……”
“够了,吵死了,恶鬼杀人?你们看见了?没看见的话现在我就让你们去看看。”玉红烛说完抬手指示身旁护卫动手。
此时,刀架脖颈一直未说话的离儿开口:“是李莲花,他在装神弄鬼,还……”
“离儿。”
廿无尘即刻打断了她,气恼道:“不知真相就随意指认他人,此乃诬告。”
离儿自知理亏,垂下头不敢再说。
她又看向玉红烛:“玉夫人,请您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们保证找出凶手。”
玉红烛微眯着眼问道:“李莲花是谁?你又是何人?”
李莲花和廿无尘分别站出来道:
“在下李莲花。”
“在下方厉思。”
廿无尘悄悄用肩膀将李莲花推回去,瞄他一眼,又正对玉红烛小声说道:
“你没看见她脾气那么爆么?给我退回去。”
李莲花镇定自若,小声回她:“无事,待会人就到了。”
廿无尘知道他在说宗政明珠,连忙拖延时间:“玉夫人,这是舍弟方多病。”
她将下巴抬向方多病的位置:“我们当时不过是在小棉客栈歇脚。”
“方则仕是你们的爹?”
玉红烛难得露出其他情绪,朝廷中人她确实没有权力随意处置。
见廿无尘点头,她吩咐手下给他们松了绑,转身道:“把李莲花带进来。”
廿无尘赶忙将李莲花护在身后,望向玉红烛的背影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玉夫人,李莲花一直同我们待在一处,他不是凶手。”
一直被廿无尘反驳,玉红烛只觉面子挂不住,她回头凝视廿无尘,不悦道:
“我如今放你二人离开是给方则仕三分薄面,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经她一说,方多病维护廿无尘道:“玉夫人,就如我阿姐所说那般。”
“他是莲花楼的楼主,也是江湖闻名的李神医,此案发生时他一直同我们在一旁,应当是没可能杀害令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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