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看起来也有三十多了，王大娘被拐来这个村里最少也有三十多年，都没得到这里人的信任，或者说村里人压根就不愿相信外人，白芷心中不由暗叹，当初的自己运气真是顶顶好的。

白芷自进屋就开始打量四周，王水也不甚在意，锁上门就走了。

光从钉死的窗子投进来，土坯房，不怎么干净的环境，床上的被子灰暗，上面还沾着一些可疑的污渍。

都不用特意凑近，一股汗味，霉味混杂着其他难以言喻的臭味萦绕在室内，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白芷捂住口鼻，后退几步，靠近门缝，气味才散了不少。

一阵沉重的拖行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是开锁的声音，王大娘送饭来了。

“姑娘，来吃点饭。”

王大娘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例行公事：

“你只要乖乖的，跟我儿好好过日子，我儿不会亏待你的。”

白芷眼珠一转，嘴唇微微一扯，嗤笑道：“你也是女子，同样是被拐卖来的，为什么就不能同情一下女子？”

王大娘愣住，眼中闪过挣扎，缓缓摇了摇头：

“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算我放了你，你也出不了这个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出不去？”

王大娘没说话，深深看了白芷一眼，半晌才没什么情绪说：

“激将法也是没用的东西。”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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