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在这?!”
符祁震惊的往后跳了一步,手掌快速拍打着胸口:
“谁让你们来的?”
二壮三壮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出了疑惑:
“主子,不是您跟龙公子说今夜来这一探究竟吗?”
符祁一愣,回想起他跟秦砚交谈的时候,两壮就在旁边,倒是将他俩给忘了。
“来就来吧,小心点。”
秦砚说完先跃进了墙内,主仆三人依次跟上。
“这都快丑时了,怎么还亮着灯?”
秦砚摇摇头,示意符祁小声点:
“先别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屋中静悄悄的,人影端坐在桌前翻阅着什么,时而提笔在纸上记录,时而起身到后面的书架翻找书册。
没让他们等多久,师徒两人就依次走了出来,直至假山后面,两人就没有再出来。
几人顺着墙根走过去一看,此时假山后哪里还有人影。
“他们,不见了?”
符祁不可置信的闭了闭眼又睁开,他就一眨眼的功夫,人怎么就没了?
“我就眨了眨眼他们就没了?也凭空消失了?你们也看见了吧?”
符祁眼神注视着旁边三人。
两壮连连点头:
“好像是不见了,没见他们从另一边出去。”
秦砚眸色沉沉:
“假山果然有问题。”
“什么?”
“假山里应该有通道,你们说的晴书多半是被关起来了,你们等等,我看看。”
秦砚示意几人稍安勿躁,自己则一点点靠近假山。
假山上并无异常,秦砚摸遍了也没找到任何机关的痕迹,秦砚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正这时,假山内部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秦砚轻手轻脚转身,冲不远处三人做了个撤离的动作,迅速跃出了墙外。
秦砚看的分明,假山缓缓移开一道门的距离,里面还有一扇门,蜚零从地下甬道走上来,顺手带上了后面的门,蹲下身不知道摆弄了些什么,假山门又缓缓关闭,与原本假山融为一体。
难怪了,他在山体上摸索半天,愣是没打开假山,不成想机关在假山与地面连接的地缝处。
可惜月光微暗,看不真切,蜚零又是背对着他,秦砚不敢妄动,所以连蜚零的一点动作都没窥探到。
符祁带着两壮急忙跑过来,还不到秦砚跟前,秦砚的暗示还没传过去,蜚零突然出现在几人之间。
秦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狠狠按了按眉心,猪队友。
蜚零两边看了看发现全是前几天来过的熟人,心下一紧,袖中拳头微微攥紧,面色不改,温和有礼发问:
“几位,这是何意?”
“呃……呃……那什么,走错路了,走错路了。”
符祁找补道,转头训斥起两壮:
“你们两个废物,看看你们带的路,带人家里来了,要不是蜚零兄弟出来了,是不是该走他床上去了?”
“属下知错。”
虽然知道蜚零不信,但两壮还是配合的认错。
“蜚零兄弟,多有打扰,我们这就走了,你忙你忙哈。”
符祁带着两壮飞也似的逃离了,独留下尴尬的秦砚和依旧温和的蜚零。
“来都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蜚零热情相邀,秦砚也不好不给面子,同样露出温和的笑容:
“那就打扰了,我觉得上次那个茶味道就不错。”
装就装嘛,谁不会似的。
蜚零难得露出真实的一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公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两人与对坐,半晌无话。
“公子要听听这茶的由来吗?”
蜚零将茶杯推到秦砚跟前,讲了句十分熟稔的话。
“由来?”
秦砚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人,心中捉摸不定蜚零的想法。
“据说那个村子发生过一起疫病,一位叫百夏的姑娘站了出来,但却没治好疫病,还死了不少人,村民们愤怒的将其活埋于地下,很久以后村民们才知道当初百夏使用的药材名为半夏,而加入其中的是生半夏,并未炮制,被熊孩子弄混了,所以才阴差阳错治死了人。”
蜚零说完起身走到窗子边,往屋外扫视一圈,又坐回原位,斟茶,倒满:
“公子,请。”
秦砚盯着蜚零打量半晌,随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一拱手,真挚感谢:
“多谢。”
直到秦砚推门离开蜚零也并无半点反应,清洗完茶具蜚零才慢悠悠起身踱步到假山边继续看守。
蜚零抬头望天,眼中闪过纠结之色,耳朵微动,浑身一颤,整个人直挺挺栽倒在地。
“就是他杀了玥玥?”
符界愤怒极了,他一收到消息就快马赶来了,累死了几匹马也才刚到这里,还来不及休息,就见到那个没出息的弟弟贼头贼脑回客栈,听符祁说了一通缘由,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将符祁按着脑袋锤了一顿。
要不是两壮出手阻拦,他定要将玥玥被杀的这口恶气出在符祁身上,不尽心找凶手,一有危险就提前跑路,他符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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