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封给您的信。”
云京墨眉眼微抬,并没有多疑惑:
“谁的信?”
“秦砚。”
云朗将信跟一个整整齐齐的包裹放在桌上。
“秦砚?”
云京墨接过信挑眉意外道:
“就是跟在小白后面屁颠颠的那个?”
“是。”
“怕不是想快点给小白寄信挂了我的名吧?”
“刚开始属下也这么认为,但阴差说送信的人千叮咛万嘱咐顺务必要交到大人手上,要不是认识属下,恐怕还得您亲自去取。”
“哦?那我倒有几分好奇了。”
云京墨跟秦砚不算熟,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见面也只是略微点头而已。
拆开信后信中的内容令云京墨都不由的蹙了眉头,当官的跟江湖人士牵扯到一起,不仅敛财还陷顶头上司于万劫不复之地,真是世风日下。
没想到秦砚竟是江湖中人,难怪,他身上并没有半分下人的姿态。
秦砚信中将他的打算一一说来,朝廷调查处理知府,他们则解决林智修,各司其职也不算逾矩。
为了方便朝廷办事,特意奉上林智修家中的黑账,官员家中的他们江湖人不便去取,但会在最大限度上帮助朝廷。
“让云月放下手中的事,转道去扬州探查一番。”
虽然很感谢秦砚,但总不好只听信片面之词。
消息传回来的很快,云月深谙探查消息一道,调查起来也没费多少功夫,连同知府家中的账本一道送回六扇门。
秦砚传到六扇门的消息还算说的委婉了,林智修与知府两人合谋杀害了不少人,不查不知道,一查下来,发现被杀的皆是老弱妇孺,几乎是一家全灭。
每家壮年男子陆陆续续失踪,不久后家人也惨遭毒手,经过云月冒死探查,才有了个惊天发现。
竟是前任知府名下的一个庄子背靠的山竟是座金矿,这座山人迹罕至,后来不知怎么被林智修与知府知道了,给前任知府精心设了个局,后昧下这座庄子,连同后面的金矿山也一同划到了知府名下。
“备马。”
涉及到金矿那就严重了,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
“这都多少天了,你的信真的能进六扇门?我用脚都能走到京城了。”
符祁深感怀疑,人家当官的能搭理秦砚这个小喽啰?
符祁这么一说秦砚也有几分怀疑,别是白芷离开六扇门了,他们都懒得搭理他这个小仆人了?
“不用管他们,反正我是将利弊说了一遍,他们愿意养个蛀虫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处理我们的人。”
秦砚喝了口茶,皱眉咂咂嘴:
“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茶,这么难喝?不像你啊。”
“啊?难喝吗?”
符祁端起茶杯大喝一口,艰难的咽下去,才娓娓道来:
“林智修家顺了点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茶呢,呸呸呸……”
秦砚大惊,连忙打开茶壶细看:
“你疯了?林家的东西你也敢乱喝?”
“嗨,一点茶罢了……”
话没说完,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响,符祁脸色一变,捂着肚子急急往外跑:
“等等,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去方便一下。”
秦砚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目送符祁跑出房间,面带嘲讽,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的肚子也开始不舒服起来,秦砚一手掐着腰侧后悔极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符祁放下心。
这不,一个没注意,又中招了。
别看林家落魄了,但毒术还是独树一帜的,秦砚只是抿了一口,生生拉了两天,更别说猛灌了一大口的符祁,从进了茅房就没出来过。
生生拉了七天,整个人摇风摆柳,人都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胡子拉碴,跟个鬼一样。
符祁虚弱的抬起手,秦砚后退一步,手指在鼻下揉了几下:
“你这样了还动手动脚呢?安稳躺着吧你。”
“不……你等……等我,我……我要……亲自宰了……那……狗贼……”
符祁手臂如破败的蝶般无力的滑落在床边,眼神沧桑无力却坚定。
“行行行,也不急于一时,我还需要准备点东西,你好好休息。”
秦砚爽快的答应了符祁,林智修要真有那么容易对付,还能跟官场有所牵连?
得去一趟黑市看看,有没有什么专克林家毒药的东西,不然他们莽撞的对上林智修,最后也只是刮破了林智修一点皮,得不偿失。
他要的是一击必胜!
覃氏端着一碗白粥进来,像是没闻到房间里难闻的味道。
“小祁啊,伯母给你端了碗粥,看你这么虚弱,想必白粥更合胃口。”
“谢谢……伯母……”
符祁小口小口喝着粥,覃氏一脸心疼。
秦砚转身往外走,覃氏随口问道:
“小天,你去哪?”
“娘,我去趟黑市,买点对付林智修的东西。”
覃氏喂粥的动作一顿,刚要到符祁嘴边的勺又收了回去,符祁舌头伸出二里地了也没吃上那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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