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简单的江七妞也发现对面二楼有人在看她,她若无其事的继续装东西,小声叮嘱两个丫鬟,“别往那边看,咱们已经暴露了。”
暖宝强忍着不去看对面,压低声道:“那咋办,咱们还跟吗?不跟的话会不会迷路?”
暖冬趁机劝道:“七七,要不咱们找个客栈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就回泉州府去,辽州太远了,路上那么凶险,你又怀着孕,还是回家吧。”
七姐顿了顿,摸了摸鼓得越来越快的肚子,脑子抽风似的摇头,“不回,我好得很,孩子也好得很,我想去辽州看鸣哥儿。”
暖宝对七七的决定从来没说过不字,七七想做什么她都跟着一起干。
暖冬劝了一句劝不动,便也没吱声了。
因为买了马车,又是三匹马拉着马车跑,太显眼了,不好跟得太近,好在红衣服那一伙人也有马车,路上会留下车轮印,还有马蹄痕迹,跟着这些痕迹走就行。
每到一个镇子或村子七姐都会跟人打听有没有去辽州的商队经过,她也知道跟着红衣服那伙人不靠谱,希望能追上张树的商队。
刚开始一连好几天都问到消息,七姐都有点怀疑红衣人到底是不是去辽州的,总不能和张树他们走的不是一条道?
想着要不要换条道走,但她又怕越走越偏。
又过了两天,终于问到了张树的行踪,给了小二一钱银子,小二才告诉她的。
“我认识那个张头,别的商队都不敢去辽州,就他不怕死,专门跑辽州,一身匪气,据说手段比土匪还狠辣,五天前他带着商队在我们这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
离开五天了,没那么容易追上,不过商队货多,人也多,走得不会太快,她有三匹马拉车,速度快点,过两天应该能追上。
就在李南星打着看戏的心情,猜测这三人能不能全须全尾的抵达辽州,又或者半路被匪寇给砍死时。
这天中午路上休息时,大胡子江七妞的马车嚣张的越过李南星的队伍,绝尘而去。
“怎么不跟了,不是想蹭我的护卫实力,安全去辽州么,现在是闹哪出?”李南星蹙起眉,一脸不悦,为何不按他想的发展?
“公子,她们一路在打听张树的商队,应是想跟着商队走。”红衣道。
李南星当然知道张树这个人,毕竟只有张树的商队敢去辽州,听说张树是新上任的县令的走狗,屡次与世家作对,很不怕死。
“我离开辽州太久了,名气还不如一个商队的领头,那三个丑东西宁愿跟着张树的商队,也不愿跟着我,岂有此理。”李南星靠在车壁上生闷气。
红衣默了默道:“要不我带人把那三个丑东西抓回来,警告她们只能走咱们后面?”
“倒也不必如此,我倒想看看那三人和张树什么关系,也许她们是姓江或姓宋的其中一个县令的家眷,她们去辽州有何目的?”李南星摸着光滑的下巴喃喃自语。
“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真是一点不自爱,那么胖了还每天吃那么多,肚里装了多少油水啊,一点形象都不注意,生为女人真是太丢脸了,没见过那么爱吃的丑女人。”
爱吃的丑女人江七妞原本睡得香喷喷,此时突然打了个喷涕,她眼睛都没睁开,揉了柔鼻尖小声嘟嚷:“哪个杀千刀的背后曲曲我,讨厌死了。”
这头,周远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赶了七天路,水路都走了一半了,还是没打听到江七的行踪。
“糟了,她可能压根没上船,难道是躲在哪里不敢出来?”周远想到这种可能,眉心紧紧蹙起。
出京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队死士,两波人还交了手,他原本要杀光那些死士来着,对方报出家门,说他们是安国公府的死士,是裴世子的人。
周远原本要放了他们。
但得知死士是奉白莲儿命出城追杀江七的,周远一怒之下便废了那七个死士的功夫,死士没了功夫和死了没两样,于是当场咬破毒囊自尽。
“调头,江七应该还没有回泉州府。”不然不可能一路一点线索都打听不到,这条船是周远包下的,说调头立马调头。
七姐还不知道周远正满世界在找她,她最近又比较嗜睡,天气渐凉,她躺在垫了六床棉被的大车厢里,一点震感都没有,睡得香,吃的也香,肚子又更大了些。
这天傍晚,暖宝发现了许多很深的车轮印,“七七快看,有好多马蹄印和车辙子,商队应该就在前面,咱们趁天没黑透,加速追一段应该就能追上了。”
暖冬松了口气,追上张树的商队就好了,路上会安全很多。
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从四周跳出一群持刀大汉,凶神恶煞的将三人包围,领头的是个脸上有道狰狞疤痕,身高九尺的魁梧大汉。
朦胧的天色中,对方一双虎目如炯,正要放狠话吓唬一番。
就听一道清脆的女子嗓音喊他,“哎,你不是张大哥身边的好汉吗?叫什么牛,牛啥来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