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茯苓就去了李玉住的院子,手中还拿着那份嫁妆单子。
昨夜宋娴晚说出今日要来拿嫁妆的时候,李玉就打算不搭理她。
反正当年宋少华已经哄着秦舒怡签下了契书。
如今那些地契,田产铺子上的名字写的都是宋少华的名字。
就算是官府来人,也更改不了的。
所以李玉很是肆无忌惮。
任凭茯苓在外叫门也不给开。
房妈妈满面憔悴地听着外面不停传来的敲门声。
“李夫人,您若是愿意躲着,倒也无妨,不过奴婢得提醒您一句,当年的契书,最好再仔细看看。”
茯苓冷眼看着紧闭的院门,说完后便回去了。
宋娴晚正在屋子里用早饭,看茯苓气鼓鼓地回来,不由得轻笑了下。
“姑娘昨日可没跟奴婢说,她连见人都不敢见。”
听到这话,宋娴晚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下唇角。
“昨夜我就说要派人去拿嫁妆,她仗着当初做好的准备,自然是有恃无恐。”
只是宋娴晚没想到,她连门都不敢开了。
茯苓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当初倒是猖狂,如今找她要钱,她倒是不敢了。”
“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哪里还愿意吐出来。”
宋娴晚站起身,对茯苓吩咐了一句。
“让尉迟小姐派她的丫鬟过来吧。”
宋庭丰捅出的篓子可还没解决呢。
就算宋少华再不怕,也要掂量下,如今的宋庭丰,值不值得他和这柳州城掌握兵权的人闹翻。
茯苓巴不得看李玉吃瘪,很快便去请了尉迟夭身边的丫鬟过来。
李玉听说尉迟夭身边的丫鬟过来,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就出来。
只是这丫鬟手中却捏着一张状书。
见到这状书,李玉的脸色很不好,还愣了下。
“什么意思?”
“夫人不识字吗?我家姑娘被宋庭丰吓得生了病,我家少爷正要状告宋庭丰当街欺男霸女呢。”
听到这句,李玉伸手就要去拿那状纸。
丫鬟也没跟她争夺,只是淡声说道:“这状纸,司马府中多的是,夫人尽管撕。”
“我还没找你们,若不是尉迟夭,丰儿的腿又怎么会断?”
李玉捏着那状纸,冷哼一声。
宋庭丰成了残废,今后走路都是跛脚。
按照大齐的律法,身残者,禁止参加科考。
虽说宋庭丰这样,也不是科考的料子,但是这相当于是彻底断了他的路。
李玉现在别提多气了。
“李夫人,颠倒黑白这一套,您还是到官府,和府衙大人说吧。”
“宋庭丰的罪名一旦落实,轻则关押几年,重则流放千里。”
那丫鬟冷笑,一字一句都没给李玉面子。
“你!”
“春意。”
就在李玉想差人将这丫鬟赶出去时,宋娴晚从门口走进来。
“见过宋小姐。”
刚刚还姿态嚣张的春意恭敬地对着宋娴晚行礼。
宋娴晚只是轻轻看了一眼李玉,就让李玉感觉到有一股威压在自己身上。
“尉迟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听到这句,春意便将刚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尉迟姐姐病了?”
宋娴晚语气有些惊讶地说出这句,春意点点头:“拜宋庭丰所赐,姑娘到现在还病着呢。”
说罢,只见宋娴晚拉住春意的手拍了拍。
“改日定去看看姐姐。”
两人说完话,春意便离开了。
李玉上前拉住宋娴晚的手道:“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你指使尉迟夭状告丰儿的,宋娴晚,你真是恶毒。”
听着李玉的话,宋娴晚抽出自己的手,微微挑眉。
“宋庭丰要是不做那些事情,能被人抓住把柄吗?”
“李玉,你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两句话让李玉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娴晚的话说得没错,自己生的儿子,她自然是清楚他的性子。
这件事本就是因宋庭丰而起,但李玉不能认,一旦认下,所有的过错就都在他们身上了。
本以为姑娘家脸皮薄,清白名声最重要。
绝不可能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
哪曾想,如今尉迟家不仅要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
更甚至,他们还要将宋庭丰一纸诉状告到公堂上。
“宋娴晚!”
李玉的脸有几分狰狞,还想伸手去够宋娴晚,却被她侧身躲过。
“我耳朵不聋,能听见。”
“你究竟想怎么样?”
思来想去,李玉深吸几口气,最终说出这句话。
听到她的话,宋娴晚唇角的笑意更深。
“李夫人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这句话让李玉不由得后退一步,她垂眸,正在权衡利弊。
宋娴晚要什么,李玉怎么会不清楚。
可那些东西是她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当然不甘心拱手相让。
宋娴晚也没催她,就这么看着她。
宋庭丰再混蛋,也是李玉的亲生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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