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娴晚要伸手要去拿那盒口脂时,宋妈妈从一旁握住她的手。
“姑娘,这可是剧毒,稍有不慎,可是要人命的。”
宋妈妈想劝宋娴晚不要如此冒险,哪怕让她来,也比宋娴晚亲自来要好。
却不料宋娴晚摇摇头,拿过那个口脂盒子。
“非我不可,我才是她要杀的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妈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宋娴晚已经打开盒子,挖出一点口脂擦在唇上。
艳丽的颜色好像是生命的绝唱,一点点在宋娴晚脸上蔓延开来。
口脂里掺的毒是足以致死的,只是宋娴晚用的这一点,不过是让人昏迷罢了。
对着宋妈妈和茯苓交代了两句后,宋娴晚便感觉到有种毒发的感觉。
静和苑。
秦老夫人手中正拿着一本佛经在看,忽而听得远处传来茯苓的声音。
“康妈妈,去看看。”
她皱了下眉,而后便听茯苓喊了句:“老夫人,姑娘中毒了!”
此话一出,秦老夫人手中的经书掉落在地上。
“你说什么?”
她说完,茯苓已经哭着进来:“姑娘今日上妆后,说要出去,奴婢就去给姑娘寻衣裳,哪曾想,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姑娘就晕倒了。”
“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府医说是中了剧毒。”
听到这句,秦老夫人险些有些站不稳脚。
“去,快去海棠苑。”
秦老夫人步履匆匆,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迅速朝着海棠苑赶去。
一路上,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刚踏入海棠苑,秦老夫人便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宋娴晚。
她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阿晚,阿晚……”
秦老夫人颤着声音呼喊,几步上前,紧紧握住宋娴晚的手。
此时,府医正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秦老夫人猛地转头,看向府医,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医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满是汗珠。
“回老夫人,此毒十分蹊跷,有些像是北地的毒,只是还未能找到解毒之法。”
秦老夫人见多识广,知道北敌的边境北地最善用毒。
毕竟北地那边的地理位置,很适合养出各种各样的毒物。
这毒目前都不知是什么毒,万一无解……
秦老夫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厥过去。
一旁的康妈妈见状,急忙上前扶住秦老夫人:“老夫人,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姑娘还指望着您呢!”
就在这时,宋妈妈也从一旁走了过来。
她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老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没能看好姑娘。”
“今日姑娘上妆之时,老奴明明就在一旁,可不知怎么的,姑娘就中了这毒。”
宋妈妈的话说完,老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凌:“把胭脂水粉都拿来。”
话落,茯苓便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端了过来。
“查一查这些。”
秦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向府医说出这句。
府医上前,一一检查过后,拿起那盒口脂闻了闻。
“这个味道,有些不对劲。”
说完,他从一旁拿过一根银针刺进去。
不多时,等银针再拿出来时,尖端的位置已经黑了一片。
“这口脂是哪里来的?”
秦老夫人厉声逼问,宋妈妈“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这,这是前段时日五夫人刚送来的,姑娘今日是第一次用。”
秦老夫人听完,眉头紧紧皱起。
矛头虽然指向了顾淑雅,可老夫人也清楚,顾淑雅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她扭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宋娴晚。
“去请五夫人来。”
康妈妈点头应下,转身去请顾淑雅了。
不多时,五夫人顾淑雅快步走进海棠苑。
在感觉到屋内凝重的气氛,看到躺在床上的宋娴晚时,佯装惊愕。
“这是怎么了?阿晚这是怎么了?”
顾淑雅急步上前,声音中满是关切,眼睛直直地盯着宋娴晚。
秦老夫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顾淑雅的一举一动,声音冷得好似能结冰。
“阿晚中毒了,这毒,来自你送来的那盒口脂。”
顾淑雅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形晃了晃。
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站不稳脚跟。
“老夫人,这……这怎么可能?我给阿晚送口脂,不过是疼爱她这个晚辈,怎么会害她?”
“这东西是从我手中出来的,我又怎么会傻到在自己给的东西上下毒?”
除非是她傻了不成。
不然为何要给人留这么明显的把柄。
她急切地辩解着,眼中满是委屈与无辜。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如今证据确凿,银针试毒,口脂有毒,这口脂又是你送来的,你作何解释?”
闻言,顾淑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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