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不知,这可是她的主意。
韦琳镜恍然大悟,忙低声说:“我听下人偷偷说起过。”
“那拼夕夕虽说一人只能拼单一次,可背后的老板陆姑娘,却是个不通中馈的。”
韦琳镜继续说道:“所以,陆姑娘只问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却不统计籍贯上的特殊字符。”
“京中有人试过了,报个假名字假住址,便能再成团一次。”
赵伶书点头:“没错,怕是英武侯府也叫下人去了两次,或许姚心巧也有一枚簪子呢?”
韦琳镜道:“陆姑娘这下怕是要亏的底朝天,还好先前这铺子声势浩大的时候,我没去投资入股。”
虞殊兰笑而不语,姚心巧可没有簪子。
有姚心萱这个庶妹在,既知姚心巧是拼夕夕的股东,便会将这掏空拼夕夕的法子,在英武侯府上下瞒的严严实实。
指不定姚心萱此刻就等着看嫡姐血本无归笑话。
刚行至朱雀亭中,便见温时序身着月白长裙,腰间系着一枚翡翠玉佩,聘婷袅娜,颇有文人清冷韵味。
众人见是北辰王妃到来,忙齐声行礼。
虞殊兰摆手示意众人平身,她说道。
“今日只论文采,并无身份之分,诸位不必拘谨。”
温时序附和后,便拍手叫随从将装有诗题的匣子呈了上来。
“今日康王殿下另有旁的事务,就由本县主代劳揭开这诗题,祝诸位待会儿赛出风采。”
众人自是没有异议,这位温县主可是板上钉钉的康王妃,算是这诗会半个东家了。
待温时序展开诗题,众人一愣,竟是“春城无处不飞花”。
这流觞诗会往届皆是一些晦涩难懂的诗题,怎得本届如此直白?
这不就是要让他们以花作诗,行飞花令吗?
温时序却在此刻开口道:“此次诗会比的不在精,而在广。”
有几位公子闻言面露难色,他们各有习诗偏好,钻研一隅,反而今日之“广”,于他们而言是一道难题。
“诸位落座后,依往届规矩,酒觞虽水流而下,旁附宣纸和笔墨,停在那位面前,便要写诗一首,且不能与前人所写一致,若是接不上来,便要离席认输了。”
众人心中琢磨,这带“花”的诗倒是不少,可不能与前面的人一致,难怪本届诗会宴请规模最大,有八九十人了,难免会有重复的情况出现。
而这曲水流觞,更无疑给他们增加了时间压力,要在短时间内想出旁人未曾落笔的诗词,着实不容小觑。
这时耘树山庄最高处的阁楼内,裴寂正和康王裴守下棋。
裴守望了一眼窗外的动静,笑着说道。
“皇兄,今日皇弟选的这诗题和规模,可好?”
裴寂赞许地点头,随即黑子落下。
裴守眸色暗沉几分,声音也低了下来,他说道:“这场诗会,足以掩护皇兄同那二人商议了。”
这流觞诗会,本就是他赌上自己和父王淮南王的前程性命,为裴寂演的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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