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除却虞殊兰外的几人,都在焦灼的等待着宁莘前来回话。
陆子涵自是相信姚心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同她开玩笑,此刻又期待又紧张。
半个时辰后,宁莘和几位乔装成寻常百姓模样的侍卫,将五花大绑的张夫人带来。
“太皇太后放心,老奴是将人打晕了,掩在马车中,从偏门悄悄带进来的,此事不会传扬出去。”
宁莘附在谢慈耳边低声说道,此事无论真假与否,都应做得隐秘,否则难免成为百姓们的谈资。
“可有搜到玉佩?”谢慈开口问道。
只见宁莘从荷包中拿出方才搜查到的玉佩,果真同陆子涵手上那枚,纹饰半分不差。
随即她将一碗茶水泼到张夫人的脸上,张夫人瞬间挣扎着醒来。
可见到眼前之人正是太皇太后,张夫人只得惶恐万分地跪下。
“镇南王妃这下可看清楚了,我可没有污蔑她虞殊兰,您不要被虞殊兰蒙骗了。”
陆子涵十分得意,耀武扬威般从宁莘手中拿过那枚玉佩,将两枚玉佩明晃晃地拿到李宴昔眼前。
李宴昔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拉过虞殊兰的手。
“殊儿,这究竟怎么回事?母妃不信你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这时,掌柜的和那小厮也被带了上来。
不难看出手上有施过针刑的痕迹。
他们二人原先是为了明哲保身,并未招供,可哪能经得起宫中的刑法?
“太皇太后饶命,我们说,我们都说!”
“那日虽然北辰王妃身边的侍女,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可这玉佩的确是从那侍女身上掉落的,我们也确实听见这侍女自称是北辰王妃的人。”
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张夫人听了这话,急得眼眶中布满泪水,她儿子的确前日拿出一笔不菲的银子,让她用来应急。
可她若是得知,这是同北辰王妃苟且而来的,那定是万万不敢收下的。
秽乱皇室,可比她们府上如今摊上的事儿,要严重得多,怕是九族的头都不够砍的。
“唔唔唔......”
张氏强忍心中恐惧,这时候哪怕自己儿子真同王妃有个什么,也不能认下啊!
她必须为自己,为全府的性命辩白。
便见太皇太后一挥手,身旁押解着她的两个侍卫,将口中塞着的封布拿下。
“太皇太后,臣妇确实不知此事,臣妇甚至从未见过北辰王妃呀!”
张氏说得声泪俱下,陆子涵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张氏的脸上。
“事到如今,岂容你狡辩,太皇太后,张夫人是和北辰王妃一伙的,自然是会为王妃开脱的。”
张氏委屈极了,她根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一时不知,是该怪自己儿子没有同自己通气,还是另有旁的猫腻?
正当局面陷入一片混乱之时,虞殊兰缓缓起身,朝太皇太后作揖,她随着裴寂唤谢慈一声“皇祖母”。
“皇祖母,可容阿殊细细端详下那玉佩?”
谢慈颔首应允,宁莘便将陆子涵方才抢走的玉佩重新夺了回来,交给了北辰王妃。
她在宫中侍奉太皇太后几十载,虽不知那玉佩纹样是代表王府那种奴仆的,但她还是明白,这玉佩,确实出自北辰王府。
虞殊兰拿过那玉佩,放在眼前正反瞧了瞧,故意一脸纠结地看向镇南王妃李宴昔。
“母妃......阿殊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什么叫该不该讲?
难道这事另有隐情?还同镇南王妃也有关系?
李宴昔也不例外,她眨了眨眼,“啊?殊儿你这是何意?”
虞殊兰似是犹豫不决,她有些焦急地暗示李宴昔。
“母妃,这是前几日那个下人的!”
李宴昔猛地回想起来,难怪她方才说着玉佩眼熟,原来竟是那个行淫秽之术的小厮的。
“可那人的玉佩,怎么会在陆姑娘身上?张夫人身上也有一枚?”
李宴昔错愕不已,低声询问虞殊兰。
这时陆子涵已经完全被绕晕,“什么那人的,这分明就是北辰王妃贴身侍奉的婢女的。”
虞殊兰叹了口气,直摇头,一副大有想要吃了陆子涵污蔑的哑巴亏,也要保全王府名声的模样。
她说道:“此事恐污了皇祖母的耳朵......”
可李宴昔才不管,如今自己的儿媳被人污蔑,这难道不比自己落得个治下不严的名声,更为可怕吗?
“殊儿,我知你是为了母妃的名声,无所谓,你同你皇祖母和盘托出吧,你的名声亦十分重要!”
虞殊兰这才缓缓朝谢慈跪下,委屈极了地开口解释。
“这枚玉佩原是王府小厨房一个下人的,他......”
这时,陆子涵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太皇太后,您看,我就说这玉佩是王府的人,姑姑你快将那下人擒来,问问他北辰王妃还让他做了什么勾当?”
可虞殊兰却抬头望向她,眼中闪烁着泪花,咬起嘴唇,似是说着什么极难为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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