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楚天虚弱地靠在墙上，“别怕，这是地狱犬的血，有驱邪避祟的效果！”

正说着，佛殿西侧的壁画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那幅斑驳的《地狱变相图》上，某个受刑的小人竟然转动眼珠，直勾勾看向他们。

姜瑾瑜汗毛倒竖，正要拔剑，却见一缕佛光扫过，壁画瞬间恢复如常。

“幻觉？”

她声音发紧。

楚天摇头，指向佛前长明香：“看香灰！”

三炷香的灰烬没有落下，而是在半空中凝成小小的漩涡。

每个漩涡里都隐约浮现人脸，有哭有笑，转瞬即逝。

最诡异的是香炉本身，青铜表面布满指甲抓挠的痕迹，炉脚竟然压着半截枯骨。

突然，殿外传来“沙沙“声。姜瑾瑜转头看去，顿时头皮发麻。

庭院里的血色藤蔓不知何时已经爬满门窗，每根藤条上都长着人眼似的瘤节。

那些“眼睛“齐刷刷盯着殿内，却在佛灯光照下不断流出黑色汁液。

“它们...在哭？”

姜瑾瑜声音发颤。

楚天突然握住她的手。

少年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一怔。

“净业佛灯在超度亡魂！”他指向佛龛后方，“你看那里……”

绕过斑驳的立柱，姜瑾瑜看到佛龛后方的地面上，竟开着一小片纯白的优昙婆罗花。

在这阴森环境中，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就在这刹那，整座寺庙突然响起飘渺的诵经声。

那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像百僧齐诵，时而又变成凄厉哭嚎。

姜瑾瑜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而楚天的影子却始终稳如磐石。

“睡吧！”楚天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子时阴气最重，别看也别听！”

姜瑾瑜微微颔首，轻轻的“嗯”了一声，旋即紧闭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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