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通体漆黑的剑陡然出现。黑剑之上,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仿佛连接着无尽的黑暗深渊。黑剑在半空中快速旋转,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分化出数十道黑色剑光,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黑色盾牌,稳稳地挡住了轻纱女子这势大力沉的一掌。
轻纱女子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忌惮。她心中暗自惊叹:这宗门弟子的剑法竟如此诡异莫测,人未动,剑却能做到随心所欲、出神入化。如此恐怖的剑术,他背后的宗门究竟是何等的强大,才能培养出这般杰出的弟子。
从对战开始到此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局势便已瞬息万变。粉衣女子站在一旁,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不住地打颤,双手紧紧捂着嘴巴。身体忍不住地轻轻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的落叶,完全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给震慑住了。
楚沁面色冷峻如霜,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透露出一股坚韧与决绝。手掌缓缓张开,鳞光剑仿若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回到万罗镯内。随后,他手持轻纱女子的剑,冷冷地看着被太感无极剑挡住去路的四人。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强大的气流涌动。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吼道:“你们杀害了我师姐,如今还妄图以多欺少。今日就算我杀不了你们,我也定要回去禀报师父,让我宗门为师姐讨回公道,血债血偿!”说罢,他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手中的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发动致命一击,那浓烈的杀意,仿若实质化的雾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轻纱女子原本温婉的面容瞬间失了血色,那粉嫩的脸颊变得一片煞白,柳眉如惊鸟般紧紧拧在一块儿,杏眼圆睁,眸中满是慌乱与焦急。她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小步,双手在空中急切地挥舞着,似要将那弥漫的误会瞬间驱散,嘴里赶忙说道:“公子可千万莫要误会,我们四人当真并非池鹭宗之人。”
瞧见楚沁满脸写着不信,浑身散发的敌意分毫未减,轻纱女子贝齿轻咬下唇,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狂乱的心跳平复下来。她努力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诚恳,接着说道:“公子,请您先冷静下来,这其中实在存在太多误会了。”
楚沁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双眼瞪得滚圆,血丝密布,好似要渗出血来,面庞因愤怒而扭曲,五官都快挤作一团。他猛地往前一冲,手指着轻纱女子,脖颈处青筋暴起,怒声吼道:“误会?哼,你们若不是池鹭宗人,为何我向你们打探消息时,你们二话不说便欲取我性命?”此刻的他,满心满眼只剩师姐惨死的画面,理智早已被仇恨彻底吞噬,根本不管所言是否属实,一股脑儿地把对自己有利的话往外倒。
轻纱女子秀眉蹙,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满是无奈与困惑。她微微歪着头,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这少年究竟是何用意?她们何时动过杀他的念头?如此颠倒是非的言语,她生平真是头一回听闻、头一回见识。回想起之前的情形,明明一直都是这少年言辞闪烁、态度暧昧,稍有不如意,便瞬间拔剑相向,活像一只被挑衅的猛兽。
可眼下,轻纱女子满心只盼能平息这场风波,别再横生枝节。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委屈与愤懑,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不自觉地相互摩挲,试图汲取一丝力量。她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调整好自己的心神,而后睁开眼,和声说道:“公子,适才实在是不知公子所言之事究竟是真是假,所以我等才没能及时回答公子的问题。但千真万确,我们四人绝非池鹭宗人。实不相瞒,池鹭宗早在百年前就已全部覆灭了。”
楚沁却好似被执念附身,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眼神坚定得近乎偏执,斩钉截铁地说道:“哼,空口无凭,谁能信你?我师姐惨死,如今我认定你们就是仇人,不管怎样,我都要带你去见我师父,让他老人家定夺。”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苍松的白衣男子,原本温润的面容此刻也笼上了一层寒霜,双眸微微眯起,射出两道冷厉的目光,薄唇轻抿,嘴角下拉,明显露出不悦之色。他往前迈了一步,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开口劝道:“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你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
楚沁像是被这话彻底激怒,浑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猛地手掌一张,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凛冽寒光闪过,太感无极剑瞬间回到他手中。他手腕翻转,剑花舞动,剑尖直指白衣男子咽喉,双眼迸射出噬人的光芒,冷冷说道:“怎么,你们想倚仗人多欺负我一人?告诉你,我宗门上下有几万人之众,只需我一声令下,一刻钟之内便能赶到此处。你觉得你能在这短短的一刻钟之内杀了我,然后安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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