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池鹭缓缓收回目光,神色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道:“我不是池鹭宗后人,此事你也别再打探。”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你也别公子公子般叫我,我姓楚,你可以叫我名字。”
女子微微颔首,心中却更加笃定,眼前这人定与池鹭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看似普通的楚沁,背后怕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似乎已经不知不觉被卷入了一场神秘的风云之中 。
叶莹莹柳眉紧蹙,眼波流转间满是不耐与嗔怪,暗自腹诽这少年行事做派怪异,言语又拒人千里之外,实在难以打交道。她微微仰起下巴,挺直脊背,带着几分世家千金的骄傲,眼神中却又藏着审视与困惑,就这么上下打量着楚沁。
楚沁听到问题,偏过头来,漆黑的眼眸里透着专注,目光如炬,平静地看向叶莹莹,薄唇轻启:“给我说说你们的来历,我记得没错,那个骑白鹤的男子叫你莹莹?”
叶莹莹此刻还在为之前的事不痛快,胸脯微微起伏,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缓缓说道:“我叫叶莹莹,骑白鹤的男子是我师兄,他叫叶泽渐,我和他来自夕阳宫。”提到夕阳宫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底满是自豪与骄傲,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坐骑被你踢飞的那位算我师弟,不过他和我并非同一宗门,他来自云由宗,是叶泽渐的堂弟,叫叶泽杰。还有一个是小师妹,她叫上官欣,和叶泽杰同一宗门。”说话间,她的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优雅,只是微微颤动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楚沁神色平静,微微眯起眼,静静地听着,长睫低垂,偶尔轻轻眨动,脑海里努力梳理着这些信息。听完后,他轻轻皱了下眉,旋即舒展开来,薄唇轻抿,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显然这些繁杂的人物关系把他弄迷糊了,不过他倒是牢牢记住了“叶莹莹”这三个字。
楚沁稍作停顿,微微侧头,目光依旧落在叶莹莹脸上,神色认真地继续追问道:“你们万里之遥寻一只雕,它盗取的灵药对你们很重要吗?”
叶莹莹神色一凛,原本灵动的眼眸瞬间被愤怒和痛惜填满,贝齿紧咬下唇,腮帮子微微鼓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岂止是重要,它盗取的不止是灵药,还捣毁了我夕阳宫的禁地,让我夕阳宫的底蕴险些断送,多年积累的珍贵资源毁于一旦。更过分的是,它把我宫门老祖渡劫的灵丹全部盗走,这可是关乎老祖性命和宗门兴衰的大事。云由宗那边更是被它毁得惨不忍睹,所以我四人才不远万里地追寻它,一定要将它绳之以法。”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语气里满是决绝。
楚沁听后,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震惊,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呆愣的模样,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这只金雕如此胆大包天。
叶莹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小心翼翼地看向楚沁,声音微微发颤地问道:“公子现在知晓事情原由,可否将它交于我?”
楚沁眨了眨眼,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思索,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可以。”说罢,他挺直脊背,转身,大步朝着洞府里走去,步伐沉稳有力,身姿挺拔如松 。
叶莹莹听闻楚沁干脆利落地答应将金雕交给自己,一时间,怀疑的念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呆立在原地,美目圆睁,樱唇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仿佛这样就能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确认楚沁没有开玩笑后,她才急忙提步,莲步轻移,小碎步跟上楚沁的脚步。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有些沉闷,彼此间沉默无言。楚沁双手背在身后,步伐稳健,神色平静,偶尔抬眸望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叶莹莹则是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时不时偷偷抬眼看向楚沁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疑惑与好奇。
突然,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闯入两人的视线。只见一只金雕正慵懒地卧在地上,怀里竟亲昵地躺着一只白鹤。那白鹤羽毛凌乱,脑袋亲昵地蹭着金雕的脖颈,模样十分惬意。
楚沁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的表情凝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愣在原地。南宫妤涵也是俏脸一红,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羞愤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娇躯微微颤抖。
楚沁率先回过神来,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眼神带着几分怪异和调侃看向叶莹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你们现在是一家人,不用再征求我意见,你们的家事我可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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