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跑回院子背起背篓小跑出了院子,跟着三三俩俩的人群往村外走。
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个子小看不见前面是不是礼长带路?又想万一被礼长发现会不会打她?集市会不会有人贩子?她这小胳膊小腿能走到集市么?
她不敢贸然贴近人群,又不敢离得太远。
她这小短腿几乎是要用跑的才能撵上前边的人,小跑了十几分钟她腿肚子就开始转筋。
看着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林,陌生的未知让她心跳的厉害。
早上没吃饭这么一路跑实在受不住,身后连个人影都没有,她闪身进了空间,跑到井边掬起一捧水快速喝了个干净。
尤觉得不太够又掬起一捧,两捧水喝下饥肠辘辘的感觉消失大半,消失的体力恢复了一大半。
赶紧出了空间继续跟着小跑起来,要了个亲命了,真有点后悔一冲动就跟着来了。
生在现代长在现代,言论自由国泰民安,根本不知道惧怕为何。
可现在是古代,还是一个她压根不了解的时代,她无依无靠背后的亲人都是农户,无权无势的,如果真出点什么事谁能救她?
呼出一口浊气,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暗自决定以后万万不能这么冒失,一切都要以生命安全为主。
命就一条啊,再着急吃饱饭也不能不要命。
半个小时后她又进了一回空间,喝了一捧井水,这才有力气跟着村里人到了集市入口。
远远的就听人声鼎沸,穿着粗布麻衣打着补丁,背着筐子、推着独轮车、赶着骡车、牛车的农户从四面八方进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集市入口处有几个官兵把守,入口处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位身穿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做着记录。
但凡入集市都由个村里长带领,在入口处报上村名与人数。
上河村的人也站定等待礼长去前面挂名,她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的跟进去。
不能在最后跟着,她试着往前走了走,原本一起小声说话的人,见到个孩子突然从身边经过都好奇的瞥了一眼。
“呦,这不是张家的大丫?”刘家息妇江草惊讶的出声“大丫、大丫,你怎地来这嘞?”江草赶忙拽住要走过去的张兰花。
江草前后看了看,皱着眉低头看她“大丫,俺今个没见你家人来赶集嘞,你咋来嘞?”
她眼珠子转了转故作天真的道“我听说集市可有意思了,卖啥的都有,我让阿翁带我来他不带,我就跟着你们来了。”
“哎呦喂,你这丫头怎地这么淘呐!你怎地不声不响就自己跟着来了?这一路你怎地跟上的?”江草气的拍了她后背一下。
都是一村子得人心齐是肯定的,江草也是做阿母的人,家里两个娃比张兰花大了几岁,将心比心这要是自己娃就这么偷跑跟着赶集来了,那她这个做娘的可要疯了。
“这张家大丫胆子也忒大嘞,不声不响地家里人可不要急坏了?得,你看着吧俺过去找里长!”说话的是王家息妇李香春,她和江草处的好,两人唠嗑唠了一路。
说完急冲冲就跑队伍前头找礼长去了,江草摇头有些生气“大丫,以后可不敢这么瞎跑晓得不?”
她乖巧的点点头“大娘我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敢来集市了。”
江草这才满意了一些“你就跟在大娘身边,集市散了跟着大娘回村。”
“嗯嗯。”她乖巧的点头,低头吐了吐舌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很快李香春回来了冲着江草道“跟里长说了,里长一会加上大丫的数。”
江草拍拍胸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低头严肃的对着她道“大丫以后可不敢这样了,你里长外翁要是今个没登记你的名,让官爷查出来你要挨棍子嘞!”
她瞳孔一缩语调也有点变了“真的么大娘?”
李香春皱眉故意说的严重“那可不咋地,大丫你出村要跟里长外翁说,偷偷出村官爷要打的,你个死丫头胆子也忒大嘞,要不是你江大娘瞧见你嘞,过会你要被查出来挨棍子,可不打死你嘞!”
她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大娘我再也不敢了。”
江草和李香春互看了一眼,见大丫被吓住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们也不是故意说的严重,私自出村子没有里长登记入册,被官爷查到大人是仗八十,孩子是四十。
无论是大人或孩子,别说这许多军棍了,就是十军棍在这缺少医药救治的时代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朝廷就是要吓退农户,逼着他们只能开荒种地。
不大会轮到了上河村,又不是全体村民出动,所以很快入了集市。
沿着官道土路两旁,农户们摆放着不少东西等着置换。
她跟在江草身边寻找可以摆放置换的地方,她好奇的张望摆什么的都有。
鸡、鸭、鱼、肉、野菜、背篓、布料、草鞋、瓦罐、瓦盆……虽是农户的集市,但品种之多也让她眼光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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