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黄泥墙缩在一个角落,不习惯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里一张炕上,这让她有些紧张害怕。
张老汉和张大顺哥俩轮流玩石子棋,这也是猫冬在家没意思,算的上的一种娱乐了。
王婆子和两个儿媳妇难得唠唠村里八卦,也不过就是谁家又多生了几个娃,谁家媳妇和婆婆龃龉,又过去哪个寡妇门前是非多。
灶房得柴火轮流去看着,当然用不上她和张小米。
平时她很少和元宝接触,这孩子天天被王婆子抱着、哄着,和她也不怎么亲近。
有时她实在待不住,也会下地趿拉上夏天的破草鞋在屋里转转,趁他们不注意就蹲在灶房,从空间拿出柴火往里添。
她不是一个能待的住的人,让她就这么天天在炕上待到开春,那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这一冬下了两三场雪都不大,寒风拍打着破门,簌簌声响回荡着整个东屋。
西屋不能进人了,窗户上已经结冰了。
这是她穿越这个时代经历的第一个冬天,比起饥饿……冬天更遭罪。
尤其上厕所,冬天院里的旱厕没味道了,可穿越破草鞋冻脚。
她每次借着上旱厕躲回空间,温暖的温度瞬间席卷全身,就像套上了保暖衣。
幸好她有空间可以时不时进来保暖,而且还能吃个鸡蛋喝碗浓稠的米粥。
小鸡仔长大了一些,撒的新菜种正在茁壮成长。
一个冬天她又收获了不少青菜和粟米,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可村里压根就不像要过年的样子,张家只腌制了点咸肉。
或许过年这样的仪式感,对于朝不保夕的村民来说是奢侈的。
新年那一日张家做了难得的咸肉炖干菜,鱼干炖白崧。
咋说呢……味道实属难吃,但张家人吃的头不抬眼不睁,今年过年难得吃上一顿肉和鱼,谁不吃谁是傻子。
她就是有点傻……咸肉炖干菜,白菘炖鱼干,那真是一点味都没有,怎么能称之为咸肉呢?
她吃的很少剩下的都给了李桂香,空间里有肉,虽然没法炒着吃,但她把肥瘦的五花肉洗干净加了盐烀了很久。
然后切成片就这么干吃,虽然腥臊可比起张家做的咸肉炖干菜可好吃太多了。
熬过了冬天就等着地里开化,村里人就要继续翻地等着暖和了好撒种。
她也等着集市开了,张家人去集市她要跟着去一趟。
空间里的鸡又大了不少,相信离下蛋不远了,她要多换一些箩筐和种子。
听说县里有卖酱油与大酱的,可惜她去不了,不然真可以卖些空间的青菜、粟米,好换一些回来吃。
村里人开始忙着翻地了,天还是冷的,穿着草鞋没一会脚就冻透了,所以村里人也不会干的太久,每天都是中午来干一会就回家了。
幸好现在山里也没啥,她和张小米也不用穿着草鞋去爬山。
开了春天终于暖和了,听说集市也开了,村里人一冬除了自己吃的蛋,近期存的已经不少了。
里长带着村人去赶集,听说三月还有一场春社,祭祀还要进行。
听王婆子说每年三月的春社就没有六畜了,简单的只有一个猪头和五谷糕点。
她再一次被无情的留下,张大顺怎么也不同意她去。
不去就不去吧,空间里还有鸡蛋和咸盐,就是忧愁粟米存放的地方。
竹子楼虽然保鲜,可粟米去了壳颗粒那么小,放在铺着草和叶子的地上,好多小米粒还是往竹子缝隙里掉,这可给她愁够呛。
拿什么存放粟米是个愁人的事,就算去了集市也买不到粮袋子,空间里还有她换回来的箩筐,底部铺了叶子装小米倒也挺好,可以她的箩筐太少根本不够用的。
单手杵着下巴,盘腿坐在竹子楼前,出神的望着大门两侧土地。
撅着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装小米。
突然细微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神游太虚。
她站起身莫名其妙的四处寻找刚刚声音的来源,可走动之下似乎又听不见声音。
她返回竹子楼前站稳,侧耳仔细又听了听……是水声!
的确有声音,她蹙眉不解的寻找来源,虽然这水声很小,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到,但她确定绝对有水声。
她侧耳仔细倾听,身子随着声音前进,脚步放的很轻很慢。
离大门越近似乎声音能更清晰一点,但不仔细听还是很难发现。
当她的脸都贴近大门,一侧耳朵也紧贴大门……细微的水声若有若无从门外传来。
像……下雨的声音?可因为声音太小,她听得并不确定。
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她最终确定,大门外绝对是下雨的声音,是那种小雨的声音。
奇怪?门外竟然有雨声,她再次试着推门还是打不开。
皱着小脸环抱臂膀,蹙眉思考这门外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有雨声呢?这门为什么打不开呢?
叹气,这门从她进入这空间就一直打不开,她以为这空间只是竹子楼和这几亩地呢。
看来这院子外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可惜这门打不开她也没法一探究竟,要是这门能自动打开就好了……
“吱嘎……”
木质大门突然发出细微声响,紧接着大门缓缓打开……
她惊的倒退一步,目瞪口呆看着大门缓缓自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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