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给东家干活的,不必在地里刨食受累,可也没有尊严,咱们大夏朝商贾、医工、庸客、庸保……皆属贱民,不可穿有颜色衣裳、不可坐车、不可穿丝绸……”
万万没想到医生也是贱民???她紧张的看着冯叔“那我贩卖白菘也要缴纳算钱?”
冯叔点头“自然,不过你如今只算的上小手工业,每四缗才收一算。
切记要去县衙缴纳,缗令规定:隐瞒不报,或呈报不实的人,罚戍边一年,并没收他们的财产。有敢于告发的人,政府赏给他没收财产的一半。”
……夏朝再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结了账离开松仙楼,一早上冷冷清清的一条街.....
人活着就是这样,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各有各的不容易。
掌权者不断从老百姓手里压榨剥削,普通百姓活的如何,掌权者又哪里会那么在意。
或许只有皇帝活得才能随心所欲一些,不为斗米而折腰,不需要缴纳各种赋税,也不需要那些承受那些限制贱民的条条款款,不怕得罪权贵反而掌控着天下人的生杀予夺。
一路唏嘘不已,来老榆街久了也知道谁家的东西好吃,谁家的东西做的不行。
街中间有条胡同里面有一家卖包子的就不错。
她拐进胡同来到卖包子的地方,前面有几个人在排队,她买了四个素馅白崧包子,别看他家的包子味道还行,但是那肉的腥臊还是掩不住,她不喜欢。
趁着包子热乎她蹲在门后躲着风迅速吃掉两个,剩下两个她揣进怀里进了空间。
她到家第一时间就被王婆子喊进了屋,张小妹一家子都在屋里,她一进屋一屋子人眼巴巴瞅着她。
“咋样嘞大丫?”张老汉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副表情生怕她说出啥不好的消息。
“大父,冯叔同意留下姑姑一家子……”她还没说完,张小妹激动的拉着她“是真嘞大丫儿?”
她笑笑安抚激动的张小妹“姑是真的”她又看向同样激动的张老汉“大父,冯叔说,咱们租赁的这个房子一月租赁是七百钱,已经交了一月的租赁费,押金当时付了一千钱。
冯叔说,原本他想着每月的租赁费他来出,咱们只做好腌酸崧的事就成。
如今他想着房子的租赁费还是咱们自己来出,一棵酸崧他按七钱收,每日还是要二十棵,至于冯叔之前垫付的银钱咱们可以慢慢还。”
“啥?七百钱?这房子要七百钱?天杀地,咋这贵嘞?”王婆子不敢置信的大叫一声。
张小妹两口子也吓了一跳,七百钱?他(她)们见都没见过这么些钱嘞!
张老汉差点从炕边上摔下来,惊的语无伦次“冯掌柜不满意咱家嘞?不想让咱们住嘞?七百钱……咱们张家活不下去嘞!”
她赶忙拽着张老汉安抚“大父,大父你听我说,一棵七钱,一日就是一百四十钱。
租赁一月七百钱,一日不过二十五钱就够了。咱们每日留下二十五钱租赁钱,剩下一百多钱都是咱们自己的,咱们可以买白菘和盐继续腌酸崧卖给冯叔。”
啥?一百四十钱每日?几人又是一惊,张老汉紧张的看着她“大丫儿,你说地真嘞?每日能有一百四十钱?丫你咋算嘞,晓得每日的租赁钱是二十五钱?”
哈?轮到她懵了,这有啥算不出的?九九乘法二七十四啊……
突然她反应过来,这夏朝此刻的算数应该是什么样的?九九乘法表肯定是没有的。
不说其他,就说她一个庄稼人还是个孩子又没上过学她咋会算数的?
她抿了抿唇“冯叔是掌柜,他最会算账了,他教给我的。”
“怪不得嘞……”张老汉这才了然的点头,“那你可要跟着冯掌柜多学学才好!每日有一百四十钱,那这租子咱家倒也不愁嘞!”这回张老汉的心放了一大半。
王婆子听得云里雾里,满脑子还围绕着七百钱的租赁钱转,直拍胸口顺气。
张老汉放了心,一家之主的威严又摆上了“小妹一家子就留下嘞,往后多干些活别叫你两个嫂嫂说闲话。”
“当家的这租子……”王婆子急急的要说点啥就被张老汉打断“俺晓得咋办!”王婆子只得闭了嘴。
张小妹激动的直掉眼泪,孟石头心里感动面上对张老汉也是感激涕零。
她原本还想着这房子的房租钱以后她来付,到时候月月从张家这里扣除就成。
张小妹一家子留下来,张老汉让她去求冯掌柜,她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做这个决定。
张小妹一家子留下来她没什么意见,可万一孟家人日后找上来,也来个哭爹喊娘的投靠,到时候又让她去解决。
一次谎言要用无数次谎言来解决,她自认没那个脑力记住她撒过所有的谎。
这房子往后就让张老汉自己做主,谁留谁走那也是张老汉的事了。
王婆子瞧着闺女一家子还穿着单片子,别人她不心疼,闺女和狗蛋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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