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脑子只想赚钱,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菜市,见的最多的人也都是平头百姓。
进了松仙楼不过短短数日,阿来每日不忙就和她讲讲这榆城里的八卦,她似乎一下子从农民跨越进了更高一层。
或许松仙楼的两道招牌菜太火爆,导致牌子当日刮出新品酸崧馒头时,那真是成了每桌必点的有一道招牌。
她在后厨忙的不亦乐乎,前台忙不过来她偶尔也端着包子往前堂跑,帮着阿来忙活。
她也算见识到了古代酒楼生意红火是什么样了,每天闹哄哄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她沉闷的心也逐渐轻快起来,她喜欢这种忙忙碌碌有奔头的活法。
自从包子成为第三道招牌后,松仙楼的生意真是好到让人眼红,冯叔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她还发现,原来古代的人不是只有麻衣粗布可穿,来酒楼好些人打扮的都很富贵。
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那种亮色的绸缎料子,脚上蹬着的都是皮毛靴子。
男人的胡子也不都像平头百姓汉子那样,他们的胡子好似都修剪,看着美观不少。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和他们一比她穿的就像街边的乞丐。
通过阿来平日里和她讲的八卦,她对榆城甚至对夏朝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掌管榆州城乃是当朝太子,不过听说太子大多在京都甚少来榆州,而任职榆州太守的则是太子亲信谢文远。
而任榆州刺史的则是皇帝亲信李广宁。
太守掌控榆州城一切事务,而刺史也是由陛下亲派监督太守。
坊间传闻皇帝对太子信任有加,所以榆州城内的两派并没有多大的纷争,反正都是为皇帝老子和他儿子办事,两父子也算父慈子孝,底下的人自然就好办事。
她听冯叔所言才知道,这榆州城很大,而榆城周边竟有百余多个村子,加上榆州城内总人口足有三百多万,榆城偶尔还会有胡人来此贩卖东西。
她原是听过过了月亮桥的另一边都是富贵有权势的人居住的,可听冯叔说长乐街更大更繁华。
宵禁只是对他们这些百姓而言,却从不对长乐街那边的富贵人。
夜晚的烛灯都能照耀半座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通宵达旦直至天明。
她问冯叔为何不在那边开酒楼?冯叔说他东家的势力还远达不到在月亮桥的另一边开酒楼,在这边倒是不会有人敢打什么主意。
她不禁猜想长乐街的那边会是怎样的景象?能让冯叔提及时一脸的向往。
阿来则是神秘兮兮的对她说“那边的贵人鲜少来咱们这边,可最近这些日子那边好多贵人都来咱们松仙楼品尝招牌菜嘞!”
随着时间越久她在松仙楼知道夏朝甚至榆州城的事情更多,无数个白日她也见识到了古代的黑暗之处,底层人的命真的如同蝼蚁一般,小商小贩若是没有靠山想要挣点银钱真的很艰难。
走在路上的女子,即便相貌普通遇到那些地痞流氓无赖,或是有点背景的流氓,说被抢走任由女子如何喊救命也是没用的。
官差巡逻心安理得接受小商贩的孝敬,地痞无赖当街收保护费也无人敢管。
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面也有,人人可以私藏兵器,真要是遇到了不讲理的,危害到自己性命的,也可以掏出兵器保护自己,不小心打死了对方,也不用太害怕,只要能说出道理,也不一定会被判处刑罚。
街道上偶尔会见拄着拐棍的老者,这边叫鸠仗,手握着的地方是形似小鸟。
这样的老者比地方官都有威望,大家见了要主动行礼、谦让。
她也才晓得原来大夏朝是以孝治天下,凡年老者每月官府会给一石米、二十斤肉和五斗酒。
逢年过节还会有官吏登门拜访,问询生活是否有难处,需要官府为老者做些什么?
她以为百姓喝酒是常事,没想到喝酒也只能是特殊节日。
逢年过节或是结婚才行,朝廷有禁酒令的律法。
总之大夏朝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她大脑里生根发芽。
春天来了白崧不是应季的时候了,家里的生意断了张老汉急得满嘴起大泡,即使那些母鸡能下些蛋去卖了也不过杯水车薪。
而她也决定每月四百钱增加到每月八百钱,不是她圣母心,是这段时间见识了古代的黑暗没有人权,清楚的认识到权势与贱民的差异。
她不想惹麻烦,能花两个钱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让事情扩大到她承担不了的地步。
张家本就是庄稼人,在这榆州城举目无亲没有背景,若是在挣钱的营生上太过出挑她担心有祸。
二十五户为一闾,过完年闾保几次来家里核实情况,无非就是人口多少?年岁几何?做何营生?
不过赋税倒是没让他们缴纳,保长说他们是迁移户,三年内是免赋税的。
不过经营生意还是要缴纳的,晓得他们在儿弄街卖才放下心,那边每月都会收取算钱的。
所以她想着,不如暂时先养着张家人,租子钱她出,多出的一百钱,加上偶尔卖点鸡蛋以及张老汉手里还有的银钱,还是够他们活着的。
她头一次知道人活着需要如此谨小慎微,也是第一次知道无权无势是如此寸步难行。
她的命算是好的,遇到了冯叔这样的人,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带着张家人离开徭区来城里活着。
虽然这城里处处繁华,可低贱的身份也让他们如同耗子一般躲躲藏藏不敢现身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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