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铁锅,白崧炖豆腐她肯定大家一吃一个不吱声!
来到灶房她心情颇好,铁锅清洗干净上炉子,切葱,姜,将白崧切成细丝,曹远达喜欢吃羊肉,家里每一旬都会买些羊肉来做。
今个羊肉有肥有瘦,她只切了一块,然后切成细丝备用。
铁锅得水分已经没了,她先是舀一小勺猪油,待油热了放入葱姜细丝,紧接着就是白崧细丝进锅使劲炒,中途再放一些茱萸炸得油,空气中立刻弥漫一股香辣的气息。
李庖厨在一旁看的忘我,嗅着空气中独特的辛辣气息微微晃神,这新妇做菜堪比盛京皇宫里的太官令了(御厨)。
她自问手艺也算是榆州城里数的上数的了,可每每这新妇做吃食总是别具一格。
铁球子做菜她真是闻所未闻,可奇怪的是这铁球做出的菜的确风格迥异味道与众不同。
“新妇今日这是什么做法?婢子看这就是白崧而已,为何新妇将这白崧在铁球子里滚啊滚,味道就如此奇特?”
她抿唇轻笑“铁锅加热后,热度可以将肉放在上面不添一滴水就可炙熟,可想这铁锅的温度必然很高。
铁锅里放上猪油,铁锅的温度升高将猪油融化,再将葱姜扔进温度很高的猪油里,就会激发出很浓郁的香气。这时再放进切好的白崧丝在里面翻炒,直到白崧变软水分变少,这时加上一些茱萸油,盐巴,加入水莫过白崧即可。这水滚了后,要加入羊肉丝再炖上两刻钟(半个小时)
这道菜属炖菜,汤汁浓郁很好喝,像这样冷的天来上一碗最好。”
李庖厨频频点头表示了然可又有一件事不明“这白崧为何切成丝呢?”
她想了想还真没什么特殊原因“切成丝也只是为了白崧翻炒均匀更入味而已。”
“噢....”李庖厨暗暗记在心里,这几旬她可跟着新妇学会了好多做吃食的技巧和手艺,她心里很是感激,毕竟百工有百长,百长不外扬,各家的手艺都要藏在自己手里,才能代代相传留个保命的手艺。
像新妇人这般好不私藏,大大方方教技艺的那实属难得。李庖厨对芷兰的印象极好。
饭食做好,她带着福子端着餐食来到曹远达夫妇屋里,屋里火盆烧的旺盛,一进来就暖融融的。
曹远达一见息妇眼睛就一亮,顺着芷兰往她身后福子端着的托盘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息妇,吾每日最盼着就是早日归家吃上一口你做的吃食,这一天的疲惫冷意就全都消散了!”
一旁的赵彤华浅笑,眸光柔和也向她看来“今日做的什么?”
福子很有规矩将托盘放置矮桌上,芷兰跪坐一旁掀开瓦罐盖子和碗盖“回君姑,今日天气越发冷了,芷兰想着做一道白崧羊肉汤给君舅暖和暖和身子。今日没做饼子,蒸的粳米(大米)配白崧羊肉汤。”
粳米饭和白崧汤冒着热气,曹远达迫不及待开吃,赵彤华不喜吃狗肉,芷兰未进门之前,郎君除了羊肉也喜狗肉,日日不离这两样她每每见到狗肉就恶心反胃却又不能说。
自从芷兰进门,狗肉已是许久不上了,反倒是猪肉,羊肉总见,这让赵彤华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曹远达竟也许久未张罗吃狗肉,每日即使吃猪肉羊肉也很是尽兴。
以前在张家吃饭都是自己端着碗找个墙角蹲下就吃,嫁入曹家才发现每次吃饭也是分餐吃。
每次都要在夫妇面前各摆一张矮桌,食物都要分开放上。
什么叫侍候?这时候就要侍候,时不时给公婆添汤添菜,省的舅姑自己动手。
当然赵彤华身边有初雨,她身边有福子,两个婢子大多帮她分担了这些活,她也只是在旁边陪衬着,看着夫妇俩用个饭而已。
等夫妇俩用过饭,她谦卑的问今日饭食可还行?公婆觉得是辣了?咸了?淡了?肉多了少了?饼子软乎还是硬?今日用的粳米饭可还合胃口?
一连串有问有答,再听听夫妇俩的意见就算侍奉完毕可以退场了。
曹远达一顿饭吃的满头是汗,连赵彤华一向不爱出汗的人,此刻鼻尖也微微有些汗意。
曹远达擦了把嘴满足的叹了口气“就该让知谦早点娶了你,你君舅我也能多吃几年舒心饭。”他瞧着息妇真是越瞧越满意,谁家的息子娶的新妇,能像他曹家这般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哼!不是他说大话,这满榆州城怕是只有他曹家新妇如此吧,那些个官宦人家养的女娘娶的新妇,他看都未必及的上芷兰。
芷兰有些难为情不知如何接这话,每次曹远达吃的舒心,最多的话就是这些,她都快被夸的要有免疫力了,只是每次听还是很尴尬好么。
“你阿母的伤势如何了?”曹远达问道。
她微微额首“回君舅,阿母的伤势已无大碍。”
曹远达额首“既如此我明日早些归家,你阿母来曹家也有一段日子了,我们还未一起吃过饭,明日你辛苦些张罗一些美食美酒,咱们家好好相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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