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州生意家产还需阿母打理,阿翁的官职也不便随意撇下,届时我与阿母说明你与我同去盛京,你在我身边我也才能安心。“
她木然的点了点头“好,到时我陪你一起去。”可她的面上却不见一丝喜气与高兴。她不是不为他高兴,他有远大的志向她能理解。
可她历经艰难才来到榆州,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了下来还结了婚,她连长乐街都还没去欣赏过,就被告知要去遥远的盛京。
她一时间接受不了,习惯了一个地方,突然要换到另一个地方,不熟悉的场景,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一切以及未可知的事情,让她害怕且担忧。
曹知谦轻轻的为她捋顺鬓边的碎发“我答应过你,日后必定因我而尊荣加身。”
她静静的凝视眼前的曹知谦,似这一瞬间她才恍然,原来她并不曾真的认识眼前的少年。
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如今才恍然他从不似她看的那般。
原来他有如此深的野心与抱负,她应该感到高兴的。毕竟谁不喜欢长相俊美又有事业心的男生呢?
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是因为他的变化太大?亦或是她才发现喜欢之人的性格并不如她想的那般纯粹?
她捋不清心中所想,也是在这一刹那间,她的心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对曹知谦她竟然不似之前的全然信任了。
“今晚阿翁在兄长的房里用饭食,我自是要陪同的,你准备一些酒菜让福子送去,你可到外姑屋里用饭食,或去我阿母房里也可。”他细心嘱咐,担心她一个人孤单。
“嗯。”她轻轻点头
曹知谦轻刮了她的鼻子,眼里带着笑意拿着她备好的食材和药物离开了。
她出神的望着被曹知谦细心关上的房门,忍不住耻笑自己真是有福不会享。
她感受的到,曹知谦喜欢自己,对她百般呵护,细心周到,温柔至极。这样的男生上哪里找?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么!
可她心里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呢?是别扭他跟自己说了实话?还是别扭他的两面三刀?
明明前脚说喜欢她,不想离开她,后脚就要去盛京,还美其名曰带着她一起去。
她在意的不是去哪里,而是他的心似乎变了.....
是,她隐约感觉他的变化。这两日对曹牧谦的殷勤周到,对仕途的渴望憧憬,让他变得越发圆滑世故,根本不像之前那个人淡如菊的少年郎。
她又为何这么计较?因为她喜欢的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而不是现在这个圆滑世故一心想 往仕途钻营的曹知谦。
曹知谦带着东西来到曹牧谦的房间,不待他出声,门就被赵破奴从里打开了。他双手抱拳“曹郎君。”
曹知谦笑得谦和有礼“赵兄,弟此时不便行礼勿见怪。”
赵破奴早已看见他捧着满怀的东西,这一看就是送来给他们的,他也不拘小节直接接了过去,抱着进了屋子放在桌子上。
曹牧谦今日头发一如既往披散,此时拿着竹简不知在看何书。明知曹知谦进来了,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如他昨夜所说,论及城府深沉,他的确不及这位外弟。
让他谨守礼仪,以笑示人,说些虚与委蛇言不由衷的话,他的确做不来。这方面他这位外弟似乎做的格外好,无论他是冷脸或是揶揄,他的这位外弟依旧八风不动笑得平易近人。
他睨了他一眼,这位外弟每日都笑容可掬,难道不会累?比起这位外弟,他会的笑容比较少,只一种......皮笑肉不笑。
“兄长,内子备了食材都是路上吃的,内子聪慧想着用竹筒装上粳米,赶路途中歇息,只需生火在竹筒里添些水,将竹筒至于火上即可,不多时粳米自会熟透就可食用。
内子还备了酸崧羊肉,她已将酸崧切丝攥干水分,与切好的羊肉一起置于竹筒中,分成十几份,届时只需添水加上少许盐,水滚上几滚既可食用。
腌制好的咸鸭蛋,肉醢,盐巴,内子都分别装进竹筒里。明日一早她再蒸上一笼馒头给兄长带上。
兽皮我已命奴婢打理出来包好,一会送来,还有这些药材都是一些止血的。兄长莫要嫌弃繁琐,此次去戎狄不知多久才能归家,多预备一些东西以防不时之需。”
如此面面俱到连一旁的赵破奴都忍不住咂舌,这曹家郎君真是......心细如发,连他这个外人都有些意动。
这曹家郎君真是会做人,仅仅一个早上该预备的就都预备齐全了“曹郎君如此赵谋谢过了。”
曹知谦拱手回礼“赵兄无需客套,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这番准备我也是想不到的,都是内子心细预备了这些。”
曹牧谦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舅父曾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这无颜妇大约就是舅父说的贤妻。
“兄长,明日您就要启程动身前往漠南,阿翁想今晚为您饯行,您意下如何?”等了一会不见兄长回话,见他只是盯着桌子上的东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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