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做好的食材一一分盘,她负责去送曹远达夫妇的,小米送的是她自己和李桂香的,福子送去曹牧谦屋里,李庖厨送曹知谦屋里。
她侍候曹远达夫妇用了餐食,这才退了出来,揉揉酸痛的腰叹气,这灶房的操作台还是太低,最好是那种高于腹部之上的,备菜的时候才不会累。
途经客院正好赶上福子端着酒水过来,她瞥了一眼小声的问“他们想喝酒?”
福子点头“回新妇,是那位赵郎君要的酒水,说这么好的菜没有酒水甚是可惜。”
芷兰不禁傲娇的挑了挑眉,颇有些洋洋自得“算他有眼光,酒水管够,送完这些再去端来几壶。”她可太懂喜欢喝酒的人,若是遇到好菜不喝上点,那真是白瞎了这一桌子的好菜了。
福子领命先去送了酒水,她回到屋里此时曹知谦还未用饭食,见她进来笑的温和“快来等着你一起用饭食。”
“你怎么还没吃呢?这饭菜都凉了。”显然这是在等她回来一起用饭食,可她有些心疼忍不住埋怨“下次不要等我,你自己先吃,不然饭菜凉了很难吃的。”
他笑着解释“不会凉,我都将桌子往火炉边靠,有温度不会凉太多。”
她无奈叹气心里小小的满足,笑着和他一起用饭,确实都凉了,不过有情饮水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奥利给……不是,是吃粗茶淡饭都开心,更不必说这有些凉的饭菜了。
第二日天未亮,曹家人都早早的起来梳洗妥当,忙慌慌的去前厅等着曹牧谦出来。
她昨天就吩咐李庖厨今个一早要做馒头,所以等她到了灶房,热气腾腾的馒头刚刚出锅。
她和李庖厨装了二十几个热乎乎的酸崧肉馒头,带着这些东西她去了前厅。
她前脚刚到,曹牧谦和赵破奴后脚便收拾妥当出来了,看着这俩人如松般挺拔的身姿,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真是让人不禁为之一震,精神抖擞。
这时,马蹄声传来,六宝将存放在马驿的马车赶了回来。
清脆的马蹄声,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屋内那微妙得如同薄纱一般的气氛。
她将装着馒头的包袱递给曹知谦,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包袱,双手恭敬地递给兄长,轻声说道:“兄长,一路顺遂。”
赵破奴接过口中说道:“谢过赵郎君了。”
曹牧谦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剑芒,分别射向曹远达与曹知谦,他未曾言语便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阔步而出。
赵破奴拎着不少包袱,却一点不影响他矫捷步伐,朝着众人道“诸位不必相送”点头微微示意也大踏步离去。
两人登上马车,曹家几人如雕塑般伫立在门口,曹远达眼巴巴地望着昏暗中那如幻影般模糊不清的人影。
嘴巴张张合合,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如鲠在喉,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从何说起。
赵破奴面色沉稳,手中长鞭扬起,而后稳稳地落在马臀之上,只闻那马长嘶一声,便不疾不徐地小跑出曹家大门前。
曹远达望着那步入黑暗之中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此去漠南平戎狄,刀剑无眼,对他虽没有多深的感情,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况且只要他平安归来……曹家的繁荣才能更进一步,他只能默默祈祷曹牧谦平安归来。
曹知谦眸光有一丝黯然,与兄长相见不过短短两日,此次一别,也不知平叛戎狄之战能几时得胜归来。
曹家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曹知谦随着曹远达上任,毕竟曹牧谦盛京之行的允诺也要等他回来再说。
在此之前,曹知谦犹如一颗即将破土而出的种子,出任亭长的职位,在各乡之间游走。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探寻着平日里难以见到的奇景。
而月亮桥的房舍已租赁下来,她让六宝置办了东西,李桂香被她送去了新房舍,安排小米也一同前去,先陪李桂香待一段时间。
李桂香临走之前,曹家自然要把之前没有兑现的家宴兑现了,又是一顿忙忙碌碌的张罗。
这次的家宴明显就轻松多了,赵彤华嘴上虽不说,可姻亲始终住在家里,让外人瞧了会说闲话的。
如今要走了赵彤华自然心里是轻松了几分,而曹远达心情颇好,也是因为县令之位,以及儿子即将去盛京入仕。
家宴第二天李桂香搬去了月亮桥,芷兰在院里给她买了二十多只小鸡,李桂香这下可高兴了。
在曹家住毕竟寄人篱下,吃住都拘束的很,如今搬来这里,有鸡养还有小米陪着她,她倒觉得这日子过得比以前还好。
小米原本是不想来的,她最近和阿姊学做餐食,不知不觉也喜欢上了,离开曹家她就学不到了。
可阿姊说让她先来陪大伯母一段时间,过一阵子等大伯母心情好了,阿姊再接她回去。
她虽点头应了,可心里还是不乐意的。
只是到了这边,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房舍,这房舍还有二楼,推开木窗就能看见院外面的月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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