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平叛戎狄,陛下派遣十万大军,分东西两路对戎狄发起攻击。西路军作为主攻部队,卫延担任西路军的主帅,拜征西车骑将军之职,率领三万精锐车骑,从盛京北军的驻扎地出发。
而曹牧谦则是临危受命,被封为嫖姚校尉从盛京出发,归属于西路军,受卫延统辖。
赵破奴拱手施礼,答道:“回将军,属下从榆州一路疾驰而来,昼夜不停,未曾有片刻停歇,却还是比大军晚到了一日。”
卫延眉头紧蹙,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曹牧谦,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思忖片刻,似乎已然明了,便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你们来的倒也及时,今夜我们就出发,从高阙向北进攻,赵破奴暂授越骑校尉,由嫖姚校尉统领。”
两人都有些愕然,不想今夜就要进攻属实太快了,但军令如山两人抱拳“是!”两人异口同声。
赵破奴欣喜若狂摩拳擦掌颇有大干一场地气势。
大夏朝除边关驻守的军队外,盛京有两支极受陛下信赖的军队,为南北军。
南军负责皇宫盛京安危,北军则是经常被调动协助各地驻守军队,以及临危受命攻打战役之用。
陛下在北军又设立了八大校,分别是中垒校(盛京内外驻扎营地800人)屯骑校(骑兵部队800人)步兵校(步兵800人)越骑校(山路骑马800人)长水校(戎狄骑兵800人)胡骑校(盛京戎狄骑校800人)射声校(弓弩手800人)虎贲校(车队800人)
这八支校队犹如陛下手中的八柄利剑,每支队伍人数虽仅有八百之数,但皆是精兵中的精锐,强悍无比。
越骑校中的八百人,皆是来自戎狄的俘虏,他们本就如猛虎般精武强壮,改投大夏后又经秘密训练,如虎添翼,真可谓是一人可当百战,战无不胜!
如今拥有如此一支犹如剑戟般强壮的队伍,若还不能立战功而回,那着实是暴殄天物,令人惋惜啊!
卫延继续道“此次李将军与张将军为东路军率三万大军,我意他们从右北平出击,主要负责牵制住戎狄左贤王地部落,为我们声东击西,我们先拿下右贤王。”
其他几人都表示赞同,卫延起身双目炯炯有神势在必得的气势显露无疑“开灶,将士们吃饱喝足即可出发!”
“是!”众人抱拳领命。
此时已是下晌时分,大军灶房炊烟袅袅。众人从议事营帐退出只留曹牧谦一人。
卫延此刻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周身的威压如潮水般散去,他开口说道:“说吧,为何要从榆州绕行而来?”
曹牧谦则是不紧不慢地用单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舅父如此聪慧,又怎会想不到我去榆州所为何事呢?”
卫延眉头紧蹙,不住地摇头“我究竟该如何与你言说,陛下如此器重你,你就更应如履薄冰,谨小慎微,朝堂之上那些结党营私之事,万万不可步其后尘。
你与曹家素无往来,如今却与他们有所牵连,究竟所为何事?若是被陛下知晓,恐怕会对你心生猜忌,认为你有意培植亲信。”
曹牧谦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姨母如今贵为皇后,舅父亦是深得陛下信赖,可咱们卫家却是门可罗雀,可用之人寥寥无几。此次出征,暗中使绊子之人更是多如牛毛,若不是陛下对舅父深信不疑,此次平叛戎狄,舅父怕是早已地位不保。卫家需要助力,姨母更需助力!”
卫延叹息一声,言辞恳切地说道:“牧谦啊,我们皆是陛下的奴仆,一生的荣辱都系于陛下一念之间。自古以来,帝王多猜忌,尤其是领兵打仗的将军,更是备受猜疑。你我唯有谨言慎行,不结党营私,不在朝堂之上培植亲信,方能在仕途之路上站稳脚跟,长久安稳啊!”
曹牧谦不耐也不明“舅父为何如此小心翼翼,我瞧着陛下对咱们卫家信任有加,您成日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一点都不像顶天立地的男儿!”
卫延一噎气得指着一脸桀骜不驯地曹牧谦“你年少轻狂不知其中厉害,可你翻阅史书难道不曾窥探为臣之道当如何?自古君赐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古往今来死之人大多都是那些桀骜不驯,结党营私,培植势力,功高盖主之辈。一桩桩一件件还不能让你悟透这其中关键处?”
见舅父动怒,曹牧谦如疾风中之劲草,适时避让道:“是,儿知晓了。曹远达乃我阿翁,其儿曹知谦为我外弟,与那朝中广纳才人充入自家门庭之大臣相较,儿此举又何足挂齿?儿不过欲提拔曹远达为县令,至于那外弟如今年纪尚小……儿与破奴观之,实乃聪慧沉稳之人,此次儿平叛戎狄有功,聘他入盛京,亦算实至名归。”
卫延直视曹牧谦久久不语,最终叹了口气“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不再是顽童小儿,舅父只盼你做事之前好好思量一番。你若想扶植曹家我也不反对,你自己思量好就是。此次出征陛下临危受命任你嫖姚校尉,这也是对你寄予了厚望,让你领越骑就为助你一臂之力拿下首功。但切记不可贪功冒进,万事都要听从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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