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接收到眼神,也都冲着芷兰行了个礼就继续忙着干活了。
做朝食她有经验了,可她也不打算大包大揽都做了,毕竟这么多庖厨预备饭食。她一个人就做了所有,不仅是累也是抢了人家的营生。
她今日早上做了几份蒸蛋羹,再一次刷新了庖厨们对芷兰做吃食的手艺。
吴庖厨真是叹为观止,心下对这客人越发尊敬。
在大夏朝下至百姓上至天子最敬畏的除了天宗百神祖先,剩下就是对吃食的敬畏。
毕竟从盘古开天辟地后,祖先们都是从食不果腹居住在洞穴里为生的。
如今传至大夏朝短短几百年,也不过是有了皮毛、餐具、酒水、礼仪等这些变化。对于吃食大夏朝百姓很是看重。
早上婢子们端着餐食送往各个院落,赵破奴看着面前的蒸蛋羹“这蒸蛋羹好似新妇做的吧?”
赵破奴吃着鸡蛋羹啧啧称奇“今个这蛋羹味道真是不错。”又忍不住奇怪“这蛋羹要是真出自新妇之手,那……新妇早早就去灶房帮忙了?”
曹牧谦懒得搭理赵破奴的碎嘴,自顾自吃着鸡蛋羹。用过朝食后曹牧谦不紧不慢道“去瞧一眼。”
赵破奴也刚好用完,擦了擦嘴心领神会起身出了院子。
赵破奴来了灶房果然见到芷兰在这里,不由得惊讶上前“新妇你如何来的这么早?我和冠军侯刚刚用饭食,见那蒸蛋羹就知肯定出自你的手。”
芷兰笑了“赵司马如何就知一定是我做的?或许是我教给其他庖厨,她们做的呢?”
赵破奴摆摆手胸有成竹道“咱光看那蛋羹就知晓出自你手,对了你怎来的这般早?不是只让你帮着预备王春餐食!”
芷兰也不知如何回答了,只能勉强应道“在长平侯这里暂住心里始终过意不去,我想着既然长平侯和冠军侯还有赵司马都喜欢我做的吃食,那我就早些起来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
赵破奴恍然点点头“成,那咱就先回去了,你且忙着。”说完就离开了。
回了院子赵破奴将刚刚的事情叙述给曹牧谦。
曹牧谦饮着刚刚晾温的茶水,并不答话,也无需他答话,赵破奴在曹牧谦面前嘴那是特别碎,自己就能自言自语半天。
“属下瞧着新妇不对劲,这寒冬腊月的何必起这般早去预备朝食?她是客又不是婢子,何必如此劳累?”赵破奴的确想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尊贵客人身份不享受,偏要一大早天不亮顶着寒风去遭罪?
这事换了别人做,赵破奴想都不必想,这摆明就是想溜须拍马长平侯和冠军侯。
可这是曹家新妇?以他对这新妇的观察,还真不是那等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人。
而曹牧谦饮着茶却是若有所思冷哼一声“她既想做劳累与否与你何干。看来是我小瞧了她的心机。”
赵破奴仍有些不信“可属下瞧着新妇可不似那般心机深沉的人。”
曹牧谦斜睨他一眼“她既想溜须拍马,还需你评头论足。”
赵破奴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一路走来属下瞧着这新妇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如今这般小心讨好……咋觉得不像她呐?倒像那曹家郎君。”
曹牧谦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指上的玉韘忽的轻扯嘴角“走,去趟舅父那里。”说完不待赵破奴反应直接起身出了屋子。
赵破奴一头雾水,不知冠军侯这是唱哪一出?但还是赶忙起身跟了上去。
“聘庖厨随我入军营?”卫延不解的看着坐在下首的曹牧谦“我这嘴何时这般挑剔了?还需特意聘庖厨入军营?”
赵破奴此刻脑子都开始不够用了,冠军侯这是啥意思?聘庖厨入军营?聘谁?他们刚刚在院子里也只聊了……新妇!
凭着多年的默契,赵破奴硬着头皮打哈哈“侯爷,今个这朝食的蛋羹您用着咋样?”
卫延蹙眉回想下意识点头“确实不错,从前未吃过。”
赵破奴接收到曹牧谦似有若无的目光后,再接再厉道“侯爷,咱们军中的庖厨做的饭食……那真叫一个食不下咽。平日里咱们训练本就耗身子,这吃上要是再吃不好,下面的兵哪有力气训练呐!”
卫延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曹牧谦与赵破奴,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内心的真实想法。沉默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吧,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莫要拿我当借口!”
赵破奴挠头,此刻饶是他再会说,也不知怎么接侯爷这话了。
曹牧谦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今日这蛋羹我吃着甚是不错,这庖厨我欲带入军营,有舅父出面,定然是无往不利。”
卫延一脸茫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这家中庖厨你想带谁,难道还需我出面不成?”
赵破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话道:“侯爷,实不相瞒,这庖厨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曹家的新妇。”
卫延闻言愣怔片刻待回过神来,他怒目圆睁,呵斥道:“胡闹!那可是曹家的新妇,怎可随你入军营!你莫非将她视作家中婢女,任你随意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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