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知谦演温柔贤惠,与外人演谦卑有礼......可她内心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说她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随心所欲惯了,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心计,让她演一辈子这样虚伪的角色,她果断摇头,她不行!
这几日冷静下来也想了很多,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和离,那未来的日子没有庇护,或许会活得很坎坷。
她在踏出这一步之间徘徊不定,毕竟曹家各个方面都还算是称心的婆家。如果就让她这么离开,她心里也不甘心。
或许再等等,等.....她想清楚再说。
距离王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带着小米入了军营,当然她也没有厚此薄彼,问过周显是否要一起,前提是她也没有对周显说,如今只需要给冠军侯做吃食就行。周显自然是不想来军营受累的,搪塞着不舒服,她也就没有勉强。
今日早上做的鸡蛋羹四份,除了曹牧谦与赵破奴的,自然也要留出她和小米的。
她端着吃食进了曹牧谦的帐篷,赵破奴正与曹牧谦跪坐在内室品茶。赵破奴见她进来,顿时觉得手中的茶都不香了。迫不及待抻着脖子往芷兰手中端的餐食看。
芷兰将食物刚摆好,就眼尖的瞧见放着茶杯的案桌上竟然有葡萄,顿时觉得惊喜不已,这盛京还有葡萄可卖?那她可要买点回来种上。
自从来了大夏朝,她能吃到的水果少的可怜,这葡萄她更是见都未见过。
曹牧谦不经意间的一瞥,便看到芷兰此时正凝视着蒲陶,双眼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他面色沉稳地尝了一口蛋羹,眼中流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芷兰摆放好餐食后,正欲退下,曹知谦那冷冰冰的声音蓦然响起:“把那盘蒲陶撤下去,扔掉。”
赵破奴微怔,正欲开口询问为何要丢弃,却见曹牧谦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赵破奴遂将到口的话语生生咽下,心中暗自疑惑,为何要丢弃?昨日陛下特赐给冠军侯之物,这蒲陶产于西域,仅供贡于天子。而后陛下于无极宫内辟出一方天地种植,然据传其产量欠佳,所获蒲陶寥寥无几。
现今能享用如此珍贵的蒲陶者,除却陛下,唯有皇后了。
冠军侯对这蒲陶颇为喜爱,怎会突然要丢弃?
芷兰同样愣怔半天,然后指着自己“是让我去扔?”
曹牧谦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此地可还有其他侍奉之人?”
芷兰暗暗翻了个白眼,怒其不争自己的愚蠢。就是,这屋里除了她像个下人似的在侍候还有别人么?扔东西自然也是她了。
她抿着唇悻悻的走过去端起葡萄,看着盘中葡萄各个色泽饱满,一看就是新鲜采摘的。不由觉得可惜,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葡萄都还好好的为啥要扔?”
曹牧谦罕有地解释道:“吾不喜甜食。”
不喜吃甜?!!!赵破奴听见了啥?冠军侯不喜吃甜?宫中金贵水果无数,可陛下最常赏赐的就是柰,桃子,甜瓜,枣子,蒲陶,这几样与冠军侯,就知冠军侯最喜吃甜......
赵破奴这会儿好像嗅到了一丢丢不寻常的味道,难不成……他在曹牧谦跟芷兰的脸上瞄来瞄去……
最后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不会吧,冠军侯……竟然心悦自己的娣姒?
芷兰此刻只觉曹牧谦就是暴殄天物的傻子,这葡萄多金贵,还不喜吃甜?真是不会品尝。她突然谄媚一笑“冠军侯,您若不喜吃甜,我很喜欢,这葡萄扔了怪可惜的,不如给我吧?”
曹牧谦面色沉静,头也不抬,缓声道:“随你。”
芷兰兴冲冲的行了礼端着葡萄就急匆匆退下了。
赵破奴望着芷兰消失的背影,此时啥鸡蛋羹都不香了。他放下勺子,凝视曹牧谦不紧不慢吃饭的动作。突然出声“您莫不是瞧上曹家新妇了?”
曹牧谦手微顿,继续吃着蛋羹“何以见得吾瞧上她了?”
赵破奴急道“您最喜甜食,为何说不喜?还把这金贵的蒲陶赏给了新妇?这不是心悦这是啥?”
曹牧谦抬头,眉头微皱,沉声道:“陛下每次赏赐的蒲陶,你吃得都比吾多,莫非吾也对你有意?”
嘶~赵破奴龇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悦他?想想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这么一说好像是如此,每次陛下赏赐的果子的确是他吃的多些......
他嘿嘿一笑挠挠头“也是啊哈哈哈......”
曹牧谦懒得理他,吃完了碗中的鸡蛋羹,擦了擦嘴角起身就往帐篷外走。
赵破奴赶忙起身准备跟上,又想起自己那碗蛋羹只吃了几口,又迅速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将蛋羹吃个一干二净后,随意用手摸了一把嘴角,急匆匆跟了出去。
“这是什么阿姊?”小米好奇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瞧着盘中圆圆的小球。
芷兰拿起一颗塞进小米因好奇而微张的小嘴里,浅笑道“这叫葡萄,是一种果子,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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