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气得咬牙切齿,几乎快要抓狂了。她愤愤不平,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归了这个女人?
相比之下,自己却是如此凄惨可怜。就连想要跟曹牧谦说上一句话,都会遭到他毫不留情的大声呵斥,令她颜面扫地,周显痛苦地思索着,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命运对她如此不公,要让她遭受这么多人的白眼和冷落。而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张芷兰,却能过上比她好!
福子听了芷兰的话后,仍然坚定地摇着头,表示她不愿意入座。芷兰感到有些无奈,但还是温和的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不想在此处落座,那我也就不再强求于你了。这样吧,你把属于你的那份食物端到你自己的屋子里去享用,顺便再带上一壶酒。今天这里就不需要你来伺候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然而,福子却依然不停地摇头,并回应说:“婢子就在这里伺候,请新妇不要让婢子离开。”
这时,一旁的李桂香看到这种情形,也忍不住开口劝解起来:“福子啊,今儿个可是王春呢,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家少主又不在,没啥可害怕的。快别这么拘束,坐下来一起乐呵乐呵。”
尽管李桂香热情的劝说,福子却始终不为所动,既不肯入座,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芷兰眼见福子如此执拗,心中不禁有一丝无奈。她佯装嗔怒地对福子说道:“难道我这个刚过门的新媳妇还指使不动你了不成?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是打算乖乖入座和我们一起过节,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去独自用饭?”
听到新妇这番带着怒气的话语,福子顿时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她紧紧抿住嘴唇,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经过好一会儿的挣扎,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声说道:“婢子愿意留下来,与新妇一同过节。”
芷兰面带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快入座吧,今日大家无需拘谨,只管尽情吃喝。”说罢,她目光投向坐在上首的李桂香,脸上绽放出更为灿烂而真挚的笑容,双手举起酒杯,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阿母,女儿在此敬您一杯。愿阿母您长乐无极,没有病痛灾祸的侵扰。”
在大夏朝,“长乐无极”这四个字可是一句极为吉祥的祝福语。它蕴含着人们对长久快乐的美好期许,意味着快乐将会源源不断、永无止境。正因如此,就连盛京城中的宫殿命名时,也特意选取了这个充满祥瑞之意的词汇——长乐宫,无极宫。期望江山社稷能够世代相传、繁荣不息的美好愿景。
李桂香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孝顺懂事的闺女,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好,咱们一同长乐无极!”此刻,她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曾经那些艰难的日子,何曾敢想象有一天竟能过上如今这般衣食无忧的日子?不但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住进人人艳羡不已的盛京大房舍之中。想到此处,李桂香不禁眼眶微湿,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苦尽甘来。
李桂香举起酒杯,心中满是欢喜与舒畅。她那充满慈爱和期待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芷兰,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感动的泪花,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阿母啊,就盼望着你这往后的日子能过得越来越好,早日给婿生下长子,也好让曹家的香火得以延续下去!”
芷兰微微抿嘴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呢,阿母。”表面虽然应承,可她对自己能否生育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刚刚穿越而来,心里很没有安全感。当嫁给了曹知谦这样一个温润的男生时,她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沦陷了。
她迫切的希望通过与曹知谦建立情感,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大夏朝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感归属。
可能越是迫切的需要,反而患得患失。如今她已经不再拘泥于和曹知谦谈那些所谓的小情小爱了。比起情爱,如今她更希望自己活的高兴自在。
她不仅要活得高兴自在,还要努力创造自己的事业,在大夏找寻一处自己的容身地。
也许是因为又增长了一岁,亦或是她渐渐地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更为深厚的归属感。
曾经,她只是张家默默无闻、不被重视的小透明;无论怎样努力付出,都始终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而在张大顺的眼中,她更是常常成为被嫌弃的对象。
如今的她已离开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张家,也彻底告别了生活几年的榆州。尽管她与曹知谦之间的关系现今多少显得有些貌合神离,但不管怎么说,二人终究还是夫妻之名。其实,她内心深处从未真正动过要和离的念头。毕竟,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只要能够保证衣食无忧、生活安稳,她与曹知谦之间是否存在着深厚的爱情似乎已不再像从前那般至关重要了。
芷兰轻轻举起酒杯,今日的她心情着实不错,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丝毫间断。她浅笑地望向小米,轻声说道:“过了这王春,你就要满十五岁了!待到三月初三你的上头礼时,阿姊定会亲自为你挑选一支最好看的金钗让你戴上,至于你的婚事,等过上头礼之后,阿姊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你寻觅一位出身于军中的优秀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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