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谦点头“用过饭食再歇息，明日不必出发，你可起的晚一些。”

芷兰点头，起身被曹牧谦拉着手一起出了王宫。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北军如此肆意开心的样子，不复这些日子驻扎修整时的纪律严明，此刻众人围着火堆烤着肉，喝着马奶酒，击筑唱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众人合唱，那一声声直达人心。她被曹牧谦牵着手围坐在一处火堆旁。

她静静听着众将士唱着她听不懂的歌，好奇的问曹牧谦“他们唱的歌讲的是什么？”

曹牧谦拿着刀在火堆上烤着的整只羊身上，在羊腿处割了一片肉递给她。

又切了一片给自己，不疾不徐吃着“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长袍。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戈与矛，杀敌与你同目标。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内衣。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矛与戟，出发与你在一起。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战裙。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甲胄与刀兵，杀敌与你共前进”！

芷兰还是头一次听曹牧说如此多的话，且这次他说的话还很押韵，很像朗读诗词。

她连羊肉都忘记了吃，眼睛一瞬不瞬凝视着曹牧谦一张一合的薄唇。

曹牧谦撇头回看芷兰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唇角轻扬嗤笑她“瞧什么呢？”

芷兰由衷道“你长的可真俊！”

曹牧谦微微错愕，紧接着低低的轻笑出声，眸光幽深，抬手轻轻抚摸她的樱唇“那你可喜欢？”

芷兰很不要脸的重重点头“喜欢，我最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曹牧谦却是蹙眉不悦道“凡是好看的你都喜欢？”

芷兰瞧出他的不悦，立马品出自己说的话不对劲，赶忙笑嘻嘻的道“可是再也没有比你好看的人了！”

曹牧谦这才面色渐缓，再次切了一片肉递给她。

芷兰吃着肉，看向围着火堆旁的将士们，欢声笑语，连她都忍不住沉浸在这样欢快的气氛里。

她拿起马奶酒，喝了一大口，她也好想唱一首……想想还是算了，不想被当做妖怪抓起来。

可今晚确实是难得放松的一个夜晚，她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马奶酒，后来还真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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