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虽然不了解这太子出巡吃饭的规矩,可换个想法,这要是现代国家领导人出来吃饭,为了安全肯定也是要清场的吧。
芷兰低声嘱咐二娘“太子离开前不必接待其他顾客了。”
二娘点头“好,我这就去吩咐。”
芷兰安排完这些就在船头一直看着佣工炙烤肉串,时不时也会出声嘱咐两句。
而楼上的李胥和曹牧谦坐着的位置恰巧面对船头,李胥打量了芷兰半晌后点头“确是个美人胚子,有别于咱们盛京女娘不同的风韵。”
究竟是何处与众不同呢?李胥凝视着下方船头与佣工交谈的芷兰。
眸光仿佛在沉思着什么,沉默半晌后,才缓缓说道:“盛京的贵女们,一个个矫揉造作也要打造出我见犹怜之感。
倒是你家这女娘……”李胥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只觉得芷兰看着既不刻意表现,又有一种淡然之感,仿佛遗世而独立。
李胥越看越觉得这女娘与众不同时……
“啪”的一声,窗户被曹牧谦无情地关上了。
李胥一愣,转头满脸狐疑地看向正在喝酒的曹牧谦。
曹牧谦不紧不慢地拿起酒壶,给李胥斟满一杯酒:“喝酒。”
李胥错愕了一瞬,待他回过神来,忍不住笑起来,“兄长,吾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性情之人?”
李胥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了起来,“兄长,这女娘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你如此?”
曹牧谦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他的沉默越发激起了李胥的好奇心。
他与兄长一起长大,兄长是何种脾性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自己的府邸都不曾修葺,后院干净的连个婢子都不曾有。
如今一个女娘竟能让一向不近女色的兄长如此看重,他实在好奇这女娘究竟有何不同,能将兄长迷惑至此?
曹牧谦依旧不语,李胥见他始终不回答,摇头无奈道“罢了,不问了。总之兄长心悦之人,能让兄长欢心就好。”
李胥转瞬又笑了,只是这笑容里有着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兄长可知,母后命婉儿准备的赏花宴还要继续?”
曹牧谦饮了杯中酒不以为意“与我何干!”
李胥挑眉笑道“还真就与兄长有关,近日盛京之中都传,冠军侯骠骑将军已有侧夫人之事,且这侧夫人备受宠爱。
百姓纷纷议论,对侧夫人都能如此宠爱,想必娶了正妻定会更加珍爱。”
李胥笑得如狐狸一般“原本这赏花宴是母后的意思,可长公主近日听闻京中传闻也觉得有趣,改为在公主府举办。
不仅是盛京各家名门贵女会去,各家郎君公子未婚配或是还未娶正妻者,不拘年纪亦都被邀请在内。”
曹牧谦依旧不以为意“不去。”
“不去?这次兄长倒是可以不去,只是你这侧夫人……势必要走一趟了。”李胥浅酌一口酒笑得温和,下意识瞥了一眼手中的酒。
曹牧谦蹙眉不悦凝视李胥“与她何干?”
李胥挑眉“本是与她无干,奈何长公主对你这位侧夫人很有兴趣,今日还与母后商量下帖邀你这侧夫人同去赏花。”
此时炙烤的肉已经好了,二娘亲自送上来后退了下去。
李胥闻着炙好的肉串散发的香味,先是拿起一个尝了一口。
嗯,不禁点头赞叹“这肉,味道属实不错。”
李胥若有所思“这炙肉别具风味,改日可以让婉儿尝尝。”
曹牧谦却是冷冷的道“长公主的性子芷兰应对不了。”
李胥不喜食肉,可对眼前的肉却有些流连忘返,不知不觉间吃了不少。尤其是这酒更得李胥得欢心,他仿佛没听见曹牧谦得话,自顾自道“这酒不错,待会命他们给北宫送一些。”
曹牧谦凝视着李胥,摩挲着玉韘不急不徐道“拦住此事,我欠你一份人情。”
李胥故作为难得摇头“长公主得脾气兄长是知晓得,整个大夏朝即便是父皇对她也要谦让几分,
吾与婉儿如何能不尊长辈呢?不过......”李胥笑得温和“兄长嘱托,吾又怎能置之不理呢?放心吧,吾会嘱咐婉儿照顾好兄长这位侧夫人的。”
曹牧谦蹙眉断然拒绝“既然你无法推辞,我来想办法。”
李胥十分不解“兄长是否过于担忧了?”
曹牧谦面色如常,只是语气坚决“她只是一介平民,与那些心思莫测的贵女相处不会适应。”
李胥不由得认真凝视曹牧谦“兄长就如此看重她?”沉默凝视他半晌,最终只能点头“好,吾让婉儿想办法。”
李胥抬手推开窗户望向船头甲板伫立的芷兰,心中越发好奇,她究竟有何不同?竟能让兄长如此小心翼翼的护在身侧。
此刻李胥的心同样沉甸甸的,作为太子,他深知越是在意一个人越是会将对方置于危险之地。
兄长如此宠爱这位侧夫人,也不知是福是祸?
李胥与曹牧谦吃完饭,不忘命人送去北宫五十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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