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谦眸光幽深凝视着她,嘴角轻扬,抬手环抱住她。芷兰依偎在曹牧谦怀里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嫁与我,除了能享受荣华富贵,其余你却未必能拥有。
我无父无母亦无族人,我只能用军功保证你的荣华富贵。”
芷兰很想说,无父无母挺好啊,她不用孝敬公婆,不用战战兢兢。
至于没有族人她却有些狐疑的问他“长平侯不是你最亲近的人么?”
曹牧谦面沉似水,微微颔首:“自然,他是我至亲之人,虽为舅父,却如生父一般将我养大。”他语气沉稳,耐心地向她解释道:“然而,我毕竟不姓卫,我所做的一切,不能永远只为卫氏一族谋划。
卫氏一族只会利用我舅父,却不会真心为他做任何事。
故而,我只为舅父与我自己谋划。我曹牧谦的仕途,要靠自己去打拼,而非仅仅依赖舅父。”
曹牧谦轻抚她的脸颊又提起茶坊的事“与盛京之人来往,无论是谁,记得不可全抛一片心。
与太子妃合作,明面看,你是有了靠山。可实际上在所有人眼里,这也代表你与太子妃是一路人。
我不允许你出府,是恐成婚之前节外生枝出现变故。
太子身边的那位侧妃你要小心一些,她这些年能盛宠不断,不单单是凭借容貌,更多的是她的心机城府。”
啥意思?她这是进入了官场了?要斗智斗勇了?我草~那她不行啊!
她这人最缺心眼了,一点城府都没有,别人要对她使坏,她除了站着挨打以外,就只剩下直脾气薅人脖领子开干了。
什么情况,她突然发现她如今所处的环境,似乎在逐渐变化。以前她只需要种种地,整理整理空间,做做饭就成。
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她就成了宫斗剧中的一员了?芷兰摇头有些恐慌的看着曹牧谦”我不过是想和太子妃一起开个茶坊,怎么就和她成了一路人呢?”
曹牧谦面色如常,缓缓摇头道:“看来,我需要一步一步,教你在这盛京的生存之道了。
你身为我冠军侯的侧夫人,无人会无缘无故与你往来。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亲近于你,其目的必然是想借你与我的关系,获取我的助力。
故而,无论你与何人相处,都务必牢记多留几分心眼。不过,你无需担忧,我自会护你周全。”
芷兰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她蹙眉狐疑的问他“那太子妃与我亲近也是有目的?”
曹牧谦挑眉不置可否,这意思是让芷兰自己去想。
芷兰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直直凝视默不作声的曹牧谦,抿了抿唇拿起桌子上的酒仰头干了一杯。鼓足勇气看向曹牧谦“我觉得太子妃对我是真心的,她是真的想与我做朋友。她怎么会带着目的与我接触呢?”
曹牧谦并不着急开口,反而是摩挲着手中的玉韘,凝视她埋头苦思的小脸,无奈摇头“今日你我若是普通人,太子妃又何必自降身份与你频繁来往?
我与太子自小一同长大,感情亲厚。若太子有需要我愿助他一臂之力,太子宫中的那些女人同样会想办法与你产生联系。
谁能取得你的信任,自然就是能与太子更亲近一步。
那位史良娣居太子妃之下,可却生下庶长子,深得太子欢心。
连陛下对这位史良娣也是赞誉有加?”他挑眉一笑“只有我那姨母对她并不喜爱,反而对太子妃很是器重。”
芷兰不解“这是为何?太子妃不适宜有孕却能让皇后呵护关照?”反而生了长子的史嫣儿不得皇后喜爱。
曹牧谦却是轻扬唇角“孟史两族,对太子来说都很重要。既然太子对史良娣宠爱有加,那太子妃自然也要有人呵护关怀,只有这样两大氏族才能为他们所用。”
妈呀!芷兰只觉得寒毛直立,人心这么复杂的么?她生活的那个时代,压根不需要玩心计啊!更准确的说,她是底层老百姓,哪有心眼子玩那些东西呢?
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孟婉接触她原来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真的性格脾气相投......
曹牧谦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那副灰心丧气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安慰道:“我看太子妃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
几分?这话说的,太子妃和她相处就几分真心,那也太伤人了……
可转念一想,算了,有几分真心已经很不错了。这里是古代,她能要求什么呢?
可曹牧谦的话也给了她警醒,她不单单是她自己,她在外与谁相处也代表了曹牧谦心中的想法。
芷兰第一次觉得,她的身份逐渐变得不同了,说话做事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了。
芷兰看着曹牧谦问“那我与太子妃一同开设茶坊可行么?”
曹牧谦沉凝道:“孟氏乃大族,即便太子妃无法生育,亦不影响其在大夏朝的地位。
与她合作,未尝不可。但那位史良娣恐不会容你与太子妃顺遂,你得心中有数,知晓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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