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阮:“……”这也太快了,她还什么话都没说呢。若是丹真此刻知道了萧韶的这番话后,怕是又要嫉妒的发狂了。
她没说话,萧韶就只当她是默认了,当下话也不说就凑近捏住她的下巴,蒋阮一怔,倒是没想到他这样做,萧韶就一下吻了过来。
林管家说过的,女人总是心软的,若是好话也哄不了,便只有亲一亲了,亲的越用力,大约也就越好了。
萧韶这强势的攻势直将蒋阮的话都堵了回去,始作俑者见此还十分满意,果真,林管家倒是没有骗人,这个法子真的不错。
……
京城中某处不起眼的宅院中,此刻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奴仆在院子外小心的扫洒,做绣活的做绣活,看上去和有些小富之家的生活一样滋润。只是若是此处有高手,细心观察的话,便会发觉这些下人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屋内三人,正座上的高位上坐着的女子模样有些憔悴,容貌也只是平平,不过即便是平平的面貌,此刻看上去又有些不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府的通房莲叶,或者说是,前东夷国的长公主,琦曼。
若是此刻有尚书府的人见到琦曼,必然会大吃一惊。容貌仍旧和以前一般无二,可那气质竟好似活脱脱变了一个人般。一副普通的容貌,可面上的神情却好似会勾人,于魅惑中又含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阴冷,和往日那个懦弱卑微的莲叶判若两人。
“大姑姑,接下来当如何?”坐在琦曼右下首的女子问道。这女子声音显然更年轻,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睛灵动无比,只看一眼似乎就娇媚的能滴出水来。她穿着一身红衣,浑身上下自有一种神秘的美丽,不过这美丽中却是让人感觉危险得多。
“不必心急。”琦曼慢慢道。
“大姑姑说的不错,可大姑姑惯会忍耐,十几年如一日的呆在大锦朝的京城中,原以为准备时间这般长足,定然万无一失,如今看来……”她的话里含着若有若无的讽刺,“只是如今我们回来,是为复仇而来,怎么能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追的狼狈逃窜,我东夷国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琦曼没有说话,坐在丹真下首的面具男子元川却有些忍不住了,他不安的看了一眼琦曼,才慢慢道:“长公主可有筹谋?”
东夷国对琦曼是什么心思,大锦朝固然是他们的仇人,当初灭了东夷国的元凶,可追其根本,一切都是琦曼造成的。若她不去招惹洪熙太子,或者是对向小园做的不那么赶尽杀绝,如今东夷国又何至于此。当初大锦朝的皇帝下令灭掉东夷国,固然是为了扩大疆土,可更为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为了给洪熙太子报仇吧。
琦曼对于东夷国人来说,说是祸害也不为过,东夷国人对她颇有微词,可这么多年,琦曼都消失不见,自然也没什么说法。丹真是琦曼的侄女,若非琦曼,如今她仍旧享受着皇室的待遇,可如今东夷国灭,她只有做一个藏在暗处的帝姬,虽然地位高,可日子单调乏味,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丹真对琦曼心中又何尝没有怨恨。
更重要的是,如今两人在京城中,就相当于东夷国有了两个主子,手下的人应该如何差遣,这头又是谁,必然有一番揪扯。论起资历,琦曼在京城这么多年,培养了无数探子,自然是琦曼为如今东夷国主子才是,可另一头,在东夷,手下的人都听从丹真的差遣,丹真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帝姬,心中又如何甘心。
元川看的清楚,琦曼深不可测,丹真却绝不服输,可如今的关头,却万万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所以他出声缓和了两人之间暗地里的锋芒,问起琦曼的部署。和琦曼不同,丹真性子到底是随意了些,此番上京城来,虽然说着是要大锦朝付出血的代价,可她的心思一直在那个人身上。而琦曼,一开始的目的就没有变过,那个可怕的目的,要整个大锦朝付出血的代价。
“锦朝人脑子鲁莽,惯会自作聪明,前些日子你们被人借刀杀人,伤了自家人,”琦曼缓缓地说道,丹真的神情一变,程念念的身份被揭穿,在京城中四处逃窜是她的耻辱,琦曼就是在狠狠地羞辱她。琦曼继续道:“这一次,就由我们借刀杀人,”她微微一笑,眼中目光似乎很是愉悦:“不对,应该说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琦曼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走出了屋子。待琦曼走后,丹真才狠狠地握住拳心,咬着牙道:“什么东西!”
“帝姬慎言。”元川道:“紧要关头,凡事尽量克制。”他说的简短,相信丹真也能听懂。
丹真冷哼一声,表情虽然仍旧有些不甘心,却是顺着他的话道:“自然。”
……
与此同时,八皇子府上,叶离静静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同前几日的焦躁不同,此刻的他一脸气定神闲,竟是说不出的悠然,好似早已成竹在胸。一边的幕僚静静的坐着,直到侍卫飞快来报:“殿下,信已经送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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