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姑也是犟,要我说……”三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爷抬手打断。
“行了,老三,别说了。
咱只能尽力而为,办到哪算哪。
下午吃完饭,让大龙开车带着咱俩去镇上,到大凤家给秋生打电话,得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讲清楚,咱也只能先警告他一番。
以后咱俩得多往咱姑那儿跑跑,以前咱两个月去一趟,往后改成一个月去一趟。
哎,也怪咱俩,这段时间一门心思忙着大龙的事儿,都没抽出空去看看咱姑。
等把大龙这婚事忙完,年前这段时间,再看看咱姑的意思。
要是咱姑愿意,就留她在咱这儿过年。要是不愿意,咱就多给咱姑拿点东西。
咱姑啊,就是心太软太善了。”
三叔赶忙接口:“就是心太善,要不怎么养出那三个没良心的东西。”
大龙在一旁静静听着,在这件事上,他打定主意听大爷和三叔的。
要是大爷和三叔让他召集人手去砸老于家(春生和东生家)的锅,他二话不说就去召集人动手;
要是大爷和三叔不让去,他就按兵不动。
他自觉在这事上没有发言的资格,只能默默支持大爷和三叔的决定。
没过多久,馅饼都烙好了。大龙、大爷和三叔三人也没心思喝酒,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开上车朝着镇上的周家驶去。
三人将车停好后,径直往大凤家的院子走去。
只见大门敞开着,屋里传来两个小外甥的吵闹声。
大龙喊了声:“大姐!
”紧接着,周怀民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三人一同前来,周怀民不禁面露诧异之色,问道:“爹、三叔、大龙,这是咋啦?有啥事吗?怎么你们三个一块儿来了?”
大爷叹了口气,回道:“没啥大事,就是借你家电话用用。”
“哦,打电话呀。”
周怀民一边说着,一边将三人往屋里让。
两个小外甥听到大龙的声音,早已从饭桌上下来。
原来,周家一家人正在吃饭。大凤听到动静,也赶忙站起身来。
她刚才已经听到周怀民和大爷的对话,此时便没再多问,只是说道:“给谁打电话这么着急呀?”
大爷又叹了口气,说:“给你姑奶家的秋生叔打电话。大凤,你知道他电话,快给爹拨过去。”
“哎,知道了。”大凤应了一声,转身走到电话旁。而此时,大爷和三叔已经与周爷爷热络地寒暄起来。
“爹,电话通了。
”大凤喊了大爷一声。大爷赶忙快步走到电话旁,一把拿起听筒,与电话那头的秋生通起话来。
这边,三叔则把今天大龙在姑奶家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给周爷爷以及大凤一家人详细讲述了一遍。
周爷爷听完,忍不住说了句:“不像话!”
大凤听后,直接对着大龙的胸膛捶了一拳,气呼呼地说道:“你当时的脾气呢?
对别人能使,对他们咋就不使啊?当时你就该给那两个泼妇一人来上一巴掌!”
大龙佯装被打得疼痛难忍,往后退了两步,脱离了大凤的“攻击范围”,这才说道:“大姐,你以为我不想打呀?
当时我费了好大劲儿,压了好几回才把脾气给压下去。
我就怕当时打了她们,让姑奶脸上更挂不住。
再说了,我还能不了解姑奶的脾气嘛,姑奶肯定不可能一直在咱家常住。
我要是打了她们,咱又没办法长年累月守在姑奶身边,就怕姑奶再回去后,受到他们更厉害的虐待。”
周爷爷这时接口说道:“大凤,这次大龙做得对,不能光想着靠打人解决事情。
得让他们知道害怕才行。大牛和三牛这主意不错,就先从秋生那小子入手。”
姑奶家的三儿子秋生,在琼县教育局任职干事。
当年他高中毕业后,是大龙爷爷托关系,把他安排进了琼县教育局。这些年过去,他慢慢也算爬到了主任级别的科员位置。
此时,只听见大爷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喂,是不是秋生?”
“喂,你是谁?”那边秋生回应。
“我是张大牛。”
“哦,大牛哥。有啥事啊?”
大爷严肃道:“给你打电话,一是腊月十四大龙要结婚了,叫你来喝喜酒。
第二嘛,今天大龙去他姑奶家,看到了些不好的是儿。
我就想问你,你身为教育局工作人员,虐待老人,这是教育工作者该有的表现吗?”
“大牛哥,谁虐待老人了?我不清楚啊。”秋生急忙辩解。
“秋生,有些事咱俩心里明白就行,不用挑明。
要是再让我们知道姑在你们家遭虐待,我可就去找你们局长问问了。
我倒要问问他,一个教育工作者,眼睁睁看着自己老母亲在老家被虐待却不管不顾,还有没有资格在教育局这么神圣的地方工作!”
“大牛哥,我是真不知道这事儿啊!再说了,我咋可能虐待自己亲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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