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蛛喷出漫天毒丝,每一根都蕴含着被炼化的幽冥之力,乌竹眠挥剑斩击,但毒丝无穷无尽,很快缠住她的手腕。
更可怕的是,毒丝竟在吸收她的灵力!
见势不对,灵龙立刻从她袖中挣扎飞出,想要帮忙,却被一道毒丝抽中,哀鸣着坠落。
“小龙!”
乌竹眠紧皱起眉头,怒意横生,就在她这一瞬间,血蛛的利爪已刺向她心口!
“铮——!”
忽然出现一道冰蓝剑光从天而降,直接将血蛛的利爪斩断,乌竹眠还未抬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迅速踏空而来。
黑发垂散,眉目精致,手中霜策剑寒光凛冽。
谢琢光。
“我来迟了。”他落在她身旁,嘴角挂着那抹懒散的笑:“主人可还好?”
乌竹眠怔了一瞬:“你怎么来了?”
谢琢光不以为意,剑指向血蛛:“待会儿再说,先解决这丑东西。”
两人背靠背而立,且慢与霜策同时亮起金光与蓝芒,血蛛发出愤怒的嘶吼,更多毒丝从火山烟尘中射出。
“双剑合璧,如何?”谢琢光侧首一笑。
乌竹眠应了一声,剑势却已与他完美衔接,金光蓝芒交织成网,所过之处毒丝尽断,血蛛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灵龙突然喷出的冰息冻住后腿。
“结束了。”
乌竹眠与谢琢光同时出剑,两道剑气如蛟龙交缠,瞬间将血蛛绞成碎片。
火山喷发的烟尘渐渐散去。
谢琢光弯腰拾起奄奄一息的灵龙,小心地渡入一丝灵力:“小家伙伤得不轻,但无性命之忧。”
乌竹眠收起烈阳花,突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千山醒了,说你有危险。”谢琢光眨眨眼:“我只好拖着刚痊愈的身子,千里迢迢来英雄救美。”
“胡言乱语。”她转身就走,却听他在身后轻笑:“主人,方向错了,仙盟在那边。”
乌竹眠脚步一顿,面无表情转身。
谢琢光走到她身旁,霜策轻轻一挑:“走吧,有人该等急了。”
灵龙在他掌心蜷了蜷身子,发出微弱的鸣叫,像是在附和。
夕阳下,两道身影并肩远去。他们身后,火山喷发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宛如一场盛大的送别。
与此同时。
药庐内,烛火摇曳。
千山躺在寒玉榻上,右肩的断口处缠绕着丝丝黑气,翡翠心的光芒比乌竹眠离开时又暗淡了几分。
丹霞子守在榻边,手中金针不断刺入千山周身大穴,每一针落下,都带出一缕黑雾。
“再拖下去,翡翠心也撑不住。”丹霞子眉头紧锁:“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千山苍白着脸,目光却平静:“她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药庐的门被猛地推开。
寒风卷着雪花涌入,乌竹眠踏雪而来,发梢还挂着冰碴,掌心却托着一朵赤金色的花朵。
烈阳花在昏暗的室内熠熠生辉,花心流动着熔岩般的光泽。
“拿到了。”她快步走到榻前,将花递给丹霞子。
老丹修眼睛一亮,接过花细细端详:“好好好!花瓣完整,花蕊未损,正是药效最盛之时!”
他转向千山,“小子,忍着点,这次可比断臂疼多了。”
千山笑了笑:“无妨。”
他这一笑,牵动伤势咳嗽起来,淡金色的血丝从嘴角溢出。
“别说话。”丹霞子按住他,转向乌竹眠:“丫头,准备开始了,你去取……”
“我知道。”乌竹眠打断他,径直走到药柜前,取出一套赤玉刀具、三只青瓷瓶,最后从暗格中捧出一尊巴掌大的药鼎。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丹霞子眯起眼:“你怎知老夫的药材放在何处?”
“百年前我常来吃过你的丹药。”乌竹眠面不改色:“东墙有一块砖是松了多年,还是我修好的。”
丹霞子气得胡子直翘,却听千山虚弱地插话:“……她还往你茶里加过黄连粉。”
药庐内的气氛为之一松。
丹霞子瞪了两人一眼,也不再多话,而是专心配药,他将烈阳花置于其中,又加入三滴“玄龟髓”、一撮“星辉砂”,最后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入一滴鲜红的丹师血。
药杵捣下,赤金色的花汁与药材混合,渐渐化作一团流动的金红色灵液,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扶桑属木,烈阳属火,木火相生,方能重塑肢体。”丹霞子一边念叨,一边以金针蘸取灵液,点在千山右肩的断口处。
“嗤!”
灵液触及伤口的瞬间,黑气如活物般尖叫着蒸发。
千山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翡翠心剧烈闪烁,但他死死咬着牙,没发出一声痛呼。
乌竹眠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谢琢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放心。”
丹霞子的动作越来越快。
金针如雨,将灵液一点点引入千山断臂处的经脉。
随着灵液渗透,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淡金色的树灵血开始沸腾,血肉中逐渐生出嫩芽般的金色经络,经络交织生长,缓缓勾勒出一条手臂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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