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几人逃到了洗髓崖,经过上次的事情,洗髓崖的崖人便不敢轻举妄动,更是见了蛇化的妙音,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也知道幽冥堂,云中巅的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全身是血,惹不起躲得起。
重回这个地方,顾风有些别扭。
妙音无暇顾及,她托着有些沉重的身子走向惊蛰,惊蛰警惕的盯着她:“做什么?”
这时,顾言也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面前的妙音,反射条件的拔剑刺了过去,妙音来不及躲闪,肩头又生生的接下这一剑。
“呃。”嘴角溢出鲜血,妙音直直的看着惊蛰。
见妙音也不躲,顾言和惊蛰都愣住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惊蛰冷声问道。
顾言也抽回了剑,妙音身形一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顾风脚步向前一步,最后也是忍了下来,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时刻注视着妙音。
妙音捂着伤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向惊蛰,气息奄奄:“我只想知道,你那吊坠从何而来?”
惊蛰附上胸口,心口抽了一下:“记事起便戴着……有问题?”
闻言,妙音有些激动,上前一步,却被顾言的剑拦住。
妙音不恼,或者她根本不在意顾言的存在,看着惊蛰:“那你可知道,谁给你的?”
惊蛰不愿回忆,眸子里却染上红,盯着妙音:“跟你有什么关系!妙音,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们放松警惕了?东西你们已经到手,何必……”
“惜惜!?”妙音打断了惊蛰的话。
从进了幽冥堂,惊蛰就没有听过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懵了,不置信的看着妙音,张了张嘴:“你……你……”
看惊蛰的反应,妙音觉得自己猜对了,喜极而泣:“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也不管顾言手中的剑,一把抱住惊蛰大哭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惊蛰整个人都呆住了,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少之又少,妙音是如何得知的。
莫说惊蛰,被把拉开的顾言,一旁的顾风,李天明都呆住了。
惊蛰回过神来,挣脱来妙音:“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个名字?”
妙音从怀里拿出一个吊坠,和惊蛰那个几乎一模一样,轻声道:“我是姐姐啊,布布,你还记得吗?”
惊蛰整个人都怔住了,看着妙音掌心中的那半枚吊坠,手有些哆嗦的将自己的吊坠拿出来,果然,完全能合在一起,是一块!
妙音欣喜,更加确定了:“惜惜……”
惊蛰收回吊坠,死死的握在手里,看着面前这个以前的死对头,含着泪摇头:“不是,你一定不是!一定!”
妙音将手中的吊坠往惊蛰面前送了送,有些焦急:“怎么会不是,你看看,我们的吊坠本就是一个,是母亲分成两块,你我各一块,惜惜……”
“别这么叫我!”惊蛰打掉了妙音的手,一步步后退,看向妙音的眸子都是恨意。
妙音心狠狠一抽,蹲下身子去捡被打掉的吊坠,想着之前的种种,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惊蛰,事实就在眼前,我真的是你的姐姐,这枚吊坠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骗你。”
话音刚落,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顾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的妙音,轻声道:“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几人中,除了没有武功的筱筱,就是妙音伤得最重。
用自身去挡阵法的惊雷,又挨了那么多刀,又有蛇化的迹象。
惊蛰看向昏迷的妙音,手里紧紧握着那半枚吊坠,眼里全是伤痛,喃喃自语:“为什么……”
“惊蛰。”顾言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拍着惊蛰的后背。
“她为什么要来找我,明明都不要我了,为什么……”惊蛰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红红的眸子看向顾言,心里难受得紧:“为什么呀……”
“没事,没事。”顾言轻轻安抚,为其擦掉眼泪:“等她醒来,我们慢慢问,别哭了,你伤口疼不疼?”
惊蛰摇了摇头,垂眸看着掌心里的吊坠发呆。
虽然很不想承认妙音就是她姐姐,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惊蛰难受得很。
夜里,习武之人恢复得自然是快,除了依旧昏迷的筱筱和晕过去的妙音,其余人都恢复了五成。
李天明守着筱筱,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他不敢移开视线,就怕下一秒就错过了什么。
“熬过了今晚她就没事了,你也休息会儿。”顾言看着他的样子出声提醒。
李天明只是坐在筱筱身边,握着她的手摇头。
顾言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惊蛰,依旧红红的眼睛,时不时不受控制的掉眼泪,摸了摸惊蛰的头:“先睡会儿。”
“我睡不着。”
“那饿不饿?我出去找点儿吃的。”说着,顾言就脱下披风盖在惊蛰身上,附上她的脸颊,柔声道:“听话,先睡一会儿,你这样身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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