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宫:
在门口驻足了许久,南宫若辰呆呆的望着,终是没有进去。
房间里,纳兰筱站在门边静静地注视着门口。
她在等,等南宫若辰一个解释。
三宝和云檀想不懂为何都迈不出那一步,在一旁干着急,却也不能说什么。
忽的,房内暗了下去。
南宫若辰垂眸,喃喃自语:“既然睡了,我明日再来。”
说罢,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纳兰筱独自坐在床榻上,注视着前方,多希望下一秒,他就走了进来。
末了,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一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云中巅:
妙音整个人昏迷的被关在水牢里,双手被大铁链子吊着,腰部以下都浸泡在水里,身上的蛇鳞还未完全消失,嘴边的血渍已经干涸了,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水牢四周加了阵法,大铁链子也是玄铁所打造,以妙音现在的内力来说,很难打开,除非再次变化。
门口却还是有人守着。
“你说,这妙音使者到底犯了什么错?庄主亲自将她关在这铁血水牢里?”
另一人摇摇头:“不清楚,不过,我听老大说,好像叛变了。”
“什么?叛变?”路人甲吃惊,随后压低了声音:“我们可是吃了毒药,每月都要服药,她怎么敢叛变?不怕死吗?”
路人乙摇头:“我还听说……是为了幽冥堂的那个顾风。”
“暗卫头头顾风?”路人甲更吃惊了。
“是啊……”
路人乙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厉的掌风打倒,明月脚步有些虚浮的走了过来。
路人甲连忙跪地抱拳:“见过明月使者。”
“滚下去。”
“是。”路人甲扶着路人乙就出去了。
透过牢房看向水里的妙音,明月心疼的叹了口气,轻唤:“妙音。”
无人回应。
手里提着竹篮,里面是可口的饭菜,还有金疮药。
明月将篮子放在桌上,一步步走向水牢边,上次雷霆阵法中的伤伤得厉害,现在还未好全。
人离铁门还有几步之遥时,就被强劲的外力阻挡,迫使他无法向前。
明月叹了口气:“妙音。”
妙音眉头皱了皱,有些难受的扯了扯手臂,却发现被限制了行动,眼皮重得睁不开,周身寒气逼人,整个人难受得紧。
“妙音?”明月看着她醒不过来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喃喃自语:“你又是何苦,为了他……值得吗?”
妙音没有回答,依旧耷拉着脑袋醒不过来。
明月陪她呆了一会儿,竹篮的东西就放那里了,没有拿走,他也离开了。
怡园茶楼:
夜色浓郁,除了妙音呆过的屋子被毁了,其他的还照旧。
外伤好的差不多了,白汐韵在屋里调息内伤。
小哑巴守在一旁。
院子里,惊蛰紧握着玉佩站在破损的屋子面前发呆。
顾言走过来,手中的披风将惊蛰小小的身子包裹住,一边系着手中的绳子一边观察着惊蛰的神情:“放心吧,慕容清拿她有用,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她以后……会不会不认得我?”惊蛰红了眼眶。
这些年,幽冥堂和云中巅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这几天的相处,妙音其实也不是那种很坏的人,或许是追随的人不同,立场不同,结果就不同。
更何况……妙音是她姐姐,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顾言抿了抿唇:“要不去问问女主子,或者赫连渊,或许他们有办法。”
赫连渊已经溜了,白汐韵在房中疗伤,惊蛰不想去打扰。
“等明日再说吧。”
“那回去歇歇吧,你身体还没好,小心落下病根。”说着,顾言揽过惊蛰就回了她房间。
将惊蛰安置妥当后退了出来,关上房门,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听见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后,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
天,刚蒙蒙亮。
丧钟响了。
“什么情况?”白汐韵一个翻身坐起了身。
简单洗漱一下就出了房门,大家都聚集在院子里。
顾明刚从皇宫回来,沉着脸道:“皇后,薨了。”
“什么?”
“出什么事了?”白汐汐问。
“经查明,是皇后放火自缢,连带着四明宫女,烧得只剩下了灰。”说着,顾明从怀里拿出一枚已经被烧得不成型的玉佩,经过一番清理,能看出上面刻着“纳”字,“兰”字已经烧没了。
“皇后宫里起火,救火怎么会这么慢?”白汐韵不解。
按理说,南宫若辰这么宝贝纳兰筱,不应该,他的武功也算过得去,为爱冲进去救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可疑之处,所有人都不知道起火了……大家都,睡着了。”顾明又拿出一个卷轴,上面写着查明的详细过程。
“都快烧光了,才有人发现。”
几人对视一眼。
“筱筱和天明呢?”白汐韵疑问。
好像,从刚刚开始,俩人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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