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布布好一会儿,鞑卜又替她拉了拉被子,转身看向宁曦时,她已经上了床,盖好了被子背对着他,像是睡着了。
鞑卜自知理亏,洗漱完后灭了蜡烛也上了床,轻轻将宁曦揽在怀里:“对不起,夫人。”
“你无需向我道歉,你食言的是布布。”宁曦背过身离开了鞑卜的怀抱,拢了拢被子。
鞑卜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没有再说什么,许是今日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宁曦睁开眼,空洞的眸子盯着黑漆漆的前方,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翌日:
当宁曦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冷。
昨晚到后半夜才睡着,现在还有些头疼。
看向旁边的小床,布布不在。心一慌,刚翻身下床就听见门口嬉笑打闹的声音。
宁曦打开门,院中,鞑卜和赫连渊正在逗布布玩儿。
布布手里抓着的是昨日鞑卜送她的生辰礼,一只毛茸茸的娃娃。
见站在门口的宁曦,鞑卜朝她一笑:“夫人快过来,看布布多开心。”
宁曦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布布,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鞑卜也减少了外出,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年。
………………
“阿渊,瞧瞧这是什么。”石桌旁,宁曦递给赫连渊一个锦盒。
赫连渊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把折扇,上面画着简约却又不失精致的山水画。
“师嫂,这是?”
“今日是你生辰,我也不知送你什么好,近来看你喜欢倒弄字画,便托人买了一副。”宁曦微微一笑:“可喜欢?”
赫连渊连连点头,眼眶湿润,他记事起便知道自己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整个师门就师父,师兄鞑卜,他……还有一个早早就被逐出师门的师姐。
很久,他都没有感受到这么关怀了。
宁曦不过只比他大十一二岁,一年的相处,却能像母亲一样照顾他。
“生辰日怎么还哭了。”宁曦温柔的擦拭着赫连渊脸上的泪。
怀里的布布扬着手,嘴里“咿呀咿呀”的,像是再说“别哭,糖糖给你。”
宁曦笑着看着坐在她怀里布布:“对了,这个糖人是布布送你的。”
赫连渊接过,欣喜万分,揉了揉布布的脑袋:“谢谢布布。”
“咿呀!”布布嫌弃的挥了挥手,眼睛鼓鼓的盯着赫连渊,像是在说“别碰我头发!”
俩人被布布的动作逗笑了。
这个生辰,是赫连渊过得最开心的。
晚饭时间,鞑卜紧赶慢赶的到了家,将一个包裹递给了赫连渊:“阿渊,生辰快乐。”
赫连渊开心的手下,冲着鞑卜咧嘴一笑:“谢谢师兄。”
“吃饭吧。”宁曦张罗着俩人吃饭。
这一天,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可,好景不长。
“阿渊,你带布布去后山玩玩,那里开满了鲜花,布布应该会喜欢。”宁曦说着将布布塞进赫连渊怀里。
“师嫂呢?不一起去吗?”赫连渊疑惑的看着宁曦。
宁曦垂眼:“我去镇上买些东西,晚些回来。”
“哦好。”赫连渊点了点头,低头看向布布:“走吧,小布布。”
“咿呀?”
俩人乐呵呵的朝着后山去了。
宁曦换了一身素衣,朝着小路去了镇上。
许久没入世了,镇上的烟火气十足。不用打听,街道上逢人就听说鞑卜的大名,宁曦跟着人群来到一处豪宅,上面写着“汪府”。
“我听说今日汪员外宴请鞑卜神医,想必是汪小姐的病好了。”
“我就说鞑卜神医妙手回春吧,有些人还不信!”
“我听说,汪员外有意撮合神医和汪小姐。”
“真的假的?什么没成婚吗?”
“这个还真没听说。”
“就算成婚了又如何,男人有三五个女人不正常吗?”
“哈哈,也是也是。”
听着前排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宁曦的心里难受的紧。
这时,管家对着外面的人拱手:“欢迎各位前来贺喜,里面请,员外说了,随便吃随便喝,请~”
“来来来,走。”
身边的人通通往里走去,只留宁曦站在原地,很快,就剩她一人。
管家见状,走了一步:“这位姑娘?”
宁曦直接转身走了。
等宁曦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一路上听了好多鞑卜在外的事迹,越听心里越凉。
在石桌旁缓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布布和赫连渊的声音。
“阿渊?”
没人应声。
宁曦起身:“阿渊?”
依旧没人应,她心慌了,满屋子都找遍了,也没有赫连渊与布布的身影。
她害怕的朝着后山去,天黑路滑,摔了好大一跤,咬牙将后山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一边找一边喊着布布,阿渊的名字。
都没人应答。
“阿渊?”
刚走到栅栏外,在看到鞑卜的一瞬间,整个人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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