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与雪色相撞。
夜里的风,刺骨的冷。
香,已点燃。
房间里,赫连渊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白汐韵当助手。
门外,只留下墨桑淮,墨泽轩。
桦岸则是身体扛不住,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
赫连渊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关了所有门窗。
墨苏苏躺在中间,如同身处手术台一般。
俩人净手后,对立而站。
赫连渊平静的注视白汐韵:“开始。”
墨苏苏身下是许多药材,嘴里含着参片,将银针浸泡在熬好的血乌子药汤里。
屋内不通风,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香味儿,让人心神镇定,或许有一定的作用。
赫连渊精通医术,白汐韵精通针灸之术,俩人合力,能从两成改成四成,剩下的只能靠墨苏苏的意志力了!
夜已深,三更天了。
俩人额头布满了汗珠,手上动作不停,专注眼前之事。
门外:
寒风刺骨,墨泽轩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担忧得看着紧闭的房门,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忽的,从里面穿来墨苏苏凄厉的叫声,声音带着哭腔。
隐约中,闻到了血腥味儿。
俩人正准备上前,却被不知哪里出来的顾风拦下:“不宜见风。”
闻言,俩人生生止住了脚步。
担忧的朝墨苏苏的方向望去。
屋内:
白汐韵眼疾手快的擦掉墨苏苏嘴角溢出来的淤血。
“我试着运功去探她的识海,你用银针稳住她。”
“好。”白汐韵点头。
赫连渊的武功不算厉害,内功算轻柔,不会冲击墨苏苏的身体。
随后,赫连渊将内力汇置于指尖,碰上墨苏苏的眉心,闭上眼去找寻。
良久,赫连渊收手,眉头紧蹙。
“不乐观?”
赫连渊点头:“伤得太重了。”
“有什么办法吗?”白汐韵问。
“需要至柔的内力去她的识海引导她,从内而外的去除内伤……短时间内去哪儿找?”说着,赫连渊看向长香处。
意思明了,要在长香燃尽之前,完成赫连渊刚刚说的。
惊蛰受了伤,况且还不一定是至柔内力……白汐韵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我呢?”
赫连渊一愣,随即探向白汐韵的识海,得到答案随即笑了:“是了是了!”
闻言,白汐韵会心一笑:“我该怎么做?”
“将内力汇集于丹田,通过双手拉起墨姑娘的手,随即进入她的识海,先随着她的内力走,然后一点点,你引导她,打通经脉……”
白汐韵记上心,和墨苏苏相对而坐,闭上眼,将内力汇集丹田,缓缓抬手和墨苏苏掌对掌,慢慢输送内力……
内力刚进入还好,一路畅通,一步步牵引着墨苏苏往前走,忽的一下,却顿住了,墨苏苏的内力在与白汐韵抵抗。
白汐韵皱眉,额头布满了汗珠,说着滑落到颈肩衣领处不见了。
“凝神。”
赫连渊抬手在墨苏苏头顶下了一针,在外界帮助白汐韵……慢慢的,一路前行。
天蒙蒙亮了,守了一夜,光照过来时,眼眸有些不适应。
墨泽轩揉了揉眼,蹙眉:“不知怎么样了?”
花不完起了个大早带来了早膳:“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墨家俩兄弟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口,花不完拿着包子看着俩人叹了口气,走向俩人,将东西放在他们怀里。
“若是墨姑娘醒了,也不愿见你们这样伤自己的身体,别她醒了,你俩倒下了,难不成让刚醒来的她来照顾你俩?”
闻言,俩人勉强吃了几口,喝了一大碗水,怎么也吃不下,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站了一晚上,花不完又让人端来两把椅子:“天寒地冻,歇会儿吧。”
墨桑淮:“……”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又慢慢暗下来了。
远远望去,天边一抹绯红。
日落西山,夜晚降临。
长时间不吃不喝,白汐韵有些受不住了。脸色苍白,运功的手也止不住的抖动。
见状,赫连渊连忙起针:“快了,再坚持一下。”
“我想……吃肉。”
刚说完,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赫连渊:“……”
感情这是饿的!?
又过了几分钟,见墨苏苏吐了一口血,连忙收了力,赫连渊在几处穴位下了几针,又用看不懂的手法在墨苏苏其他穴位上点了几下。
一套动作下来,墨苏苏整个人平稳了不少,眉头松开,整个人像是睡着了。
白汐韵整个人瘫在一旁,眼前模糊得很,嘴唇干涸,见没了声音,有气无力的抬头:“可好了?”
“好了,不过……什么时候能醒,得看墨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那我可以出去吃饭了吗?”
赫连渊白了一眼:“去去去。”
白汐韵咧嘴一笑,扶着墙就出去了。
门开了,墨家兄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向白汐韵,后者本来就身形不稳,被突然“扇”过来的人强吓得差点儿没站住,好在一旁的顾风即时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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