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头那群人一直不走,反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李小四一直蹲着,双腿开始发麻,他要蹲不住了。
就想着看能不能慢慢挪动身子,缓解腿部的不适,可谁知,才刚轻轻动了一下脚,一块石头就掉了下来,发出一声响动。
“谁!”
“有人在茅厕里!”
外头一声怒喝,下一秒几个大汉就涌了进来。
等看到李小四身上穿着的衣服后,马坨子顿时大笑了起来:“这是坞堡里头的管事!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想着,要怎么诱骗一个管事过来呢,这就送上门来了,兄弟们,给我抓了他!”
李小四立刻准备用跟着师傅学的招数,对付这几个人,可脚才刚一动,一股酸麻感袭来。
下一秒,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扭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今日我马坨子必成大事!走,跟老子一起冲去坞堡,有了这些管事们做人质,坞堡大门必为我们敞开!到时候,什么女人,粮食,全都是咱们的。”
李小四的腿麻缓了过来,忽然挣脱束缚,朝着马坨子冲去,眼瞅着就要抓住马坨子时,有人拿了石头一下拍在了他脑后。
……
另一边,慕晨希结束今天的任务,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坞堡,就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拖了下去。
与此同时,张桂芬刚去河边洗了碗筷回来,忽然听到路旁草垛后面,几声挣扎,这声音听着特别熟悉,像是慕管事的!
她便悄悄从后面绕了过去,果然就见两个人正压着挣扎的慕晨希,另外一个举着石头,要往他脑袋上砸。
张桂芬立刻捡了一根棍子,就冲了过来,狠狠打在了男人的胳膊上,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男人一声尖叫,石头应声而落,砸在了自己脚上,又是一声惨叫。
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张桂芬手中的棍子就再出朝着他们的脑袋砸了过来。
他们以前也都只是普通的农人,平常干个农活,也就力气大些,可如今流浪这么久,唯一的优势也没了。
没几下,三个男人就被张桂芬打得落荒而逃。
慕晨希脱困,粗喘着气,对张桂芳喊道:“快,快去坞堡通知坞堡,流民暴乱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尖叫声,和打斗声。
草棚被点燃,一时间,火光冲天。
流民们受到惊吓,开始到处逃窜。
外头,彻底乱了!
……
今天姜小暖去接表哥去了。
表哥是舅舅家的儿子,学中医的,听说姜小暖开的诊所设置了中医部门,还没有聘请到中医,特地过来帮忙。
接到表哥后,姜小暖就顺带拉着表哥去吃了个饭,送表哥到住处回来时,天色都有些暗了。
开车等红绿灯时,便打开了家里摄像头,一看不得了。
就见一群流民出现在了箱子里,他们跟一群发了疯的野牛一样,向坞堡方向涌去,所过之处,麦苗全部被践踏。
放大画面,发现为首的几个流民,手里竟然拖拽了好几个神使,尤其是打头的莽汉,拽着的李小四,脸上全是血!
竟然敢如此伤她的人,顿时一团怒火升了起来。
等红灯变绿后,姜小暖呼啸而出,朝着家里赶去。
等到了家里,将包随手一丢,就跑去了卧室。
——
顾氏坞堡。
马坨子走在最前头,用力将李小四往前一拽,已经晕了的李小四就跟破抹布一样,被马驼子甩到了身前。
得了消息的顾彦行,已经带着部曲登上了围墙,看着下面的乌合之众,眼神冰冷。
马驼子看到围墙上的顾彦行,立刻朝着上面大喊了起来:“喂!上面的,你是这个坞堡的主人吧!听好了,现在立刻给老子打开大门,将粮食物资都交出来,老子还能饶了你们的狗命,不然,你的这些管事可都要被我宰了!”
王大栓还清醒着,此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哑着嗓子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们坞堡好心收留你们,给你们吃食,救你们性命,如今你们却恩将仇报,简直不是人!”
马驼子暴怒:“少跟老子扯这些,你们这些权贵都一个样,没一个好东西,说什么收留我们,不过是将我们当奴隶使唤罢了,我们累死累活地给你们干活,却只给我们那一点吃的!
凭什么你们这些权贵就能待在坞堡里头吃香喝辣,让我们在外吃苦受累!赶紧给老子开门,乖乖把粮食都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将你坞堡里的人给杀掉。我想,你也不想让你坞堡里的人觉得你冷血无情,不顾自己人死活吧!”
马坨子威胁道。
一旁小弟啐了一口吐沫:“老大,跟他废话这么多话干嘛!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杀一个,就不信他还不开门!”
说着,就举起了手里的残刀,朝着地上的李小四砍去。
顾彦行眼神冰冷:“狼心狗肺的东西!”
此时,所有的弓箭手都已经就位,弓箭拉满,瞄准了为首闹事的几个流民,而就在他准备挥手发号施令时,却见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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