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凉城的学堂里每天都挤满了人。
每年的秋季,神女便会招一批神使。
只要通过神女设下的考核,就能成为三代,或者四代神使。
不仅能为神女办事,还能拿到不菲的收入。
这谁家要是出了一名神使,那可是就飞黄腾达了。
至于考不上神使也没关系,学习了字,会算数后,也能去城内的各大工坊里应聘工作。
工资待遇高得嘞,每年都还有年中奖,比在田里刨食还挣得多!
是以,大家都不畏严寒跑去学堂听课。
在入冬了后,神女恩赐了一种叫羊绒线的神线,还教了一种织衣服的方法。
用几根铁签子,就能将羊绒线织成毛衣,毛裤,穿在衣服里面,别提多暖和了。
家里有钱的,就会去买上几两,回来做炕上织件毛衣。
能让人羡慕死。
一时间,织毛衣在凉城都成为了一种风尚。
……
自从上次,姜小暖把姜书豪送进了局子后,二叔一家就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次接到二叔家消息时,已经临近年关了。
姜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有人在桥洞底下发现了一具老人的尸体,就报了警。
这个老人正是姜奶奶。
警察来了后,发现姜奶奶还有呼吸,就叫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经过抢救,姜奶奶苏醒了过来。
警察就根据姜奶奶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姜父。
挂了电话后。
姜父拿点开通讯录,开始给姜正伟打电话。
可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姜父放下手机,看向姜母和姜小暖。
“二弟一直联系不上。医生说,妈她快不行了,我虽恨她,但她毕竟生我一场,要不,我去看她最后一眼?”
姜母实在是不愿意见到姜奶奶,没好气道:“好处想不到咱们,掏钱的时候找咱们了!让她去找她宝贝小儿子啊!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姜奶奶对不起他们大房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尤其是知道姜奶奶,为了贪图她女儿的财产,竟然要把她闺女嫁给朱曼珍的傻子外甥。
她都恨死这个死老太婆了。
说句不好听的,姜奶奶要是真死了,她是要放鞭炮庆祝的。
姜父能理解媳妇的恨,最终坐着没有动。
一直到医院再三催促,说姜奶奶要不行了,姜父才决定去医院一趟。
他其实一直都有心结,他想知道,同样都是儿子,姜奶奶为啥就这么不待见他。
他想在姜奶奶死之前,问问清楚。
姜小暖负责开车,送姜父来到了江城医院。
在医院病床上,看到气若游丝的姜奶奶时,姜小暖都差点没认出来。
她稀疏的头发乱糟糟的,瘦的整个人都脱了像,跟以前那个颐指气使的恶毒老太太,简直是判若两人。
本来已经没有生机的姜奶奶,在看到姜父后,竟然奇迹般睁开了眼睛。
姜小暖则在病房周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二叔二婶。
姜父的到来,似乎让姜母有了回光返照的迹象,她精神精神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拉着姜父,一直在诉苦。
“儿啊,妈错了,你弟他,他不是个东西啊……”
从姜奶奶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姜小暖知道了前因后果。
在姜书豪被抓进局子后不久,姜奶奶就中风瘫在了床上,二叔二婶不想花钱给她看病,也不愿意照顾她,两人一合计,竟然把姜奶奶一个人丢到了桥洞自生自灭。
姜奶奶这才后悔了,对着姜父一个劲抹眼泪。
可惜,已经晚了。
而从姜奶奶断断续续的絮叨中,姜父也总算解开了心结。
姜奶奶一直偏宠二叔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不是一个爹。
姜正伟,是姜奶奶跟她老情人的孩子。
而当天下午,姜奶奶就去了。
姜父把姜奶奶的骨灰带去了乡下老家安葬,也算仁至义尽了。
……
而从头到尾,二叔一家竟然都没有出现。
他们这才从村里人的口中得知,二叔染上了赌博,听说,为了躲债,两口子跑去了国外。
——
安葬了姜奶奶后,也到了年关。
大年三十那天,凉城又下雪了。
姜小暖生活在南方,对雪有种痴迷,坞堡下雪后,就跑了进来。
还在坞堡里煮了火锅,热了果酒,跟顾言行,慕晨希他们嗨到了很晚。
等天黑后,慕晨希就负责去放烟花去了。
随着一声轰响,烟花在天上炸开。
是很简单的那种小烟花,却是将整个凉城的百姓都吸引了来。
他们都以为是神迹,纷纷跪地,磕头,感谢神女。
听到响声,姜小暖也立刻跑到了院子里。
“顾言行,快看,烟花!”
她有些醉了,走路不太稳当,歪歪扭扭的。
顾言行赶忙上前去扶她,顺带给她披上了斗篷:“当心。”
“不用扶,我没醉,我还能再喝……嗯,这么,这么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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