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重要,清誉也同样重要!我只知道若是你照顾好她,她如今也不会下落不明。”
苏清风语气激烈地说完,一双眸子恨恨地看着裴玄。
他不过才离开了一会,他的阿筝便失踪了。
这让他如何放心把她交到这样的男人手中?
“去调。”
裴玄抬手再度下了吩咐,话刚落,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已抵在他脖颈。
“苏公子!你想造反吗?”
李臻吓得眼前一黑。
“太子殿下,你以为你演得像,能骗过她也能骗过我吗?”
四下无人,苏清风再也懒得演分毫尊敬,眼中的杀意倾泻而出。
“三个月前,传到我府中的密信是谁伪装送去的?”
“我对她冷淡,本是想保护她的性命,又是谁推波助澜让我父亲知道?他下的板子虽重,真的会让我昏迷足足一个月吗?”
他冷声看着裴玄,只恨不能生饮其血。
“你真是好手段,算计了我,又谋夺了她,你让她恨我,怨我,这些我都不说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护着她?”
裴玄原本温和的笑渐渐褪去,眼中阴挚与冷意也同样倾泻而出。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今天会走不出这艘船。”
李臻不知何时已举了一把剑抵着苏清风脖子,他毫不在意嗤笑一声。
“你有本事便杀了我,不然我一定把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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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再次醒来,便是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她抬起有些酸胀的头,便察觉到手和脚都已被人绑了起来。
她心中慌张,刚要挣扎,脖子一凉,有人从身后抵了一把刀。
“再乱动,我杀了你。”
“你要银钱还是什么?我给你。”
阮流筝再不敢动,只哑着嗓子说道。
“银钱都是小事,太子妃处在皇室富可敌国,我既然敢绑你,又怎么会图银子呢。”
来人粗粝的声音在夜色里让人不寒而栗,阮流筝心中更是一沉。
知道她的身份还敢绑她,看来是早有预谋。
这屋子昏暗无光,四下只有一张椅子,刀已抵在她脖子上渐渐没入,有血痕溢出,阮流筝疼得闷哼一声。
“从你昏迷到现在,已有四个时辰了,你那好太子夫君,还是没有找到,我真是有些失望,耐心也快要消失了。”
阮流筝吓得身子一颤,脑中乱糟糟的,她对对方一无所知,本以为图钱图权势,可这样刀架在脖子上的举止实在不像假的。
对方真有杀她之心。
“今日人多又有大火,公子掳走我,不管图权势还是地位,以太子殿下的身份不难办到,可你若无耐心非要杀了我,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若是公子家中还有亲眷,甚至居在高位,那可真会牵连全族的。”
她细弱的声音带了几分慌张,但阮流筝心中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试图打探对方的身份,哪想开了个头,对方手中的刀就更用力地刺入了。
“你试探我?小心你的命。”
脖子上的血愈发溢出的多,阮流筝手脚被绑得更是僵硬,脚踝还因为崴着有些刺痛,她再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下了手。
这是一间小屋,四下封闭,连窗子都没有,屋内没点烛火,阮流筝甚至无法判断这是哪。
身后的男人本事非凡又残忍谨慎,阮流筝心中慌张得厉害,她不知道裴玄能不能找来这,又能不能……把她救走。
她安静了下来,身后的男人也没把匕首收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在黑暗中,她只能听见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到阮流筝在这冰冷的暗室里冻得手脚发麻,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和刀剑声。
那刀再次抵了过来,阮流筝下颌一痛,男人捏着她的嘴喂下去一颗药丸。
她心中大骇想要吐出来,却被他捏着下颌强硬地逼迫她咽下去。
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火光冲天,顺着照进屋子里。
阮流筝被人提了起来,男人冷笑一声看着对面的人。
“来得还不少。”
阮流筝才被逼着咽下去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嗓子刺痛得厉害,眼尾都泛出泪,跟着抬起头,便瞧见门外独身站着两人。
是裴玄与苏清风。
门外的刀剑声未曾停止,可想而知两人带了不少侍卫,苏清风身上已有些地方受了伤,裴玄面色更是苍白,身后的黑衣人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太子妃,你还真是有本事,能让两个男人都为你涉险。”
裴玄与苏清风焦急的目光落在阮流筝身上,等看到她眼中的泪,裴玄的心高高提起。
“筝儿!”
“太子殿下来得正好,太子妃身上此时已中了我下的毒,我有一个条件想与太子殿下交换,不知你可否答应?”
一听说她中了毒,裴玄眸光顿时阴骜下来,苏清风更是恨不能立马提剑将他杀了。
“你要什么?”
裴玄强压下心中嗜血的冲动,死死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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