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皇子昨晚失足落水,半夜被人救上来,又在出宫的路上见了寒风,回去人就瘫在了床上,太医这会齐聚府中,说五皇子短时间内怕不能见人了。”
青儿的一番话,顿时让阮流筝心乱如麻。
原来昨晚……裴玄说的话,是这样的意思吗?
她想起昨晚在寝宫外听到李臻与裴玄的对话,那时她便怀疑长信候其实并不是幕后人了,却没想到裴玄依旧雷厉风行地做了这样一番结果。
她知晓这其中必定有他的手笔,却始终猜不到他如此所为是为什么?
阮流筝想起昨晚在寝宫外听到的那句话,依旧觉得心中不可置信又惊惶。
那会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吗?
若是真的,以后登临那个位置……他如今还是否会抵触将要送进来的侧妃侍妾?
她不敢想,所以只试探地问他。
您又为何对我这般好呢?
追问五皇子是否与这件事有关,是她想确信自己的猜测,又问他为何救她,是想确信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去谈及“侧妃”这件事。
过了一晚,早上发生的事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阮流筝心乱如麻,她一边有些抵触害怕这从未见过的一面,一边又安慰自己说。
不过问一句而已,没什么不敢的。
话如此说,今晨见了这么雷厉风行的一幕,阮流筝总有些踌躇。
她独自在屋里呆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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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候入狱,五弟伤重,传令江相,孤要最雷厉风行的手段,将他手中的兵权不费吹灰之力拿到。”
李臻低头应着,又听他说。
“昨晚父皇传太子妃入宫,到底问了什么?”
今儿一早开始,阮流筝便独自躲在宫中,裴玄总觉得昨晚她问的话颇有些莫名其妙,今天又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奴才也不知道,但是听说昨晚皇后娘娘也在,今儿一早,又从外头送了许多皇上近臣家中适龄的小姐画像进去。”
适龄小姐的画像?
裴玄蓦然抬起头。
“皇宫大选不是已经过了?”
“是已过了,几个皇子府上也都选了人。”
裴玄并着两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然想起昨晚阮流筝问他的话。
“如果以后东宫有了侧妃,您也会这样对她们吗?”
顿时迷云消解,裴玄略一扬眉。
“你下去吧。”
他话的语气陡然带了些轻松。
“殿下,您想知道,不如先问问太子妃……”
“孤不问。”
他撩了衣摆坐下。
“孤在等太子妃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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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一整日都在脑中想着这事。
每每青儿从外面进来,她便连忙上前抓着人。
“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有派人入东宫说什么?”
青儿摇头。
“没呢。”
她在屋内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外面的人来回话说什么。
越等,她心中便越想着这事。
她不敢问,便想通过文帝和皇后问的话来试探结果,她想裴玄若是拒绝了最好。
可等了一天也没等来结果,反而是她牵肠挂肚了整整一日。
这一整日裴玄也没来找她,阮流筝如蔫了的小白菜一般趴在桌子上。
今儿没问,那明日文帝还会来问吗?
还是后日?
阮流筝心中如被猫抓了一样,痒得厉害。
直到青儿一句话点醒了她。
“可若是皇上不问,直接送了人进来呢?”
腾地一下,阮流筝睁大眼睛站起了身。
青儿下一句话没说出口,面前已没了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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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屋内掌灯,阮流筝踱步在主院外,来回走了又走。
屋内的人正襟危坐,手中捧着一本书,裴玄唇角勾着笑,一刻一刻地数着时间。
阮流筝在门外,心中准备着措辞。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阮流筝本想等他出来,随意寻个话题挑开,但裴玄始终不动,阮流筝瞧着时间不早,生怕他等会睡下,一咬牙推开了门。
左不过一句话,他推拒了自己便能回了皇帝拒绝,若不同意……
阮流筝没想过他会不同意。
“殿下,昨晚皇上传我过去,言及东宫人少,需进侧妃侍妾,您可知道?”
她一进去,反手关上了门,心一横开了口。
裴玄不紧不慢地放下书。
“竟有这样的事?孤还不知道呢。”
阮流筝鼓起勇气往前走。
“父皇问了我的意思,但我想着这毕竟选妃的人是殿下,若殿下无意,我自个儿也做不了您的主。”
“哦?那太子妃如何回拒的父皇?”
阮流筝咬唇。
“我想等问了您的意思再回与父皇。”
“那太子妃是并未回拒?”
阮流筝急急开口。
“您这会开口与我说个意思,我现在就能去乾清宫回了父……”
“没回拒也好。”
裴玄却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书。
阮流筝发现那书拿倒了,往前走了两步拿起,正要提醒他,便听见裴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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