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忍不住开口。
“等不到母后醒,本宫不放心。”
皇后摇摇头,顶着一脸的苍白站在宫外。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来了太后醒的消息。
“太好了……”
皇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话还没说完,便身子一软踉跄了一下。
“娘娘!”
宫女连忙扶住她。
她脸色苍白,瞧了一眼才包扎好的手,眼中闪过几分幽光。
“本宫本想陪着母后的,但这才受了伤,实在有些撑不住,阿筝便代替本宫多留一会吧,本宫晚上便回来。”
“娘娘好生歇息就是。”
阮流筝行了礼把人送走。
皇后一走,这宫内只剩下她陪着太后。
她招呼着宫女将地上洒的药汁与碎片收拾了,上前扶着太后坐起身。
“您今日觉得如何?”
“还是老样子。”
这半个多月来,太后总觉得身上乏力,时常晕厥,她从去年摔了一跤精神劲就不大好了,但觉得这一回尤其严重。
她扶着阮流筝的手坐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问道。
“玄儿呢?”
阮流筝忙回过神,将今日去太庙的事说了出来。
“他孝顺,你也尽心,你陪着他,哀家尚且算放心。”
太后叹了口气,病了的她没那么强势,幽幽开口。
“皇祖母好生养病便是,孙媳与殿下都盼着您好呢。”
太后笑了一声。
“哀家是活不久了,唯一的遗憾也不过是没看到他再有个孩儿,再从储君坐到那个位置上。”
阮流筝心中顿时掀起波澜。
她没想到太后对裴玄的喜欢到了此等境地,明明知道裴玄病弱,竟也在心中盼着他早日登基。
“太子院中只有你一个人,你出身好脾性好,是个做太子妃的料子,就是有时候……得多长个心眼。”
“在这深宫里头啊,心思单纯的人活不久。”
她拍了拍阮流筝的手,阮流筝抬起头,对上她一双浑浊的眸子。
她觉得太后话里有话,开口刚想追问,太后却摆了摆手道。
“哀家有些累了,你去前头看着熬药吧。”
阮流筝起身拿着方子走了出去。
太后病重,太医院隔三两日便要换药方,这是今儿皇后走前给她的。
阮流筝留了心眼,让随行的太医令又瞧了瞧方子。
“这方子是今日才换上的,并无问题,娘娘放心。”
阮流筝拿着药方去了前院,让太医配好了药,又去膳房盯着熬。
才进了前院,忽然门外一道残影撞了过来,那宫女一脸慌张地撞到了阮流筝怀里,尖叫了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恕罪,娘娘怒罪!”
“什么事这么慌张?”
阮流筝险些被她撞倒在地上,好在有身后的青儿扶着,皱眉问道。
宫女吓得一脸惨白。
“奴婢……奴婢是瞧见了有只猫的尸体,被吓坏了。”
“深宫大院,哪来的猫的尸体?”
这慈宁宫外更是日日有人洒扫,怎么会出现这么污秽的东西?
“奴婢也不知道,那猫歪着脖子,浑身的血,奴婢吓坏了跑回来,才冲撞了娘娘。”
宫女吓得连连磕头,生怕阮流筝降罪,阮流筝急着去给太后煎药,摆摆手让她起身。
“下回小心些。”
宫女又是千恩万谢地跪她。
自从太后昏迷,这每日的药都是皇后与阮流筝盯着熬好的,不敢丝毫假手他人,这方子太医令看过,阮流筝也没敢掉以轻心,与太医令一起在外面盯了个把时辰将药熬好,又端去了太后跟前。
太后喝罢,才算觉得僵硬冰冷的身上有了些热意,她便坐在那与阮流筝说话。
说裴玄小时候的趣事,也时不时提起如今东宫,阮流筝忽略她催促子嗣与纳妾的事,捡着能听的哄着她说了几句。
太后今日却越说越起劲,精神劲越发好了,笑吟吟地和阮流筝道。
“哀家觉得这两日的方子有些用,身上的劲也足,躺了四五天人都有些僵了,你扶着哀家起来走走吧。”
阮流筝犹豫道。
“皇祖母身子才好,还是再等等吧。”
“就在这屋子里走走,你让下人扶着哀家也行。”
太后说罢已掀开了被子起身。
也不知为何,她觉得今日身上有劲得很。
阮流筝连忙扶她。
“孙媳陪您走走吧。”
她扶着太后下了地,在内殿走动着,太后活动了筋骨,觉得身上也舒畅了些。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走了没一会,太后便道。
“回吧。”
阮流筝扶着她往回走。
才跨过最后一个门槛,眼看还有几步路便到了床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阮流筝与太后俱是一惊。
太后连声催促。
“你快去看看怎么了。”
阮流筝也是一慌,却还没忘记扶着太后坐到了床上,匆匆提了裙摆出去。
跨出门槛,那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殿下在太庙前顶撞了皇上,皇上大怒,命人请了板杖要责打殿下!”
阮流筝一惊正要追问,屋内却陡然传来一声尖叫。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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