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一听脸色就垮了下来,太后这两日怎么这般喜欢送参汤?
昨晚那燥热半宿才消,又被裴玄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许久,阮流筝见识了正常人补多了气血的下场,这会哪还敢再喝?
但拒绝太后的好意自然也不成。
她为难地看着裴玄。
“孤来。”
裴玄上前要端了两碗参汤喝下去,阮流筝眉心一跳赶忙拦住他。
这样的情况,裴玄喝与她喝,有什么别?
谁喝多了都是一样的解决办法。
“先放这吧,多谢皇祖母好意。”
打发了下人,阮流筝为难地看着参汤。
这东西是大补之品,很是珍贵,倒掉了浪费,喝了也不成。
“明日您让人告诉皇祖母,可别再送这些了。”
裴玄不急不缓地端了其中一碗,意味深长地看阮流筝。
“但今日送来的也不能浪费。”阮流筝一咬牙,端着喝罢了。
她刚起身要去沐浴,腰间便揽过来一只大手。
“太子妃,孤身上好热啊。”
腰间的衣带被抽走,阮流筝看裴玄冠冕堂皇地说着假话,眉心一跳推他。
“别闹了”
一碗参汤而已,又不是chuqing酒,昨晚上是一顿药膳加两碗参汤才让她把持不住,今儿的可没这么大的效果。
裴玄不松她,唇磨着她的耳侧。
“太子妃不热吗?孤瞧你脸色有些红,shenshang也似乎有些烫。”
“沐浴的水不凉,还是孤替你解暑吧。”
“别……唔……”
阮流筝一句话没说完,被他堵住唇抱去了软榻。
今日却是明晃晃的借“参汤”的东风胡闹。
*
第二天起早,夫妻两人换了身简单的衣裳出宫。
阮流筝许久没回端王府,今儿很是兴致高昂,马车停在家门口,她刚要下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
“好了,阿景哥哥,你别跑了,我发誓,就今儿,陪我去一趟就成,我都跟那小郡主打赌了,你要是不去,她真该嘲笑我了。”
“念安?”
阮流筝探出头,目光捕捉到那道粉色的身影。
裴念安正伸手扯着一人的衣袖,语调敛了平日的蛮横,平添几分小心翼翼。
她面前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清冷的神色上带了几分不耐烦。
“公主,臣公务缠身,实在没兴趣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他拂开衣袖的动作极重,裴念安一个不防备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阿筝?”
她被阮流筝喊了一声,下意识回头看过去,裴玄跟在阮流筝身后探出头,瞧见裴念安拉着的人,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
“皇兄,皇嫂。”
裴念安吐了吐舌头松开手,规规矩矩地立好了。
陈景理了理衣袖的褶皱,垂声冷淡行礼。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五公主,臣先行告退。”
他话落转身便走,裴念安在身后喊了一声,没见他回头,顿时扁了扁嘴,又红了眼。
“阿景哥哥。”
她语气带了哭腔,陈景连停顿也无,似乎压根没听到。
“出息。”
裴玄下了马车,看她要哭,顿时皱眉斥道。
“怎么回事?”
阮流筝还不知道前因后果,瞥了裴玄一眼拦住了他的话,上前去拉裴念安。
裴念安转头就埋进了她怀里。
“我也没耽误他理公事啊,他都能陪秦王府的小郡主去看诊,怎么就不能陪我去游湖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委屈,话没说完眼里
就有了泪。
“那小郡主昨儿便嘲笑我,日日跟在陈景身后也不见人回头,我堂堂公主哪能输了气场?就想让他今儿陪我出出恶气,没想到他还这样凶我。”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阮流筝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前几年,她一直知道裴念安心中有个喜欢的人,但上京所有贵公子里,阮流筝也没见她和谁亲近,本以为是外人流言的玩笑,今儿却是见着了本尊。
原来是那位才从外地调回来的少卿大人陈景。
而看裴玄的语气,显然早就知道这事。
“人都走了,你在这哭有什么用,要么去把人追回来当着他的面哭,要么就进来。”
“皇嫂,你看他!”
裴念安顿时跺了跺脚,不满地看向裴玄。
阮流筝连忙抱着人又哄了一阵。
“不过一个人罢了,真能让你这么喜欢?”
她看那陈景性子颇有些冷淡,委实看不得裴念安如此受委屈。
“喜欢啊。”
裴念安委屈地红着眼。
“我喜欢他好几年了。”
从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喜欢陈景,到后来他任命外调,整整三年,裴念安公主府里养了一堆取乐她的侍君,然而陈景一回来,她又觉得那些人都索然无味。
“嫂嫂,你是没喜欢过人,所以不懂我……”
裴念安话说到一半,裴玄一记眼刀甩了过来。
“你再胡说,孤明日上奏,还让陈景外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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