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已经在鹏城待了一个月了,渡河项目千头万绪的。
刚刚又去找了左总,目的还是去借人。
出了E区供应链大楼的陈默接到了徐平的电话,“我说陈默,你别特么像蝗虫过境似的,看见什么好菜都往自己碗里扒啊。好几个部门都跟来我告状了。”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原来是前段时间飞向胡笳的回旋镖扎了过来。
“徐董,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马上就要需求调研了。连个调研方案都没出来。那个...徐董啊,你才是项目领导小组组长。” 陈默的声音显得弱小无助,没错,他是在装可怜。
徐平楞了,这小子是在提醒自己才是第一责任人,他只是副组长,“细水长流你懂不懂啊,啊?哪有你这样一次性给人薅秃的,注意方式方法。”
“好的徐董,你这么说我就懂了。”
“对了陈默,明天有个饭局,你参加一下。”
“我的徐董啊,我没空,最近还要忙着把整个项目主体计划完善好,然后还忙着薅人呢。”
“是老板组的局,说是要宴请你们这些渡河项目的关键人物。”
“现在有空了,麻烦徐董发我地址。”
徐平就知道对方会是这个反应,他最近和陈默越来越熟,对这个比自己小了20多岁的年轻人也越发了解。
两个人的关系既像长辈和晚辈,又像是忘年交。
...
次日晚上,鹏城湾一号的云璟餐厅的包厢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前海夜景。
水晶吊灯的光晕洒在红木圆桌上,八道冷盘已悄然上齐,服务员轻手轻脚地斟满茅台,空气里浮动着沉香木的淡香。
这场饭局是郑非亲自组的——渡河ERP项目启动后,他需要让这群“扛鼎之人”在紧绷中喘口气,更得让陈默这个新晋的“副组长”真正立住脚跟。
陈默到得最早。他今天难得穿了件浅灰休闲西装,此刻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整理仪容。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正对上赵坤和应用实施部部长罗俊涵。
“陈总来得够早啊。” 赵坤对着镜子松了松领带,显然有些紧张,不过陈默从他的眼神里面还是能看出最近因为被自己疯狂薅羊毛的不爽。
罗俊涵则一如既往地寡言,只冲陈默点点头,目光扫过他自己袖扣时却顿了顿。
“赵总、罗总。”陈默主动伸手,语气诚恳,“上次从您二位部门调人,还是非常感谢的。”
赵坤挑眉:“谢就不用了,项目成了记得给我发锦旗。”
三人正寒暄,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都杵门口干什么?进来啊!”郑非洪亮的声音炸开,身后跟着徐平、胡向东等一众董事。
圆桌主位自然是郑非的,左右手依次是徐平、胡向东。
陈默被安排在郑青山和左梦安之间——这个位置看似不起眼,实则正对郑非的视线,显然是刻意安排。
凉菜刚动两筷,郑非突然敲了敲酒杯:“今天这顿饭,先得感谢各位对渡河项目的支持。”
全桌目光瞬间聚焦。
“我希望庆功宴上,除了我们这些个老帮菜之外还有更多的年轻人冒头。”
“当然,陈默这小子不算。”
包厢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郑非说完以后便举起酒杯,在座所有人都起身一饮而尽。
众人刚一落座,便又听见郑非的声音:
“渡河项目现在每天都会新增十多份合作意向,连中科院的老王都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要革ERP的命。”郑非举杯看向陈默,“压力最大的位置你扛了,这杯我敬你。”
陈默顿时一激灵,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哪有这种级别的大佬敬自己酒的啊。
前世他和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吃过饭,不过自己那也是坐在酒桌末尾如喽啰的存在。
陈默立刻起身,酒杯压得比郑非低半寸:“是您和各位前辈把方向打透了,我们年轻人才能跟着冲锋。”
这话说得漂亮。既捧了在座大佬,又暗指自己只是执行者,给足了所有人面子。
郑青山在旁轻笑一声,突然插话:“陈总前几天找我调财务专家时,可没这么谦虚啊?”
桌上一静。
陈默面不改色:“郑董您当时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我哪敢忘?这不天天穿着救生衣干活呢。”
众人哄笑,紧绷的气氛瞬间松了。左梦安顺势接茬:“小陈上回找我挖人,开口就是‘左总,您仓库里那批老枪该擦擦油送前线了’——听听,我这不成军火贩子了?”
酒过三巡,话题逐渐切到正事。
“你们现在最大的坎儿是什么?”郑非忽然问。
陈默放下筷子:“业务流和数据流的耦合度太高。比如供应链模块一动,财务的税务引擎就得重新校准,可我们缺既懂业务逻辑又懂系统架构的‘桥梁型人才’。”
赵坤闻言冷笑:“你把我三大护法都挖走了,还不够?”
这话带刺,但陈默早料到。他转头看向赵坤,语气真诚:“赵总,周振上个月优化了欧盟税改模块的字段映射,效率提升了40%。您培养的人,到哪儿都是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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